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雖然隱隱有些不悅,但這事兒自然也不好發作,畢竟君無戲言,當著文武百官的麵,他可是許下了承諾的。
也罷,好歹這丫頭也是有功之臣,想到這兒,崇政睿宸心底的窩囊氣也就消了,相較於玥郎國那個隱患而言,這個婚姻自主又算得了什麼呢!
“好了,今日你凱旋而歸,朕要在宮裏大擺酒宴,好生的慶祝一番。還有,朕差點忘了,慕容將軍,明日朕還要宴請金獒國太子殿下,愛卿的身體若是無礙的話,朕希望你也能赴宴。”崇政睿宸突然望著慕容楓道。
慕容楓笑道:“臣一定準時赴宴。”
“好,好,朕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今天咱們不醉不歸,哈哈哈……”
慕容瀛雪這才意識到,日子竟已經過去了半月之久,北冥玄胤明日要就入宮赴宴了?他不會真的向皇上開口要她吧?
想到這兒,慕容瀛雪暗暗鬆了口氣,幸虧她方才向皇上討了個婚姻自主權,這下可以高枕無憂了,隻不過……一想到明日會見到北冥玄胤,心裏竟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從未有過的感覺,很奇怪。
當夜的皇宮熱鬧非凡,酒宴上除了文武大臣,還有後宮嬪妃,菜式精致可口,還真是對了慕容瀛雪的味口,男人們把酒言談,她隻顧一個勁兒的吃著,這些日子算是太對不起自己的胃了,幾乎是饑一頓飽一頓,今夜算是可以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頓了。
就這樣,慕容瀛雪無聲無息的默默的吃著,等她感覺到飽意後,滿足掏出絲帕拭了拭唇角,這才發現眾多雙異樣的美眸驚詫的盯著她,有些甚至竊竊私語的偷笑,都是那些與她坐得頗近的後宮嬪妃,她們從來沒見過如此能吃的女子,看看慕容瀛雪麵前狼籍一片,一大堆的蝦殼雞骨,如此不文雅的畫麵,實在是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慕容瀛雪隻是淡淡的睨了她們一眼,哼,她們鄙夷她?她還瞧不起她們呢!這麼多女人侍候一個男人,也虧她們在這深宮裏呆得下去,若是換成她,早就跑八百回了。
而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居高臨下的崇政睿宸,他隨意睨了這個方向一眼,卻不小心睨見慕容瀛雪桌案前堆起的穢物時,怔愣了一瞬間。
慕容瀛雪感覺到四周那些嬪妃突然安靜了下來,察覺到一絲絲異樣,順著望去,正巧對視上崇政睿宸的眸子,清楚的看見他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傷感,雖然隻是短短一瞬,慕容瀛雪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還未等她細想,崇政睿宸先開口了,唇角勾起一抹溫暖笑
“慕容瀛雪,今夜的菜肴都還合你的味口吧?”崇政睿宸微笑著淡淡道,他的問話不像是含著某種其它深意,就像一種再簡單不過的家常話。
慕容瀛雪知道他並沒有嘲笑她的意思,所以也就大大方方的笑著應道:“皇上看看瀛雪桌上的這些殘穢就知道了,恐怕今晚所有人合起來的,也沒有我一個人吃的多。”
她俏皮可愛的言語,讓崇政睿宸爽朗的大笑出聲,讓坐在慕容瀛雪後麵,剛才還嘲笑她的那些嬪妃,個個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神色極不自然。
慕容楓也是第一次見到女兒吃了這麼多,不免有些擔憂,因為慕容瀛雪的桌案就在他旁邊,所以他壓低嗓音問了句:“瀛雪,你沒事兒吧?今日怎麼吃了這麼多?身體有沒有不適感?”
