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強吻(2 / 3)

不過她剛才仔細的檢查過銅牛,牛身牛肚都沒有機關,應該真的隻是玥郎國供奉的神像罷了。

北冥玄胤突然縱身躍下,落在瀛雪的麵前約摸五公分的位置,如此近的距離,慕容瀛雪條件反射的朝後退了兩步,臉上劃過一抹複雜,接著冷冷道:“本小姐就奇怪了,這夜半三更的你不睡覺,在皇宮裏瞎轉悠什麼?”

“你不也沒睡嗎?你不睡,本王怎麼睡得著呢?”北冥玄胤緊跟著又逼近一步,低沉沙嘎的嗓音,透著濃鬱的曖昧味道。

“無恥。”慕容瀛雪白了他一眼,別開臉去,隻留給北冥玄胤一道側麵風景,從側麵望去,她天鵝般修長的脖頸分外妖嬈,膚若凝脂,腮頰透著微紅,經過一天的勞累奔波,厚重的銀色盔甲似乎快要將她盈弱纖瘦的身體壓垮。

北冥玄胤突然伸出手,粗糲的指尖挑起她尖美的下鄂,肌膚碰觸的那一瞬,一股電流擊過的酥麻感襲遍全身,侵蝕著每一根神經,慕容瀛雪條件反射的後退一步,同時運功一掌推了出去,想要阻止這個輕薄自己的無禮太子。

可是她的反抗似乎更加激起了北冥玄胤的興趣,他性感岑冷的薄唇,勾起一抹邪魅壞壞笑意,隻是輕輕一揮衣袖,輕巧的化解了她的攻擊波。

慕容瀛雪眸底閃爍著清冷鋒芒,倔強的抿了抿柔軟的櫻唇,緊接著運用內力頻頻出招,這個男人太囂張了,就算可能不是他的對手,她也要和他打一場,一解心頭之氣!

麵對眼前這個招招狠毒,看上去像要致他於死地的女人,北冥玄胤唇角漾起的邪魅笑意真來越深,因為從她的招式裏,他看出了些異樣的情愫。

北冥玄胤看出了什麼?原來,慕容瀛雪每一招差不多都隻用了八成內力,她為什麼不用十成內力,竭盡全力對付他呢?理由應該隻有一個,那就是她並非真的想傷他。

一直隻守不攻的北冥玄胤,突然出手了,他暗暗運氣,緊接著袖袍揮舞,長長的袖袍就像賦予了生命似的,將慕容瀛雪的攻擊波緊緊的吸住,就像是品嚐某種美食,細細的咀嚼了好一會兒,突然袖口鬆張,將那道經過處理的功力反彈回去,撞擊在慕容瀛雪的身上。

巨大的衝擊撞上慕容瀛雪肩甲,她的身體也在瞬間失去平衡,朝後跌落下去,而就在這時,一隻有力的長臂瞬間環上她的腰際,將她攬入懷中。

美人入懷,一股淡淡馨香沁人心脾,北冥玄胤半眯起狹眸,鼻尖嗅在她柔滑如鍛的青絲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沉沙嘎的性感嗓音,透著幾分淡淡的曖昧戲謔:“總該玩夠了吧?”

慕容瀛雪奮力的掙紮,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在他的控製下,根本就無法動彈,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白白給他占了便宜,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的內心其實並不排斥這種親密覺?慕容瀛雪突然正視到了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貌似有點嚴重了!

“誰和你玩兒?北冥玄胤,本小姐見過自作多情的,但沒見過像你這麼自作多情的。”慕容瀛雪沒好氣的回駁道,美麗的杏眸劃過一抹慌亂,不過她到底不是普通女子,有非常強的自控能力,臉上依然保持著冷靜自若的神態,接著冷冷道:“哼,仗著功力高占女人的便宜,真是夠無恥的。”

“無恥?本王和自己的皇妃親熱,這是天經地義的,何來無恥之說?不過……既然你都說到無恥了,那本王也該對得起這兩個字才行!”

