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逃還是留,交人前夕(2 / 3)

她用的是陳述句,肯定語氣。

拿棉簽的手一頓,男人並未搭腔,好似“安靜”和“沉默”兩個詞已經刻到他骨子裏。

“能不能告訴我,誰讓你這麼做的?”

“不能。”

“……”

“好了,如果明換『藥』的時候再讓我發現傷口開裂,紗布上有血,我不介意讓你多流點,反正也死不了,我照樣可以交差。”完,拿上酒精、棉簽等起身朝外麵走。

行至門邊,忽然腳下一頓:“不是要用水?你隻有十分鍾。”

沈婠咬牙,下一秒果斷起身朝著浴室走去。

手肘有傷,她一次又一次地摳破凝痂,隻是為了讓痛覺刺激大腦,卻不敢輕易沾水。

試想,一旦感染發燒,身體超出控製範圍,『藥』理『性』的疲乏酸軟就會變成病理『性』的昏昏沉沉,前者她尚可控製,後者卻無法克服。

到了那時,她就會變得非常被動。

所以,傷口不能沾水,沈婠從冰箱裏找到保鮮膜,纏了一層又一層。

她的舉動被男人看在眼裏,原本生出的懷疑頓時打消一半。

沈婠所謂的“用水”,不是洗澡。

在這種地方,時間有限的情況下,加之外麵還有兩個綁匪虎視眈眈,她連衣服都不敢脫,隻用水擦了擦,確保自己不會發臭而已。

所以,整個過程隻用了八分鍾不到。

她從浴室出來,經過客廳的時候,聽到爭執的聲音,不時還夾雜著她的名字出現。

待她想要仔細聽個明白的時候,聲音卻戛然而止。

兩人發現她了。

三子突然起身朝她走來,眼神不出的陰冷,唇邊掛著冷笑,像一條角落裏盤桓的毒蛇,呲呲吐著信子。

“挺能耐啊?”他。

沈婠眉目沉靜,沒有給出他想看到的任何情緒。

“他媽的端著一張死人臉惡心誰?!你最好能有你現在表現出來的這麼識相,否則……”他壓低嗓音,湊過去,咬著牙齒一字一頓,“別以為我二哥好話,對你再三縱容,我就拿你沒辦法。”

沈婠眼皮一跳。

三子:“不能弄死你,總有其他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完,也不管她什麼反應,直接扣住沈婠肩頭往房間裏拖。

而男人就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餘光早已將這裏的一切看在眼裏,不為所動。

沈婠沒有斯德哥爾摩,從來不覺得那個看上去老實憨厚的男人就是真的老實憨厚,也從不覺得那個男人能在關鍵時候幫她。

雖然他替她換過『藥』,不像三子這樣惡語相向,還允許她用水洗漱,可這又如何?

綁匪就是綁匪,施以惠難道就能抹去原罪?

從一開始這兩人綁架她的時候,他們在沈婠心裏就已經被判了死刑,所以後麵無論發生什麼,做了什麼,她都不可能手下留情。

為了不讓自己受傷,也讓對方認識到她究竟有多“虛弱無力”,沈婠很順從地被“拖走”了。

三子拿出針筒,還是像前幾次那樣,隻推一半。

『藥』效發作,沈婠昏昏沉沉地閉眼。

實際上並未睡過去,她在數數,這次又比前一次數得多,時間更長。

第二不亮,繼續出發。

期間又換了一輛車,像在……躲誰。

沈婠心裏有數,想來權扞霆那邊已經開始行動。

後麵幾,行程越來越趕,好幾次入夜後都沒停,直接熬通宵,兩人換著開。

三子的話越來越少,眉眼之間經常毫無緣由地浮現出不耐和焦躁,看沈婠的眼神也愈漸不善,好像她是個令人頭疼的大麻煩。

而另外一個向來話少,悶聲不吭,沈婠隻能從他一比一增加的吸煙頻率來推斷他內心的不平靜。

抵達目的地的前一,距離沈婠失蹤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