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倒是可以放心,如今這樣的事情哪裏還敢假手他人,都是你三叔跟著你大伯在輪流看著那裏的一舉一動,若是真的有人要強行硬闖的話,定然是叫他有來無回。”夜文令說道,那避暑山莊裏的機關可是夜家幾代人才建造完成的,哪裏能這麼容易就叫人能闖進去呢,何況即便是進去了,那出來的幾率也是少之又少。
夜狂瀾點點頭,他也想知道,這十二件玉器相和在一起了,是個什麼景象,真的能讓人長生不死麼?隻聽夜文令道:“如今你貴為天子,你大哥他們那裏你是不是也應該表示表示了,畢竟他這麼多年來也為你努力了不少。”
“那父親的意思是?”夜狂瀾遲早就知道,夜文令會給他提起夜家的人封侯賜爵的事情,不過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心急。
夜文令隻道:“你大哥怎麼來說,也應該給冊封一個九千歲才是,還有月鳴,我希望他們二人你能多放些心思在上麵。”
九千歲?差一點就是萬歲,與他是同級了,夜狂瀾笑了笑,“那父親您呢?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當你兒子的裙下之臣?”
“我們長輩便罷了,隻是你記著我們的好便是。”夜文令倒是不貪圖那太上皇的位置,畢竟那樣有名無實的虛位,能做個什麼呢,倒不如現在自己這個一品大員,手裏多少還掌握著些權利好些。若是真的成了那所謂太上皇,便是無權無職,口頭上說的好聽叫萬歲,背後裏不過是讓他安享晚年罷了,何況這晚年當真能安享麼?
“我自然是能記著父親的栽培,不過至於大哥這個九千歲的事情,我看還是過些時間在議論吧,現在大局初定,許多的事情都還沒有處理好,就急著封侯賜爵,恐怕是不大好,所以還望父親要理解。”夜狂瀾一番誠懇的說道。
夜文令聞言,想這封侯賜爵到也真的不是什麼小事情,到時候定然要昭告天下,各州各縣的要來報喜,這麼一鬧騰的話,定然又是要勞民傷財,百姓定然會有怨言的,所以便道:“也是,那這個事情先放放,等這天下平定了下來,在提。”
金城裏,凡是大街小巷,都已經傳遍了,今日天黑之前,若是陸爾雅不出現的話,整個將軍府便由此而覆滅。
此刻金鑾殿上,早晨才來拜訪過來的夜文令這廂又來了,朝夜狂瀾直接的質問道:“你這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難道夜大人你沒有看出來麼?”夜狂瀾反問道,也不在叫一聲父親大人了。
夜文令更是滿臉的惱怒,隻道:“若是這個女人真的不出現,就把把將軍府給覆滅了,你可知道這樣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多謝提醒,朕自然知道這是做什麼?不過是區區一個將軍府而已,即便是上官爭雄知道了殺回來,那也無濟於事了。”夜狂瀾不以為然的逗著那掛在窗台前的金絲籠子裏的雀兒,不以為然道。
現在上官爭雄那裏的糧草他是算好了,若是鎮守邊關的話,還是有的,若是要打仗的話,那麼多餘的糧草一點也沒有。
“什麼叫區區一個將軍府,我告訴你,你現在必須把這聖旨收回,若不然的話,你遲早會後悔的,將軍府你以為就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麼?”夜文令氣憤道。
夜狂瀾道:“那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上官家輝煌了這麼多年來,現在也該是沉睡的時候了,上官爭雄那裏,我自有辦法來對付,用不著你來操心,況且你不要忘記了,現在朕是天子,這要怎麼做,難道還要你來教不是?”
“你,你這個不孝子,你不要忘記了,你這皇位是怎麼得來的。”夜文令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朕沒有忘記這皇位是怎麼來的,但也不是你給我的,所以你沒有資格在這裏來教訓我,何況現在朕另有打算,你最好不要來搗亂,給朕安分些。”他承認,他確實是因為得到了夜家的支持,所以才能得到今日的輝煌,可是這一切與自己的自身努力也是有相關聯係的,若是自己不去努力,即便是他給自己在多大人馬金錢,那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夜家。所以自己現在擁有的這些,確切的來說,與夜根本沒有多大的關聯。
真是反了天了,幸虧當初沒有把所有的兵權都交到他的手裏去,若不然還了得,虧得自己還相信他會好好的善待其他的兄弟,以現在的這個形勢來看,自己倒是有些癡人說夢了。當下也不在管他,隻道:“你最好是適可而止,若是做得太過了,天怒人怨,到時候看你的這些帝位還穩不穩。”
夜狂瀾冷冷一笑,如今想要窺視這將江山的人是不少,可是那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三王爺二王爺?這兩個人自己是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自己從一開始就隻是忌憚過上官北捷,可是現在天助他,那上官北捷以死,這將軍府也不過是一個空殼子罷了,所以對待一個空殼子,自己何必畏畏縮縮的呢?