說到後麵,北冥玄胤的語調越來越慢,邪魅氣息愈來愈濃鬱,瀛雪抬頭,正對上他那雙閃爍著笑謔的如墨瞳仁,深邃如海,諱莫如深,俊美絕倫,猶如妖孽的臉一點點的低俯下來,距離越來越近,慕容瀛雪的心突然之間如小鹿亂撞,心跳怦怦加速……

北冥玄胤粗糲的大掌,已經不複幹爽,熾熱的仿佛著了火似的,不自覺的在那厚重的盔甲上來回急切的摩挲著,從後背一直探向腰間,慕容瀛雪整個身體瞬間因緊張而變得僵硬,因為就在剛才躲避扭擺之間,她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龐然大物,令她的臉唰的一下變得滾燙,一直燙到了脖子根。

就算再沒經驗,她也隻是缺少實踐經驗,理論知識她還是很豐富的,剛才那個龐然硬棍是什麼?她心裏很清楚,這個該死的男人,身體竟然有了反應。

“你知道他們在哪裏?難道……”慕容瀛雪眸底劃過一抹異樣,雖然還被他圈入懷中,可此刻思緒卻早已跳躍出來,敏銳的將視線再度落在那幾頭巨牛身上。

北冥玄胤眸底,那抹腥紅的火苗都快噴出,他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心不在蔫的樣子,突然間全然沒了興致,這個女人是腦子有問題嗎?她似乎根本就沒有要對自己點燃火苗的行為負責的意思。

她的反應,令北冥玄胤突然有一種被女人戲耍了的感覺,簡直是豈有此理,他可是身份顯赫的太子殿下,什麼樣的女人見了他不是趨勢附之?如能得他一夜恩寵,猶如一步登天。可這個女人竟然在關鍵時刻刹車卡殼。

北冥玄胤自問,像他這般才貌雙全、尊貴權勢的男人,天下能有幾人?這個女人未免也太沒有眼界了,能和他的關係變得更親密些,難道還沒有找玥郎皇帝重要嗎?

玥郎皇帝那個老頭算什麼東西?就算再給他一百次造反的機會,他也成不了器。

“我明白了,他們就藏在這巨牛裏麵……”慕容瀛雪突然笑了,恍然大悟,如釋重負,因為她發現了這隻巨牛的秘密機關。

也罷,北冥玄胤一臉慵懶的緩緩鬆開手臂,慕容瀛雪瞬間一陣輕鬆,身體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她再看看這個男人,他沉著臉似乎有些不悅。

“北冥玄胤,別在我麵前擺一副臭臉,本小姐又不欠你什麼,被占便宜的人可是我。”慕容瀛雪一想到天雷地火的那一場激吻戰,心跳就不由自主的變得混亂起來。

“本王從來不占女人便宜。”北冥玄胤被她這麼一說,森冷誨暗俊臉上的肌肉僵了僵,深邃幽暗的眸光倏地落在她的臉上,冷冷的道:“你遲早都是本王的人,本王要跟自己的女人親熱也有問題嗎?”

什麼謬論?簡直是不可理喻!慕容瀛雪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自大的男人,自以為是的豬!遲早都是他的人?他真以為自己是神嗎?

“好吧!北冥玄胤,本小姐累了,也不想再圍繞著那麼無聊的話題討論。既然你精力還那麼充沛,就請幫忙去把牛鼻子上的銅環全都給我扯下來。”慕容瀛雪看上去有些疲倦了,她好歹也是個孕婦啊,這些天吃沒吃飽,睡沒睡好,夜半三更的,還被這個男人糾纏著狂啃了一翻,簡直能用心力憔悴來形容。

北冥玄胤的鷹眸緊盯著她,眉心蹙了蹙,突然伸出手朝她的方向過來,慕容瀛雪敏捷的施展輕功,瞬間距離他約十丈開外。

“你要做什麼?”慕容瀛雪狠狠的瞪著他。

“幫你把這該死的盔甲脫了。”北冥玄胤的眉心蹙得更緊了些,她的倦容令他心疼,一副纖弱的身子,卻頂著如此厚重的盔甲,一穿就是十來天,就算是個男人,晚上也得脫了這身厚重的盔甲透口氣呀!

