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玄晗眸中帶著殺意,這是在試探楚寧月的忠心,試探她是否真的有用。
楚寧月咬了咬牙,握緊瓷瓶:“娘娘放心,奴婢定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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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水湘樓
水湘樓地處京都中心,不僅是權貴子弟都愛玩樂的地方,更是打探消息的好去處。
任何風吹草動,流言蜚語,自會經過此樓,形同玄鬱設下的浮雲,隻是在江湖之上,名聲僅限在北沅之內。
楚雲瑤帶著侍衛侍女,戴上麵具,擇了三樓朝外的廂房,徐徐而上。
小廝眉眼含笑,能上三樓的素來非富即貴,何況這位小姐戴著麵具,最是神秘。
小廝眼觀鼻鼻觀心,一路帶著楚雲瑤入了廂房,放下珠簾紗幔,恭敬垂首。
“小姐,廂房已到,小的這便退下了。”
楚雲瑤淡淡嗯了一聲,將目光投到大樓中央,隻見一冠發的老者撫了撫胡須,慈眉善目地看了看一樓眾人,輕輕咳了一聲。
紙扇一甩,悠悠扇起風來。
一層眾人急促地唉歎一聲,可又想聽一聽昨日事情的下文,心中難耐。
“珍老頭,你就快說吧!昨夜我和兄弟幾個回了家,聽了那事,愣是一宿沒睡著,今兒個巴巴地敢來聽下文了!”
“是啊珍老頭,快說吧!讓我們解解饞!”
珍老頭是這水湘樓裏有名的說書人,一張巧嘴便能讓人身臨其境,感同身受。
楚雲瑤便是為了這珍老頭而來,昨日差人宣揚了玄晗一事,這其中影響力最大的,便是這珍老頭了。
珍老頭有一兒子做著京都禁軍,明晃晃的人脈在那,說什麼旁人都信。
她是來看一看成果的,民聲為利器,她定要加以利用。
珍老頭收了折扇,娓娓道來:“上回說到,有人稱宸王殿下為私生子,想必諸位還記得。”
“可老夫知曉啊,這背後其實是個天大的陰謀!”
“這宸王啊,確實就是陛下的親生子,而當年與左嚴崇眉目傳情、私定終身的,根本就不是樾皇後!”
眾人一聽當即瞪大了眼,一個個身子往前湊,想要聽的更仔細一些。
“珍老頭,你這話說的不對啊!不是樾皇後還能是誰,這樾皇後品行如何我等人盡皆知啊!”
珍老頭故作高深地搖了搖頭:“非也,且聽老夫細細說來。”
“當年樾皇後有位庶出的妹妹,也便是如今的晗皇後,諸位猜怎麼著,晗皇後成為繼後前,接受過左嚴崇的求娶呢!”
眾人一聽齊齊嘩然,什麼意思?所以這最後的女主角,本應該是玄晗?
珍老頭搖搖頭歎息一聲:“諸位可是不信?老夫本也不信,可老夫細細一想,那左嚴崇出入後宮兩年有餘,可樾皇後的皇子,今年卻才二十有四。”
“若宸王乃左嚴崇私生子,這年歲可就對不上了,若要比較,便該說是晗皇後的太子,年二十有五啊!”
“那左嚴崇出入後宮後被處死的年月,正對上了咱北沅太子當年的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