“爹,女兒現在的食欲確實增大了些,再加上這些日子行軍在外,實在是沒有吃過一頓飯,今夜皇上大宴款待,這麼多的美食,女兒……實在忍不住……就多吃了。”慕容瀛雪溫婉輕柔的細聲道,帶著幾分女兒家的嬌氣。
慕容楓無奈的輕笑著搖了搖頭,半開玩笑道:“你若是餐餐如此,爹可就養不起你了。”
“爹若是真養不起女兒,那女兒就自個兒想辦法掙銀子,養活自己。”慕容瀛雪微揚起下巴,俏皮中帶著幾分倔強,打趣的笑言道。
酒宴散罷,父女倆回到家已經深夜,有清風跟著慕容楓,瀛雪也回自個兒的房間了。
走在青石小徑上,一抹白色倩影迎麵走來,走得再近些時看清楚了,原來是慕容琉漓。
慕容瀛雪的腳步放得慢了些,從皇宮回來的路上,她從爹的口裏得知,三夫人死了,就在慕容楓要將她拉去浸豬籠的前一天夜裏,中毒而亡。
在牢房裏的藍沁冉怎麼可能會有毒藥?原來這一切都是慕容琉漓做的,她用迷藥迷暈了牢房的侍衛,然後給藍沁冉送去了毒藥。
可想而知,她是不想看到母親被浸豬籠。浸豬籠是專門針對不守貞潔女人的酷刑,而這一酷刑最為殘酷的並不是死,而是受刑前那個緩慢煎熬的過程,赤果裸的被關在鐵籠子裏,然後在眾人矚目下扔進河塘,最後便是絕望的等待死亡。
這件事情慕容楓當然也沒有再追究,畢竟慕容琉漓也是他的女兒,她想維護自己親娘最後的尊嚴,也沒有什麼錯。
“慕容瀛雪,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死了我娘,是你毀了一切……”慕容琉漓麵容呆滯,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在距離慕容瀛雪五丈之餘停下來。
當慕容瀛雪對視上她的眸子時,她從慕容琉漓的眸底看見了恨意,非常強烈濃鬱的恨,才半月的光景,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想必親手給母親送毒藥的噩夢一直縈繞著她。
“我沒有害死你娘,是她咎由自取。”慕容瀛雪淡淡的道:“若她隻是與聶掌櫃有私情,我根本就不會拿她怎麼樣,但是……她要害我爹,你說,我能放過她嗎?”
“是你,就是你,一切都是你……”慕容琉漓就像著了魔似的,嘴裏一個勁兒的喃喃念著。
“隨你怎麼說吧,我無所謂。”慕容瀛雪麵無表情的淡淡道,接著便從慕容琉漓的身邊擦肩而過,事已至此,再多說什麼都是徒然。
聽見慕容瀛雪的腳步聲愈行漸遠,慕容琉漓的小手緊握成拳,指甲鑲嵌進了肉裏,鮮紅的血順著指尖滴落在青石地麵,映襯著皎潔月光,臉色更顯慘白。
“慕容瀛雪,你等著吧,總有一天,你一定會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慕容琉漓恨恨地咬著牙低沉道。
慕容瀛雪還未走到別苑門口,青鸞早已聞訊等在那兒,一看見她的身影,青鸞便歡天喜地的迎了上來:“小姐,您總算回來了,這段日子可把奴婢擔心死了。”
“你這丫頭,聽我爹說你現在越來越能幹了,做生意已經可以獨擋一麵,不錯啊,還算沒有丟我的臉。”慕容瀛雪淡淡的戲謔道。
回來的路上,她聽爹說慕容若衣、慕容瓔珞,還有慕容纖芷這三位小姐,現在都在布莊裏跟著青鸞學習呢,如果她們足夠用心的話,慕容楓打算再多開兩家店,讓她們去打理,有點事情做總是好的,免得也學著她們的娘一樣,除了背地裏嚼舌根就是耍心機。
對於慕容楓的做法,慕容瀛雪覺得也有道理,畢竟是姐妹,雖然對她們處處有所防備,但是卻也從來沒有想要害她們的意思。
“小姐,連你也笑話奴婢。”青鸞一下子紅了臉,撒嬌似的嬌嗔一聲,上前挽上了瀛雪的胳膊,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她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視線隨之落到小姐的小腹上。