慕容瀛雪的警惕性反倒更高了,沒好氣的衝著他低吼道:“無恥,色心不改,還想占我便宜?”

“拜托,女人,難道本王在你的眼裏除了無恥,剩下的還是隻有無恥嗎?如此厚重的盔甲,穿在身上就不累嗎?你不如拿鏡子照照,看看自己的倦容有多難看,現在就算是送到本王的床榻之上,本王也實在是沒有味口。”

對於她的排斥,北冥玄胤顯得有些生氣,他欲轉身離去,可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目光投向那幾頭巨牛,緊接著,他高大欣長的身子淩空騰起,一道金光閃過,幾個巨型牛鼻子上的銅環瞬間即落,接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每個巨牛腹處竟然出現一道門,也不知是觸到了哪裏的開關,竟然從腹內延伸出一條樓梯,果真有暗道。

眼前的這一幕確實很令人震撼,瀛雪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這裏麵必定有結合八卦奇陣法,機關重重,卻又令局外人摸不清頭緒。

不過,她看得出來,北冥玄胤是個行家,他其實早就看穿這其中玄機了,這也不由的令慕容瀛雪對他更加好奇,他看上去也不過二十來歲,年紀輕輕,玄法劍術均已經達到巔峰,僅這一點就已經令人匪夷所思了。

可是,他精通的似乎遠遠不止這些,套用夜無痕說她的一句話,慕容瀛雪覺得用在北冥玄胤身上更為合適,他就像個無窮的寶藏,不時的給人帶來驚喜,可是卻又步步驚心。

這個男人身上似乎隱藏著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彌散在他身上的神秘氣息愈來愈濃鬱,明明嗅到了危險,可是慕容瀛雪依然有一種想要窺探的衝動。

就在這時,巨牛腹中突然殺出一大群士兵,玥郎皇帝確實藏身於此,大概是知道自己已經暴露,所以無奈之下隻能做魚死網破的垂死掙紮。

對於這些殘兵敗將,北冥玄胤似乎很不屑,他似乎並不打算讓慕容瀛雪動手,也沒有打算耗費太多時間,隻見他淩旋在空中,對著巨牛內衝出的士兵人群接二連三的施展玄法,一道道刺目的金光,夾雜著強大的內力,頓時哀嚎聲起,血濺四方。

與此同時,北冥玄胤還不忘施展內力,擊碎了幾隻巨牛的頭部,一瞬間,那幾隻龐然大物開始搖搖欲墜,原來巨牛的頭部是最這關鍵的玄機所在。

一直藏在巨牛腹中的玥郎皇帝,這一刻果然呆不住了,在兒子的攙扶下,一臉慌張的露出了臉麵,北冥玄胤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你這老頭,還真不讓人省心,若是老老實實的束手就擒,也就用不著本王動手了,今夜還誤了本王的好事,讓本王怎能饒你?”

“你……你是誰?”玥郎皇帝的聲音透著微顫,蒼老的臉上,那雙驚恐的眸子猶為醒目。

一旁的玥巴奇手持利刃,目露凶光,往前一步擋在父親的前麵,對著北冥玄胤冷哼一聲:“還用問,當然是靖雲國皇帝派來的走狗!”

玥巴奇自然也不認識北冥玄胤,應該說在整個東陵大陸,見過北冥玄胤的人是屈指可數,雖然他口口聲聲自稱為王,但玥郎國父子倆怎麼也不可能猜到他是金獒國的太子殿下,也都隻以為他是靖雲國的某位皇子而已。

“放肆,竟敢對本王出言不遜,看來連全屍也不必給你留了。”北冥玄胤的確惱了,他這一生最討厭有人將他與靖雲國的皇帝扯到一起,這個無知的玥巴奇,無意間觸到了他的底線。

淩厲的掌風呼嘯而過,空氣裏劃過一道道金色氣流,玥郎國父子倆頓時就傻了眼,十級尊者,如此高深莫測的招式,是他們始料不及的。

玥巴奇沒有時間多想,北冥玄胤的攻勢令他應接不暇,身為玥郎國第一勇士,眼下也顯得有些力不從心,步步為營,守都困難,更談不上攻,完全不是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玥巴奇躲避不及,實實的挨了北冥玄胤一掌,這一掌從前胸拍下去,強大的內力卻震穿了他的後背,五髒六腑全都碎了,鮮血不住的從他的七孔往外冒,玥巴奇終於撐不住了,直直的朝後倒了下去,一命嗚乎!

