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離情(二)(1 / 2)

不道離情(二)

不道離情(二)

那吻灼熱滾燙,讓人措手不及,她皺眉掙紮著推她,他一雙手卻箍的如鐵鉗一般,絲絲入扣似是能讓她窒息,他撬開她的唇齒深深吻著,隻如著了魔一般,她心中卻是狠極,厭惡的似要作嘔,恨的狠狠咬下去,他躲閃不及,被她堪堪咬出絲絲血腥來,頓時滿腔血腥溢到口裏,他吃痛,這才覺她目光冷凝,甚至摻雜著些許厭惡,一時心中頓涼,手也不自覺鬆了,她卻動也不動,隻別開頭,冷笑諷刺:“對我這樣好,原來不過是為了這副身子。”

他聞言竟是怔住了,唇角還滲著被她咬出的些許血絲,在那薄唇上殷紅耀目,確是不知為何生起氣來,死死扣住她的肩,骨節隱隱的反起青白,他咬牙切齒,道:“是,朕就是為了你這副身子。”觸及她頓冷的目光,他竟發起狂來,隻手去抽她腰間的絛帶,她隻用力推他,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別在背後,卻猛的將她橫抱在懷中大步進了帷帳。

他瘋了一般的吻她,身上的絲絛被大掌一撕,隻露出雪白纖細的肩來,他眼眸愈深,翻身將她壓到身下,她終知還是逃不過,隻絕望想要死去,不覺冷冷盯著他,恨得幾乎咬碎滿口銀牙:“你還不如殺了我。”他不由怔住,眼底滑過不易察覺的微痛,卻笑了:“你說你恨極流景,這幅身子就不該一直屬於他,你若從我,我才敢信你。”他眼眸又是一深,聲音暗啞:“拂影,我從沒在一個女人身上費這樣大的心思。”

她不覺怒急,氣的兩頰泛紅:“我就算恨他,走投無路依附於你,可還也沒有作賤到任誰也可欺辱於我!”

他頓時怔住,正欲說話,隻聽曹應田的聲音尷尬的透著帷帳傳進來:“皇……皇上,上邪大人求見。”皇帝身子一滯,方才回過神來,站起身扶了扶發冠,淡淡道:“叫他在前殿等朕。”曹應田低低應了聲去了,他卻是看也不看她大步走了出去。

與上邪談完事情回來,正見拂影冷著臉抱膝靠在床柱上,因著方才衫子被撕破了,又無人敢給她拿新的來,她隻扯了錦杯遮住身體,別著頭看向窗上的斑駁淺影怔怔出神。

皇帝心中一軟,隻放輕了步子走過去,她似也覺察,隻偏了頭不看他,皇帝見發鬢發已散,一縷碎發落在頰邊,襯的一張臉白的沒有血色,這才放低了聲音哄道:“是朕錯了行不行,朕不該對你用強。”她隻冷漠道:“皇上沒有錯,這江山都是皇上的,更何況一個女人。”

他聲音越發低柔:“好了好了,是朕的錯,外頭日頭這麼好,偏偏你在這裏慪氣,朕答應你,除非你自願,朕絕不碰你,行不行?”話說出來不覺微微有些後悔,又不能改口,隻好安慰道:“朕叫人給你拿衣服來換上,想來你也累了,下去歇息會。”她聞言這才微惱的看他一眼,那一眼隻似嗔似怒,風情無限,他看得心中一動,興致上來又不甘願的壓下去,回過身喚了人來,自己先出去了。

換了衣裳出的門來,並不見皇帝,隨口一問,才知去了宋淑媛那裏,她隻點點頭,瑾萍已經候在門口等她,她緩緩走近,隻聽瑾萍不知和誰笑道:“這玉倒是極好的色澤,也不知哪位大人落的。”她聽著一怔,遠遠的瞥了一眼瑾萍手中的玉,隻見是一塊上好的白玉,色澤溫潤,在那手中泛著微光,她不由猛然正在原地,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七上八下激動地厲害。

她聲音發顫,怔怔看著那玉,指尖微微發著抖:“把它給我。”

瑾萍這才發現拂影,見她臉色發白,隻被她的樣子嚇壞了,忙燙手山芋一般的將玉遞給她,她隻咬著唇緊緊地握著,握的骨節泛白,眼底竟不覺漾出淚光來,她隻不敢相信,他還活著,他竟可能還活著,腔中思緒滿湧,一時激動地說不出話來,滿滿的情緒席卷而來,隻讓她喜得幾乎窒息,還記得是剛到軒轅府的時候,那時樓家尚在,他重病臥床,她卻無法去看他,拈衣特地趕過來,讓她給他留個念想,當時她解了這玉,後來到了他府裏,無論何時,他也是一直戴在身上的。

“告訴我,你在哪裏撿的。”她一把握住瑾萍的腕,顫聲詢問,瑾萍忙道:“在長清殿旁邊的歇腳的小園子裏。”她見拂影情緒不穩,隻問道:“夫人,這玉是你的麼?”

她這才回過神來,緊緊握著那玉,斂了神色冷冷看她和她身旁的小宮女,道:“這玉我收了,記住了,不要亂說!”瑾萍和那宮女忙唯唯諾諾應了,她才道:“你先回去,我一個人靜靜。”瑾萍不敢耽擱,隻好獨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