“小姐,你……你的肚子好像又大了點兒……”青鸞吞吞吐吐的道。
“那就對了啊,有了身孕肚子本就該一天天大起來。”慕容瀛雪淡淡的笑道,接著又道:“不過這事兒我還沒跟爹說,看樣子他老人家似乎還不知道,清風也真是的,我出門都半個月了,他竟然還沒把這事兒告訴我爹,他若是多嘴倒也好了,省得我開口。”
說到最後,慕容瀛雪無奈的輕歎了口氣,這事兒除了她爹,她覺得對誰說都容易,心裏不由暗暗納悶,這清風是怎麼了?他可是爹的心腹,怎麼連這麼重要的事情也不懂打小報告呢?真是愚鈍呀!看來她這一次是失算了……
“是……是奴婢去求清風大哥,請他別將這事兒告訴老爺的。”青鸞耷拉著腦袋,聲音小的幾乎都快要吞到肚子裏去了,她可是一片好心,想著這事兒能瞞一天是一天,可現在聽小姐一說,才明白小姐的真正用意。
“你……”慕容瀛雪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這事兒還真說不清是誰的錯,好吧,隻怪她當初沒有對青鸞明示自己的用意,這丫頭也是護主心切。
不過,再轉念一想,不對啊!清風為什麼要聽青鸞的話?以清風的脾氣稟性而言,他可不是一個能夠輕易被說服的人,這其中必定有貓膩……
“咳咳……青鸞,你和清風的關係現在進展如何?”慕容瀛雪看似漫不經心的淡淡道。
這雲淡輕風的一句問話,青鸞的反應似乎相當大,整個身體僵了一下,腳下的步伐也瞬間慢了半拍,由此,慕容瀛雪已經完可以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個小丫頭,這麼快就有情況了,竟然還瞞著自己!
“小姐,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奴婢聽不明白。”青鸞抿了抿櫻唇,麵部表情明顯的緊張,而且眼睛直直的盯著腳尖,根本不敢看慕容瀛雪的眼睛。
“你這丫頭,還想瞞我?”
“奴婢真……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瞞著小姐。”青鸞的臉更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根,她吞吞吐吐的道:“我和清風大哥是清清白白的,青鸞拿他當哥哥一樣看……”
“得了,得了,你既然不承認,我也不逼你了,反正啊……表哥表妹這一說,肯定都藏著貓膩,喜歡就喜歡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慕容瀛雪輕鬆的笑道。
“小姐,奴婢真的沒有……”青鸞的聲音越來越小,明顯的底氣不足,她這話也隻能說給自己聽了,慕容瀛雪根本就不信她這一說。
回到房間,已經有丫環為瀛雪放好了洗澡水,剛走進淋浴的房間,熟悉的淡淡清香撲鼻而來,不正是卡雅之前送給她的香水味道嗎?
“青鸞,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吧,你這丫頭還真細心……”慕容瀛雪忍不住誇讚道,她不能否認,這淡淡的清香令人猶如置身大自然,整個人的精神瞬間就放鬆了下來。
“嘿嘿……”青鸞傻傻地笑了兩聲,帶著幾分俏皮的道:“我就知道小姐這一路辛苦,回來後一定要泡個熱水澡,就讓春菊提前多燒了些熱水,一會兒小姐若是覺得水不夠熱,奴婢再去給你提一些過來。”
“看來本小姐還真沒白疼你……”慕容瀛雪戲謔的淡淡道:“聞到這香味,還真讓我想起一個人來,卡雅公主最近還好嗎?”
一提到卡雅,青鸞眸底劃過一抹壞壞笑意,鬼鬼祟祟的道:“卡雅公主最近可是紅遍了帝都,就連皇宮裏的貴妃娘娘在用她製的香水,而且……卡雅公主最近可是走了桃花運,奴婢看見,每天光顧她店裏的不隻是女人,還有……俊俏的公子哥兒呢!”