何況他真的不能在等下去了,站在高處想享受這眾人給子的膜拜,本來是讓他十分興奮的事情,可是這身邊沒有一個能一起享受的人,又有個什麼意思呢?所以現在他迫切的要陸爾雅來跟著他一起睨望江山,一起感受著這成為人上之人,被尊崇的感覺。
“你老了,也多慮了,一個將軍府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難怪你這麼多年來,一直隻能站在那後麵做配角。”夜狂瀾朝夜文令看去,得意的笑著說道。
夜文令現在心裏隻後悔,當初真不應該選擇他來做這繼承大統的人,哪怕是其他誰,也要比他好。
夜狂瀾似乎像是看出了他心裏的事情,便又道:“現在一定後悔了吧,可是後悔是沒有用的,如今我主宰的不止是夜家,還有這天下,所以你的一切後悔,現在不過是將你的模樣折射得更加的蒼白而已。”
說罷,得意的郎朗大笑起來,笑聲響徹整座殿宇。
而此時此刻,陸爾雅卻是猶豫了,難道自己真的要看著整座將軍府在自己的麵前覆滅麼?
小西此刻跟著她,站在她的身後,但見她的眼神呆呆的看著遠遠的那座府邸。卻不知道要怎麼辦,自己是個下人,但凡是個什麼事情,隻有主子吩咐了,自己才會去辦,若是主子不吩咐的話,自己便不知道要去做個什麼。
“小西,你說我該去麼?”陸爾雅問道,去的話他不一定就願意放了將軍府的人,可是不去的話,他一定會傷害將軍府的人。
小西搖搖頭,陸爾雅不禁苦笑一聲,這是自己的事情,自己怎麼去問旁人呢,移動腳步,隻朝小西吩咐道:“去給我找間客棧,我要沐浴更衣。”
“夫人你”小西頓了頓,卻不知道要怎麼說,隻得應聲去辦。
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天昏昏沉沉的似乎要壓下來一樣,柳少初已經候著那皇城門前等了幾個時辰,但見城門一開,夜狂瀾坐著龍攆從中而出,似乎在這裏見到他,一點都不吃驚,笑道:“表哥這也是來等爾雅的吧!”說著,抬頭看了看那流蘇外麵的天色,似乎有些失望道:“不過你說爾雅會不會不來了!”
“夜狂瀾,你竟然這麼無恥!若是她不來,你真的要覆滅整座將軍府?”柳少初問道,手裏緊緊的握著那一把長劍。
夜狂瀾並未惱怒,隻道:“表哥,如今朕貴為天子,而且下了的聖旨,怎麼能有收回的道理,在過半住香的時間,若是爾雅真的不來,那朕便做個好人,把將軍府裏的人都送下去給上官北捷陪葬。”
柳少初看了看這皇城前麵空曠無人的廣場一眼,隻希望她不要來,既然已經撇開了就不要在來淌這渾水,意兒他會想辦法去救,現在將軍府的那邊,有少穹看著,應該是出不了什麼大問題的,隻是他現在心裏卻是緊張得像是自己正在那刀山上走過一樣,似乎每一步都是要致命的。
突然,那原本空無一人的廣場上突然閃出一個人影來,柳少初隻覺得心裏一空,大喊道:“爾雅,你瘋了麼?”
