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這種獨屬於上位者的氣勢——
權扞霆!
“……嚴叔叔。”她垂眸斂目,低聲開口。
這一聲算是默認了他和楊嵐之間的關係。
嚴恪麵『色』稍緩,難得扯開一抹笑,雖然不見得有多熱情,但也絕不失禮。
便是這淺淺一撩唇角,在周圍親信看來也實屬罕見。
家主為這個姓楊的女人已經破例太多,莫不是真應了那句“家花不如野花豔”?
家裏的肉好不好吃無所謂,外麵的屎沒見過也覺得香。
楊嵐:“我們去了京平,人生地不熟,往後就要靠你嚴叔叔看顧了。”
沈如聽懂了,深呼吸,朝嚴恪靠近半步,這是個表現親近的動作:“那就……麻煩嚴叔叔了。”
“應該的。”不愧是母女倆,都這麼識趣。
扣扣扣——
有人敲門。
“進來。”
黑衣保鏢入內:“先生,可以準備登機了。”
當一架私人飛機劃過空,朝北方而去,對機場腳步匆匆的旅客來稀鬆平常,甚至都不會有人關注到,但對有些人而言卻代表著新的開始和新的征程。
楊嵐側頭,視線穿過窗戶,悠悠投向遠處——
曾經,她安於現狀,一心以為坐穩“沈夫人”的位子,就能榮華一生,富貴到死。
沈婠的出現給了她當頭一棒,這一棒下去還不夠,最後還打得她遍體鱗傷。
如今,她隻能重頭再來。
曾經的楊嵐死了,現在的楊嵐早已脫胎換骨。
如果……她能在京平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活下來,那麼未來終有一,她會把遭受的一切全部還給沈婠!
全部!
……
東籬山莊,書房。
偌大的空間,因為太過安靜,甚至能夠聽到各自的呼吸聲。
楚遇江垂手而立,低眉斂目。
沈婠端坐書桌之後,一向沉靜麵龐帶著一絲隱忍,像一座壓抑的火山,上麵還覆蓋著冰川。
終於——
在一陣漫長的沉默後,這層流於表麵的隱忍終於出現了裂痕,再也維持不住,全線崩潰。
嘩啦——
桌上所有文件被沈婠通通掃落在地,她像個瘋子,又像個潑『婦』。
隻有楚遇江看得心酸,因為他理解那種無處發泄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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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楊嵐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們麵前的是——鈕祜搜“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