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培文心虛地低了一下頭,抬起手中的刀,驚恐地喊道:“別過來!別過來!過來我就殺了你。”
曾益民見有機可乘,毅然向前撲去,雙手遏製住楊培文握刀的手,口中喊道:“楊揚,跑。”
楊揚的眼睛一直都盯著曾益民,看他突然撲來,耳中聽到喊聲,楊揚死命地一掙,向往奔去,楚江月伸手一拉,便將孩子拉到懷中。
曾益民撲過的動作,趙世永看的真真切切,他更加迅猛,快如閃電地撲向楊培文。
三人扭做一團,曾益民全然不顧其他,隻是狠命地壓著那握刀的手,掙紮中,刀劃過他的麵頰,頓時血水長流。
趙世永見到曾益民受傷,血貫瞳仁,揮拳奮力一擊。打在楊培文的太陽穴上,楊培文哼也沒哼,像一根坯柴朽木一樣倒地暈了過去。
聽到屋內的搏鬥聲,埋伏在房間外的警察也向屋內衝去,看到楚江月抱著孩子,連忙將她們拽了出來。
趙世永氣極,站起身又揣了地上楊培文一腳,然後一把扶著曾益民高聲喊道:“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曾益民的傷勢並不嚴重,醫生看過之後卻說:“幸好幸好。差點就劃到要害部位,治療問題不大,但是有可能留下疤痕。”
曾益民淺淺地笑了一下,看著目光焦慮的楚江月、高雅蘭、歐陽劍還有陷入深深自責的趙世永說道:“沒事的,沒事的,歐陽局長臉上不也有嗎?這樣會更顯男人的氣概呢。”
一句說笑卻並沒有減緩他們心中的愧疚,他們拿著那種崇敬感佩的目光看著這個男人,卻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汪海洋聽到曾益民為就孩子受傷,將歐陽劍罵了個狗血噴頭。然後跑到醫院看望曾益民時也是好一通責怪。
曾益民笑著勸解了他一下,然後問道:“汪書記,現在情況怎麼樣?”
“哼,情況不太好。楊培文是一言不發,楊重文是問啥答啥,就是拒不交代,蕭晨光也是在死扛。就是錢文斌竹筒到豆子,幹淨利索的將他的問題都交代了,現在正按名單抓捕呢。”
曾益民低頭想了想。喊來了歐陽劍。
“歐陽,城投公司的那個潘筱鳳人控製了沒有?”
“已經控製住了。”
“我給你一個雲盤的賬號和密碼,裏麵有一本帳,你把它整理出來,叫這個潘筱鳳看一下,我懷疑這本帳就是潘筱鳳做的。另外恒通置業的高管、財務人員都要控製起來,恒通置業公司要進行徹底搜查,還有挽風樓,那些電腦、賬目等要組織人員仔細查看,裏麵有價值的東西都要挖出來。”
“是,保證完成任務。”
歐陽劍趕忙安排了下去。
汪海洋看著曾益民奇怪地問:“什麼賬目?”
曾益民就把楚江月告訴他的情況和汪海洋訴說了一遍。
汪海洋一拍座椅扶手,怒容滿麵地說道:“這些人太卑鄙,手段太陰險,借行賄之名脅迫控製國家公務人員,為己所用,為非作歹,禍害一方,可殺。”
曾益民點點頭說道:“很多人就是這樣被控製,被拉下了水,最後身不由己,走上不歸之路。”
“我已經向省委做了詳細彙報,省紀委專案組明天就到,這些事你就暫時別管了,安心養傷。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挺一挺,我得把我這些年沒做完的事好好的做完它。”
汪海洋略顯蒼態的麵孔上布滿剛毅之色。
曾益民感激地說道:“你這是想保護我,不讓我過度介入其中,讓我少得罪些人,你用心良苦,我又何嚐不明白。”
汪海洋淡然一笑:“今後的工作還是要靠你,南江的未來要靠你啊!”
“汪書記謬讚了,益民擔不起啊。”
“不說這些了,我該回去了,現在各大班子亂成一鍋粥,我得坐鎮呢。”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哈一下,握手言別。
等汪海洋離去,曾益民叫高雅蘭喊來了楚江月。
“江月,你爸爸的事現在看來肯定是瞞不住了,你回去將情況說清楚,叫他主動交代問題吧,現在還來的及,到時處理的會清一點。”
楚江月目中含淚,感激地點頭說道:“嗯,我這就去說,他對不起你,你還一心替他考慮,這次又救了楊揚,我們全家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曾益民微微一笑,搖了搖頭:“做人,還是與人為善的好,他應該慶幸有你這樣一個善良的女兒,一直在替他還債,卻讓自己飽受世事的磨難。”
楚江月聽他這樣講,心中酸楚,往事種種,湧上心頭,頓時泣不成聲。(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