陸爾雅抬起頭來,看見柳少初,一麵緩緩的走上前去。
夜狂瀾的嘴角滿意的勾起來,陸爾雅什麼都好,就是唯獨有時候心太軟了,明明知道自己斷然是不會傷害她的孩子的,可是她的心裏卻是牽掛的太多,把將軍府裏的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都一起放在了心裏。
不過也是因此,她今日才能出來相見。此刻掩不住的興奮,親自朝陸爾雅迎上去。
柳少初見此,便連忙飛身擋在陸爾雅的麵前,“爾雅,你這又是何苦,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陸爾雅頓住腳步,早就已經想到了柳少初若是要找自己的話,就隻有在這裏等自己了,此刻見到他,卻見他滿臉都是為自己擔心的表情,心裏不禁覺得有些承受不起他的這份好,隻道:“少初,你回去吧,此事與你無關,你又何必來趟上這個渾水呢!在幽州,我欠你已經夠多的了。”
“爾雅,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難道你真的想要跟著他進到這扇宮門裏去麼?”柳少初指著背後那扇大大打開的宮門問道。
此刻天已經黑了下來,那扇宮門的裏,有的是無止無盡的漆黑跟著幽深,陸爾雅何嚐不知道,這扇門斷然是進不得的,可是她堅信,不過她走到了哪裏,隻要上官北捷好起來,定然都會把自己找到的,所以她一點也不害怕。朝柳少初道:“少初,謝謝你這個時候還這麼為我著想,不過我已經確定了,所以你不必在勸我了。”
夜狂瀾聽到她的話,不禁得意的走上前來,“表哥你可是親耳聽到了,這可是爾雅自己願意跟去一起進去的。”
柳少初沉默住了,片刻才道:“夜狂瀾,不過我們來做一個交易。”
交易?他有興趣,“好啊,不過看看是個什麼籌碼。”夜狂瀾眼角斜飛,笑得異常的張揚。
“隻要你把上官家所以的人都放了,我把柳家的那六件玉器全部給你,這個籌碼,你覺得值還是不值?”柳少初自然知道那些玉器是祖傳的,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有個什麼神秘的,但是一直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寶物,現在自己拿出來交換上官家的人,應該是物有所值的吧。
夜狂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小片刻,才道:“當然值了,不過這玉器又不在你的手裏。”還是提醒他一下,柳昌侯那個老狐狸也不是吃素的,能把那些玉器交出來麼?即便這柳少初是他的親生兒子,可是在那玉器的麵前,估計還是要比那些玉器略輕些。
“這個不勞煩你操心,你隻要給我保證好不傷害上官家的任何一個人,到時候我自然會把玉器給奉上來。”柳少初說道。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要如何才能從父親那裏得到玉器。
陸爾雅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一直都在想著法子的要把這玉器弄到是手裏,當初雲離為了能換回自己的孩子,便想利用柳惜若騙取那玉器,而且當初柳老太君也是小心翼翼的把這些玉器交給自己這個在眾人的眼裏最不可能叫人懷疑的人來保管玉器。
雖然不知道這玉器究竟是代表著什麼,但是一定對柳家非常的重要,可是現在聽見柳少初竟然願意拿出來換上官家的人,不禁呆在了。
夜狂瀾聽見柳少初在那裏保證,不禁十分的高興道:“好,既然如此的話,我給你兩天的時間,若是兩天的時間裏,你拿不出來的話,就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一言為定!”柳少初應道,一麵看向陸爾雅道:“爾雅,你好好的保重,我既然答應了北捷要照顧你們,就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好你們的,所以你要相信我,兩日之後,我必來帶你們離開這是非之地。”柳少初說完,似乎是害怕陸爾雅勸說他,所以便決然的轉身離。
見著那逐漸遙遠的背影,夜狂瀾這才得意的笑道:“果然是意想不到的收獲啊,爾雅,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夜狂瀾說著,一麵伸手將陸爾雅挽入懷裏。
陸爾雅不習慣陌生的味道,當下將他推開,隻道:“你給我規矩些!”
夜狂瀾的臉色陡然間變得有些黑,不過隻是一瞬間而已,便又恢複了那一臉的得意笑容,“爾雅,給朕些麵子,這可是在皇城之下啊。”
陸爾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獨身走進那扇宮門裏,嬌小的身影慢慢的沒夜色吞沒,一直不見了蹤影。
夜狂瀾的臉上倏然浮起一抹暗色,隨之跟了上去。
永平公府。
此刻看那些卷宗已經沒有了意義,因為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所以夜子軒不得不相信,他們永平公府一直都是在準備謀反中度過的,而自己也是屬於那叛臣。
向官陪在他的身邊,此刻雖然他的身體恢複得已經差不多了,可是這兩日來一直是默默不言,向官雖然知道公子定然是有些接受不過來,不禁道:“公子,你何必在多想呢?人家的那些百姓們還沒有怎麼樣的想,照樣的過著日子,就你有這個閑工夫來傷春悲秋的。”
夜子軒聞言,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是啊,這個時候,也隻有自己有時間來感懷那些事情了,一麵問道:“將軍府是個什麼情況,你可是知道?”從前日,他就想要問的,可是卻又深深的知道,問了不過是問了,即便是知道將軍府怎麼了,自己也不能幫他們半分,所以便索性的不去問,可是現在到底還是忍不住的問起來。
向官想著方太太那裏給叮囑過,不能說,便道:“沒有什麼事情,一切都還好,反正將軍府也不是第一次被軟禁,不過是那麼一回事兒,過一陣子,估計也就放了。”
向官跟著夜子軒很多年了,若是他在說謊夜子軒的發現不了的話,那麼他們這麼多年來算是白相處了。隻道:“向官,這是你第一次跟我說謊。”
向官聞言,滿是心虛的低下頭去,“公子你說什麼啊?”
