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匣中金刀血未幹(1 / 2)

屋內楊揚聽到媽媽來了,開始大聲喊道:“媽媽、媽媽。”

聲音淒厲,這喊聲讓在場的人感到揪心,更深深刺痛了楚江月的心,她推開門抬腳就要往裏麵衝,楊培文麵目猙獰地嘶吼道:“別過來。”

手中的刀一揮,曾益民趕忙拉了一把,將楚江月擋在身後。

楚江月聲嘶力竭地大吼道:“楊培文,你禽獸不如,用自己兒子做人質,你還是不是人。”

楊培文嘿嘿一笑:“我兒子?是不是我兒子得問你。”

楚江月淒婉地一笑:“楊培文,你就是寧可你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你、自私自利且極端不自信的卑鄙小人,你從任何角度去懷疑別人,試探別人,利用別人,卻不知道正是這種不信任與極端自私的心態讓所有人都會離你而去,與你背道而馳,現在你自己看一看,你那副苟延殘喘的模樣,靠綁架自己的兒子在這裏垂死掙紮,有用嗎?最後的結果會改變嗎?你以為你能藉此逃過法律的嚴懲嗎?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你卻從來都不肯相信,最終不還是難逃法網嗎?”

“培文啊,你別昏了頭啊,你是想讓老楊家斷子絕孫嗎?你放了孩子啊,我求求你了。”樓下傳來楊培文母親淒慘的哀嚎。

“別喊了,別說了,對,我自私,我卑鄙,我多行不義,我倒了,你們開心了,哼,我兒子,你們騙我,你懷這小雜種前回過一趟陽城,是不是會你這個老相好去了,回來沒多久你就懷孕了。以為我是傻子嗎?”

“你血口噴人,”楚江月羸弱的性格也被激起無邊的怒火:“你侮辱就算了,不要牽扯別人,更不要侮辱孩子,他也是有人格的。”

曾益民一直擋在楚江月的前麵,卻一言未發,直到這時,他再也無法忍耐了。

“楊培文,你不要以你的臆想去判斷他人的行為,這樣一定會造成主觀臆斷的錯誤。你叫我兩個人上來。無非就是想把這個問題弄清楚,因為你也知道跑一定是跑不掉的,而在最後的時刻你就是想報複我們,認為是江月背叛了你,你也不讓她或者連帶著我今後都會不快活,但是你真的錯了,你說的那個時間段我在安江,我與江月十六年沒見過麵,直到今年江月回去。我有一個辦法確定幫你解決你的疑惑。讓你不會一錯再錯。”

“你說。”楊培文雙眼血紅,情緒激動。

“你把孩子放了,束手就擒,然後我就公安局的法醫過來。現場先驗血型,如果我們的血型不同,很久就能知道孩子是誰的。如果我們血型相同,我們就做dna鑒定。在你接受判決之前,我讓你看到鑒定報告,確定這個孩子與你的血緣關係。一旦化驗出這個孩子是我的,那麼我也會受到紀委調查,當不成這個市長了,不等於也是讓我不快樂嗎?你不就也達到了報複的目的了嗎!這樣你看行不行?”曾益民用一種商量的口吻說道。

“哈哈哈,你就忽悠吧,你是市長,你叫那些人在鑒定報告上怎麼寫,他們就會怎麼寫,我看報告隻會是假的,我不可能相信你。”

“那我就沒辦法了,那這就是個死局。”曾益民裝作無可奈何樣子說道,低頭掃向楊揚的眼睛狡黠的眨了兩下,孩子非常聰明,收住並抹去了淚水,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開始注視著曾益民。

楊培文哈哈大笑,狀極癲狂。

“我這一生也算夠本了,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我在南江也算是呼風喚雨,曾經那些個市長局長們

,看到我那個不規規矩矩,唯唯諾諾,在我麵前俯首貼耳,供我驅使;那些女人我想要誰就要誰,誰也別想逃脫我的五指山,從十多歲的小姑娘到手握權柄的韓主席,哪個不是任我采擷。可是自從你—曾益民來了之後,這一切都變了,你開始和我們處處作對,隻要是我的事你就會插一杠子,想方設法將我身邊的人一個個打到,剝繭抽絲一樣慢慢地站到我麵前,我還是太仁慈,我早就該幹掉你,可一次次的放過了你,你不就是為了這個女人嗎在你得意了!你露臉了!你成功了!可我就不讓你們快活。”

曾益民聽完楊培文的話心中暗暗吃驚:原來與韓冰有關係的男人是他!

“楊培文,你真夠不要臉的,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你使用些卑鄙手段挾持綁架控製他人,讓別人為了你的私利貪欲而行違法亂紀之事,你是附在南江人民身體上的一顆毒瘤,靠吸食民脂民膏為生,貪歡逐樂,真正的鮮廉寡恥,罪不容誅,卻在這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現在又脅迫幼弱,拿自己的兒子做擋箭牌,對抗正義的審判,你可還有一點人性殘存?還是不是一個人?”

曾益民義正言辭怒聲嗬斥,質問一句,就向前踏上一步,神態凜然之下,浩然正氣讓人不敢逼視。

兩三步間,便離楊培文越來越近,身後趙世永雙目一眨不眨盯著屋裏,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