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三子買了夜宵,還有兩罐啤酒。
另外一個則在安頓下來之後不停在陽台接打電話。
沈婠能夠感受到兩人身上那種即將解脫和如履薄冰糅雜在一起的心情。
既興奮,又擔憂。
很多事情往往都在節骨眼上生變,功虧一簣的例子不在少數。
沈婠便知,那個幕後指使綁架她的黑手即將浮出水麵。
或許就在明……
“二哥,都聯係好了?”
“嗯。”
“什麼時候?”
“明。”
三子眼前驟亮:“還有不到十二個鍾頭,等我們一手交人,一手換了錢,就可以徹底離開這裏,不用再提心吊膽,躲躲藏藏,生怕會被……找到。”
那兩個字,那個家族,三子嚅動著嘴唇,始終沒能出口。
“二哥,你我們能脫身嗎?”三子眼裏竟浮現出莫大的恐懼。
“會的!”男人抬眼,斬釘截鐵,“我們會擺脫那個家族,在國外擁有新的生活。”
三子心下一定,拉開一罐啤酒遞過去:“敬,新生活。”
男人抬手接過,仰頭痛飲,內心卻不比表麵酣暢淋漓,他的擔心不比三子少。
除了那個家族,還有這些始終甩不掉的權扞霆。
他們雖然靠著特殊手段幹擾了衛星追蹤,卻躲不過最傳統、原始的偵查方法。
他們躲得悄無聲息,權扞霆依然能夠做到緊追不舍。
越靠近交易的日子,那種懸崖走鋼絲的感覺就越明顯,誰也不知道明迎接他們的會是安然無恙,還是……粉身碎骨!
兩人各自一罐啤酒,伴著宵夜吃完喝盡,克製地沒再多飲。
不見醉態。
當然,沈婠也不會蠢到以為他們會自己把自己灌醉,這樣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所以——
她沒有逃跑的機會,即使現在『藥』物已經對她不起任何作用。
臨睡前,三子為她注『射』最後半管針劑,沈婠能感覺到他推『藥』時不自覺顫抖的手,因為——激動。
然後拔出針頭,什麼都沒,轉身離開。
房間內,沈婠閉眼平躺,思緒卻開始高速運轉。
逃,還是留?
她『摸』了『摸』身側床單,一處不算明顯的隆起,藏著她從民宿老式衣櫃裏摳出來的一枚鐵釘。
這一路,鐵釘因她時時撫『摸』而光滑,因她刻意打磨而鋒利。
隻要藏在手裏,趁對方不備,再對準太陽『穴』重重按下去……
要想從這間屋子逃走,勢必見血。
沈婠本不該猶豫,但她卻迫切想要知道綁架她的幕後主使究竟是誰。
……
太陽如約升起,這,並沒有像前幾日那樣忙於趕路。
沈婠醒來的時候也不是在顛簸前行的車上。
最終,她還是決定留下。
上午九點,三人坐上一輛黑『色』賓利。
開車的換了人,是個手臂有紋身的壯漢。
他原本就是開著車來的,像是專門來接他們。
冷厲的目光掃過沈婠,饒有興致地端詳一番,而後轉頭看向兩人——
“沒想到你們倆還真有本事把人帶過來,深藏不『露』啊,你是吧,二子?”他逡巡的目光最終落到沉默寡言的男人身上,而全然摒棄了三子。
沈婠這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薑—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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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字,來個有獎問答——
綁架婠婠的幕後主使是誰?
a、閻燼;b、沈謙;c、沈家嫡係;d、沈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