說到後麵,青鸞的聲音越來越低,臉上的笑容顯得狡黠詭異,慕容瀛雪驚喜的發現,青鸞這丫頭還挺有八卦的潛質,聽她有聲有色的描述不難知道,這一切絕可不能是卡雅自個兒說的,絕對是她八卦來的,看來她每天在布莊招呼生意還真沒閑著,不僅要顧著自家的生意,對卡雅的香水店更是格外的留心。
“你這丫頭,敢情每天在布莊裏混水摸魚呢?眼睛隻顧盯著隔壁的生意,自家店鋪還能照顧得了嗎?是不是現在店裏多了幾個人手,你就開始偷懶了啊?”慕容瀛雪故意臉一沉,冷冷的白了她一眼。
這下還真嚇壞了青鸞這丫頭,她緊張的連聲道:“小姐,冤枉呀,您想想,二小姐、四小姐和五小姐都在店裏幫忙,奴婢怎麼敢混水摸魚,卡雅公主的店就在隔壁,這相鄰著的店鋪,奴婢哪裏還用盯著看?就算隻是斜睨一眼,進進出出的客人也是看得清清楚楚啊!”
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瀛雪忍不住撲嗤一聲笑出來,輕嗔一句:“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先泡澡,你就在屏風外麵坐著,陪我多聊聊。”
“小姐,還是奴婢來幫您洗吧。”
“你知道我沐浴的時候,不習慣讓人侍候。”慕容瀛雪笑睨了她一眼,淡淡的語氣,透著不容抗拒的堅定。
“是,那奴婢就在屏風後麵,陪小姐說會兒話。”青鸞妥協的點了點頭,便退了下去。
慕容瀛雪蔥白的指尖,帶著幾分慵懶意,緩緩扯下腰間的碎玉繡花腰帶,褪去身上的衣物,整個人沒入那可容納幾個的大木桶內,木桶的水麵上,熱氣氤氳,雲霧嫋嫋,飄散的水氣彌漫,好似飄渺的仙境一般。
零星飄浮著淡雅清香的花瓣,微微晃漾在水麵上,經熱氣一蒸,散著淡淡幽幽,倒是與點點滴滴雅所製的香水有異曲同工之妙。
幽香越來越濃鬱,若有若無的充斥了整間屋子,泡在水中的慕容瀛雪忍不住吐了口長氣,一臉愜意的表情:“真舒服……”
“小姐出征在外,這一路上很辛苦吧?這段日子,奴婢每每想到這兒,都忍不住落淚,隻恨自己不能在小姐身邊侍候。”屏風後的青鸞說到這兒時,聲音竟然哽咽了。
“你這丫頭別這麼煽情,成嗎?你家小姐又不是三歲的孩童,完全能夠照顧好自己,有什麼可擔心的?”慕容瀛雪顯得有些無奈,她自己也很奇怪,她這般淡定冷漠的人,怎麼偏偏與青鸞這般感性的女子合得來?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話雖是這麼說,可是……人家就是擔心你嘛!”青鸞的聲音帶著幾分女兒家的嬌嗔,頗為可愛,這讓瀛雪不由又想到了紮木卡雅,她也是個頗為可愛的姑娘。
“青鸞,明日見了卡雅,告訴她我已經回來了,讓她有空就過來喝茶。”
“奴婢知道了。”
翌日,慕容瀛雪一覺醒來,緩緩的從床上起身,突然眼前一驚,差點叫出聲來,不知是不是昨夜真的吃多了,肚子一夜之間大了許多,白色的底衣繃得緊緊的,她心裏暗暗道,完了,以前的衣服恐怕都穿不了了。
不過,她確實也該準備一些孕婦裝了,這肚子肯定是一天天的大起來,以前的衣服遲早都會變小的。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找了身稍微大一點的羅裙穿上,瀛雪打算一會兒就布莊看看,也給自己多做幾套孕婦裙。
問過丫環才知道,慕容楓今日一大早便入宮了,瀛雪這才意識到,今日是十五,皇上特意請她爹入宮陪貴客呢,這位貴客自然是金獒國的太子殿下。
一想到北冥玄胤,慕容瀛雪心裏感覺堵得慌,他真的來到了靖雲國嗎?那個在玥郎國不告而別的男人,想到他就讓瀛雪不免有些窩火。
說來也真是奇怪,去追一個神秘刺客,竟然就一去不複返,以他的功力修為而言,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如此看來,那他就應該是個沒心沒肺之人,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
再想到昨夜,崇政睿宸跟她談了幾句,話裏有希望她效力於朝廷的意思,慕容瀛雪考慮再三,想到自己現在有了身孕,實在不宜勞累,因為僅僅隻早朝這一項,她就真有點吃不消,想著那天夜半三更的就坐著轎輦出門,這哪裏是人過的日子,還是算了吧!