最後一條血脈都未保住,玥郎國皇帝老淚縱橫,微微顫顫的趴倒在兒子的屍體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眼前的這一慕,令慕容瀛雪微微有些驚詫,因為她看出來了,北冥玄胤殺玥巴奇的時候,是真怒了,他最後的那一掌用了十成功力,不僅穿透了玥巴奇的身體,就連他被震碎的內髒,也在瞬間化為了粉末。

他為什麼會如此生氣?難道僅僅隻是因為玥巴奇對他的出言不遜?她覺得應該沒那麼簡單。

“你還是自己動手吧,本王不想再髒了自己的手。”北冥玄胤淡淡的睨了一眼玥郎皇帝,一臉漫不經心的淡然神情。

玥郎皇帝的身體因為悲傷,一直不停的輕顫著,他的眸光終於從兒子的臉上漸緩移到他身旁殘留的那柄利刃,他最為驕傲的六皇子,玥郎國的第一勇士,竟然死得如此淒慘。

慕容瀛雪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一件頗為蹊巧,或許還很重要的事情。

“等等。”清冷的聲音從她喉嚨裏逸出,處於旁觀的慕容瀛雪從暗處一步步的朝玥郎皇帝走了過去。

剛剛將寶劍握在手裏的玥郎皇帝緩緩的轉過頭來,對於突然出現的慕容瀛雪,又令他一頭霧水,一個身著將軍盔甲的女人?

“我問你,你們埋在邊境峽穀裏的火雷是從哪裏來的?如果你說實話,或許本將軍可以饒你一命。”慕容瀛雪鳳眸半眯,緊盯著眼前這個已過花甲的老頭兒。

玥郎皇帝原本幽暗的眸底劃過一抹光亮,臉上的表情錯綜複雜的變化著,好一會兒,他疑惑的望向慕容瀛雪:“你真的願意放了我?”

“不是放了你,是饒你一命。”慕容瀛雪冷冷的強調道,清冷眸底劃過一抹冷冽,這個老頭兒還挺會算計,一個消息換他自由身,他倒是想得挺美。

北冥玄胤冷眼旁觀,並沒有插手的意思,雖然他清楚的知道慕後的策劃者是誰,可是……卻絲毫沒有要告訴慕容瀛雪的意思,若這玥郎皇帝老兒要說,他當然也不會幹涉。

玥郎皇帝聽慕容瀛雪這麼一說,似乎有些猶豫,他當然不是想維護誰,他隻是覺得,如果不能換得自由之身,那他說了有什麼意義呢?倒不如就這樣耗下去。

而就在他不緊不慢的正欲開口之際,一道金光飛速劃過,慕容瀛雪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她沒能阻止事情的發生,玥郎國的老皇帝已經一命嗚呼了!

不僅慕容瀛雪麵露驚詫,就連北冥玄胤也臉色驟變,金色玄光代表的等級所有人都知道,在東陵大陸還有什麼人有此造詣?

北冥玄胤騰空躍起,施展輕功追了過去,慕容瀛雪則命令部分士兵再度打掃戰場,不管怎麼樣,這場戰役總算是徹底的結束了。

北冥玄胤就這樣消失在夜幕裏,再也沒有回來,慕容瀛雪雖然有些擔心,可是軍命在身,她也不能為了一個不相幹的男人傻傻地等吧?

