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誓立下,以程然擊殺杜雲為限,杜雲死後血誓自動成立。
換言之,在十日之內,古螓依舊沒有受到任何限製,這段時間隻能由程然盡可能看住她。
如此也好,算是了結一個麻煩,畢竟程然沒有把握能夠留下她。
風雷屬性靈氣可能正麵戰鬥略有不足,但速度是真的快,白天她在受到重創後都能逃離,如今安穩下來更不用說。
終究是自己修行時間短了,各屬性靈氣運用不如這些各個修行了十幾年起步的老修士熟練。
大堂內一時有些沉寂。
方才那侍女已被抬走,打砸的茶杯茶壺也收拾幹淨,古螓百無聊賴地靠在椅子上,望著天花板怔怔出神。
剛見到反抗杜雲的曙光,這本該是值得慶祝的時候,可眼前這男子在場,心中邪念再如何燃燒也隻能憋著,萬一惹得他不開心反悔了可不好。
但閑著也是閑著,古螓索性問些困惑她許久的問題:
“在你看來奴家是不是很醜?”
“中上之姿吧,大可以加分。”
“那為何你對奴家毫無興趣?”古螓歪了歪腦袋,狡黠笑道:“莫不是不行?”
縱橫花道多年,她自是看得出來黛眉還是完璧之身,但明明眼前這男子還挺重視黛眉的。
可程然隻是斜瞥了眼古螓,卻沒有生氣,淡然坦白道:
“我心自有明月,不與山間野草。”
……
九月初七,秋風蕭索,空氣中暗含肅殺之意。
這一日,懷安區散修工會發生一件大事——
古螓向工會申請決鬥,而決鬥的雙方,竟是成日安與杜雲!
檢查過古螓拿來程然的親筆信後,管事的遲疑說道:“成日安道友這邊沒有問題,但杜雲道友那邊未必會接下來。”
“他會接的,”
古螓掩嘴一笑,霎時風情萬種,話語卻格外露骨:“他不接,奴家就與日安哥哥鴛鴦戲水,共赴極樂。”
大廳內的眾修士都是久經戲場之輩,自然一聽便知。
合著成日安道友給那杜雲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
如此奇恥大辱,確實是個男修士就難以忍受,更何況杜雲可是半步血輪境,論修為比那成日安高了不知道多少!
更有修士當場就嘲笑起來,說他一介新人竟然如此愚笨,被一個女人給迷了眼,就去做那送死的勾當。
雖然附和的修士並不多,但大家基本都不否認這一說法。
雙屬性靈氣又怎樣,每一階修為的差距都是巨大的,越級作戰那是說書先生口中的故事,現實中除非你成日安突然掏出法器,不然憑什麼能擊敗半步血輪境?
至於之前擊敗那氣海境後期王淩一戰,大家都當是出其不意加上屬性克製,僥幸而已。
可惜啊,一位冉冉上升的新星,居然要就此交出自己的性命來。
一時間,散修工會內的修士們都在幸災樂禍,而相信程然能贏的隻有兩人。
古螓是信的,程然當日兩招擊潰她的強悍已經印入她腦海中,與那杜雲帶給自己的壓迫相差仿佛。若不是知曉程然的實力,她也不會老老實實立下血誓。
而另一個相信程然的,則是在二樓鼓腮幫子暗自生氣的黛眉,古螓那女人居然造自家老爺黃謠,真是忒不要臉了!
樓下的仙人們也都毫無眼光,自家老爺才不會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