於是,她跟崇政睿宸半開玩笑的打趣道,自己需要一年的時間考慮,可沒想到,崇政睿宸竟然也笑著一口應了下來,她當時還微微一怔,感覺有些離譜,這樣也能答應?這皇帝老頭也真逗,有點幽默細胞。
原本打算去布莊的慕容瀛雪,就坐在院內的吊椅上,東想想,西想想,一個早晨竟然就混過去了,直到肚子開始咕咕的叫,她才發現竟然已經到了響午。
想必父親他們也該入席享用午膳了吧?慕容瀛雪一想到皇宮裏的菜肴,忍不住口水都快留出來了,看了一眼隆起的小腹,估計肚子裏的這小家夥也是個貪吃鬼,就一個晚上,竟然長了這麼多,害得她差點找不到衣服穿。
就在這時,丫環顰兒過來通傳:“大小姐,夜少莊主要見您。”
“夜無痕?他怎麼來了?”慕容瀛雪喃喃道,不過她凱旋歸來的消息也不是什麼秘密,估計帝都人都知道,所以她前腳回來,夜無痕後腿就來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請夜少莊主進來坐吧,順便吩咐下去,今天的午飯就送過來吃罷,讓廚子多弄幾道可口的菜,我要留夜少莊主吃飯。”慕容瀛雪淡淡的交待道。
顰兒應了聲,正欲轉身時視線不經意的落在了瀛雪隆起的小腹上,眸底劃地一抹驚慌之色,貝齒咬了咬下唇,神色極不自然的離去。
慕容瀛雪淡淡的睨了一眼她的背影,再將視線落回到自己的腹部上,唇角勾起一抹暖暖笑意,肚子確實大了不少,不過看起來挺可愛呀,看把這些婢女一個個給嚇的。
“慕容瀛雪,你……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夜無痕剛一進門,就一臉興師問罪的表情。
“夜無痕,本小姐還要問你呢,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你又是什麼意思呢?”慕容瀛雪雲淡風輕的淡淡道:“原本還打算留你吃午飯呢,現在看來,是沒這個必要了。”
原本氣勢洶洶的夜無痕一下子便蔫了,他沉著一張臉,不悅的問道:“本少問你……你什麼時候和金獒國那個邪裏邪氣的太子打得火熱了?”
“哦?夜少莊主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小姐和那個北冥玄胤打得火熱?”慕容瀛雪秀眉一挑,淡淡的反問道。
“哼!慕容瀛雪,你別不承認,今日北冥玄胤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向皇上點著名兒要你,你不要告訴本少你壓根就不知道這事兒。”夜無痕負氣的別開臉去。
慕容瀛雪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他,唇角掛著淡淡笑意:“好吧,就算他向皇上點名要我,那又能代表什麼呢?再說,這事兒和你又什麼關係?”
夜無痕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言語的唐突,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他今天還真是丟臉到家了,怒氣衝衝的來,結果還碰了一鼻子灰。
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夜無痕憋得難受,脫口而出:“好吧,就算這件事兒和本少沒關係吧,那本少就說件有關係的事兒,我問你,我表妹紮木卡雅怎麼會想到開什麼香……香水店?你可別告訴本少,這事兒也和你沒關係,她就是上次來慕容府回去後,就強得跟牛似的,竟然連……連本少的話也聽不進去了。”
“哦?”慕容瀛雪故作驚詫的瞪大眼睛:“卡雅公主開了間香水店?夜少莊主若是不說,本小姐還真不知道呢!一定得去捧捧場,我想她的香水店一定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