翌日清晨,慕容瀛雪最終還是下達了整裝待發的軍令,北冥玄胤,那個如子夜般難以捉摸的男人,她無法再等待下去。

經過幾日的長途跋涉,大隊人馬兵臨帝都城下,慕容瀛雪萬萬沒的想到,皇帝崇政睿宸竟然禦駕親迎,等候在此多時。

耀眼奪目的龍椅上坐著的人,正是喜上眉梢的崇政睿宸,而最讓瀛雪意外的是,她爹慕容楓竟然也來了,他的氣色看上去好多了,臉色透著紅潤,而崇政睿宸還特別照顧的賜了座。

迎接她凱旋歸來的陣勢還真不小,皇上都來了,文武大臣自然也不會少,特別是南宮丞相,他的臉色看上去特別奇怪,一陣紅一陣白,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臣女慕容瀛雪參見皇上,此次出征不辱聖恩,玥郎皇室無留下禍患,玥郎百姓真心願意歸順我靖元,瀛元安排五千精兵駐守玥郎境內,隻等皇上派人前往收複。”

“好,好啊,幹得漂亮!慕容楓啊,你真是好福氣啊,女兒如此聰慧伶俐,第一次帶兵出征,就能夠考慮得這麼謹慎周全,實屬不易啊!朕要好好賞你們父女二人,說,想要什麼就盡管開口,隻要朕能夠做到,就一定答應。”崇政睿宸爽朗的大笑起來,他這一笑,旁邊的文武百官也隻能跟著陪笑,無一不誇慕容將軍好福氣。

慕容瀛雪看在眼底,心裏暗覺諷刺可笑,想她出征之前在朝殿之上,幾乎沒有人看好她,更談不上祝福言辭,如今凱旋歸來,這些人的嘴臉也隨之全都變了。

慕容瀛雪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她毫不回避的迎視上去,崇政旭堯,那個曾經到慕容府退婚的寧王,如果不是這一次的對視,她幾乎真的都快要將這個人忘了。

而就在這時,崇政睿宸不經意間,突然睨到了這一慕,他深邃幽暗的眸底劃過一抹深意,修長的手指輕輕點擊在龍椅扶手上,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

突然,崇政睿宸眸底閃爍著精光,意味深長的開口了:“如果朕沒有記錯的話,慕容將軍,你這寶貝女兒應該有十九了吧?”

“皇上的記憶真好,老臣的女兒已經過了十八,再過些日子就要十九了。”慕容楓不自然的笑了笑,皇上突然談到年齡的問題,令他內心忐忑不安。

如果皇上是別有用意,那指不定就是想給瀛雪賜婚,可是……這事兒好是好,但是瀛雪那丫頭鐵定不會答應,而且他也答應女兒了,絕對不會逼她嫁人。

所以,皇上的這番問話就讓慕容楓心怵了,一邊可是皇上,若是一道聖旨下來,誰也不能違抗,一邊又是女兒,一個脾氣倔的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女兒。

慕容瀛雪當然也察覺到了皇上的“善意”,她腦子裏靈光一現,突然開口:“皇上,您剛才不是問瀛雪想要什麼賞賜嗎?”

“哦?”崇政睿宸的思緒瞬間被她打斷了,饒有興趣的望向她:“你想到了?說,隻要朕能夠做到的,就一定能你。”

“臣女確實想找皇上要一件東西……”慕容瀛雪莞爾一笑,接著道:“懇請皇上允許臣女能夠成為靖雲國第一位婚姻自主的女子。”

“婚姻自主?是什麼意思?”對於這個新鮮詞兒,崇政睿宸還真是前所未聞,有意思!

慕容瀛雪將視線望向慕容楓,與父親默契的笑了笑,這才緩緩的轉過頭來,向崇政睿宸解釋道:“婚姻自主,也就是自己選擇成親的對象,不管媒妁之言,不聽父母之命,也不用……任何人幫我選相公。”

她的一番話,在場的恐怕除了慕容楓依舊淡定從容,其餘的人全都瞠目結舌,崇政睿宸也不例外,他怔愣了好一會兒,才不自然的潤了潤嗓子:“咳……這個婚姻自主,朕還真是頭一次聽人說起,呃……很……很有意思。”

慕容瀛雪看著這些人的表情,心裏暗暗好笑,可是表麵上卻也隻能強忍著,雲淡風輕的笑道:“那皇上這就算是答應了,瀛雪謝皇上恩典!”

她這一番搶白,無疑已經讓整件事情塵埃落定,再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崇政睿宸這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讓一個丫頭算計了,懵然成了她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