沒有人會需要他。
死了就好了,死了大家就都高興了。
“媽的幹什麼呢你們?!”
安渡本就一口鬱氣卡在心頭,此時看到已經把人打得快沒氣的混混們就感覺胸腔裏有一股火往上冒。
他也不管自己是否能以一敵多,直接衝上去和那群人扭打在一起。
最後的結果是他身上掛了彩,隻能坐在地上,旁邊有幾位警員在給欺負人的混混們做筆錄。
至於被打的受害者...
這孩子可能是吃了髒東西又挨打傷口發炎了,現在渾身發燙,在他懷裏昏睡著,嘴裏還時不時發出囈語。
等緩過勁,安渡憋著一口氣抱起瘦得直接就能摸到骨頭的少年,跟警員們往派出所走。
進了門,他敏銳地察覺到周圍帶著憐憫的目光,不過那些目光不是對他,而是對他懷裏的那位。
“唉,倒也是個可憐的小孩,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被家裏人養過,現在被人打成這樣,也不知道有沒有錢治。”
原來他救的是一個父母雙全的孤兒。
懷裏的人聽到周圍的吵鬧聲不情不願地睜開眼,幹裂的嘴唇剛一張就被人灌了半杯溫水。
好像還有點甜,應該是被人加了葡萄糖。
暈乎乎的腦袋貌似清醒了一些,他側過臉看向溫暖懷抱的源頭,眼前卻模糊一片。
他太餓了,餓得什麼也看不清。
“...你叫什麼名字。”
注意到剛才昏過去的人醒來,安渡沉默著想了半晌,最後隻憋出來這麼一句。
“啊?...千...千亦...袁千亦...不是...我叫...‘狗娘養的’...”
好餓...
袁千亦又閉上了什麼也看不清的眼睛,因為渾身發燙,便下意識去碰安渡身上的其它地方。
嘶...好痛...
他不大的聲音回蕩在室內,身邊的警員們滿臉凝重和不忍。
“要不然...我們把他送去福利院吧?”
有人舉手提議。
安渡摸了摸同樣沒有家人的袁千亦,目光定定地望著他腦門上的擦傷。
“我可以把他帶回家嗎?我有房子...父母也剛去世...”
……
“想好要給他改什麼名字了嗎?”
負責帶他們處理戶口的警員滿目溫柔,一手摸一個腦袋。
“就叫安科吧。”
安渡想不出別的名字,隻是在看到那脆弱的少年,腦子裏莫名想出一個“作奸犯科”。
有點好笑,就這個了。
讓安科以朋友的身份在他的房子落戶後,安渡立馬把人帶回家洗了一遍。
(這裏跟之前的劇情有點不一樣,不過這個才是原版,前麵鬧矛盾那裏是安渡改了他們的關係,但是因為這個我被關小黑屋了,所以才改掉。)
這孩子髒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流浪了很久,還把他的衣服給蹭得有點臭了。
“臭小孩。”
安科趴在浴缸邊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懶得理會。
這家夥嘴巴就這樣,剛剛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罵了自己好多遍“髒小孩”、“臭小孩”。
雖然有點搞不懂安渡為什麼這麼嫌棄他還要把他帶回家,但既然已經被撿了那還是乖一點。
免得再被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