“你騙我做什麼?難道將軍府真的出了什麼大事情,不能讓我知道?”一向好性子的他,聲音突然提高了許多,一臉冷色的朝向官問道。
向官何曾見過他的這副模樣,當下也隻道:“小的不知道,太太不讓說,若不然就把小的趕出府外去。”
“她是你的主子,還是我是你的主子。”夜子軒隻道。既然這麼瞞著自己,恐怕真的是什麼大事情了。
“公子自然才是我的主子,可是方太太”向官滿臉的為難,一麵若是不說的話,要被公子責罵,隻是說了的話,又要給方太太趕出府邸。
“沒有可是,說!”夜子軒冷冷的震聲道,口氣不容人拒絕。
向官隻得道:“四爺,呃,不是四爺,是皇上讓陸小姐今日進宮,要不然的話就殺了將軍府所有的人,不過看現在天都已經黑了,那邊又沒有聽到什麼動靜,想必陸小姐是真的進宮去了的。”
進宮?夜子軒的心裏不禁一陣擔憂,生怕夜狂瀾會報複陸爾雅,畢竟當初陸爾雅是他的妾室,卻去另外嫁人了,如今在落到他的手裏,誰能保證他好生對待陸爾雅呢。
見公子的那個表情,向官就知道,自己死定了,若是公子在給這個事情給急得病起來的話,那可如何是好。不禁在他身邊道:“公子,你別擔心,四爺似乎一直都很是喜歡陸姑娘,應該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若是不行的話,明日你想法子進宮,看能不能去看上一眼。”
經向官這麼以提醒,夜子軒便道:“對,進宮,現在進宮去看看。”說著,便真的要走。
向官見此,連忙將他一把拉住,隻道:“公子,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你就算是與皇上要絮兄弟之情,也不是這個時候,而且現在去他定然是不會見你的,你不如安安心心的等著明天在去吧。”
“可是我若是去晚了的話”夜子軒著急道。
卻聽向官道:“若是真的要出個什麼事情,就算公子你去了也要出的,公子你能攔得住麼?若是不能的話,公子這個時候還是少主去攙和的好,免得到時候會更叫陸小姐不好處。”
向官的意思是,這夜子軒喜歡陸爾雅,夜狂瀾是知道的,若是這個時候夜子軒在去的話,豈不是火上澆油,適得其反。
夜子軒聞言,倒是覺得他說的對,自己去的話,隻會讓爾雅難處,所以便隻能等著天亮之後,借機用上早朝的時間探探。
在說陸爾雅,到了這宮裏,夜狂瀾倒是沒有怎麼樣的為難,隻是不讓自己去看孩子。
次日剛起,這心裏不禁擔憂著上官北捷的事情,怕在這個時候叫夜狂瀾發現,那可就不得了,洗簌用過了早膳,夜狂瀾便來看她。而且帶來了許多稀奇的珍品首飾。
“昨夜睡得可好?”夜狂瀾笑問道。似乎一直以來,他都是開心的,這笑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他的臉龐半會兒。
陸爾雅冷冷的回了一句,“在你的眼皮子地下,我能睡得好麼?”
宮裏的嬤嬤跟著宮女們都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裏隻想,這位將軍夫人也太膽大了,竟然敢這樣跟皇上說話,心裏都不禁為她擔憂起來。
卻見夜狂瀾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映,隻是一臉體貼的說道:“你方來此,不熟悉也是正常的,等你多住上一段時間之後,你會喜歡上這裏的一切。”
陸爾雅看著他,“夜狂瀾,我告訴過你,我不是你,你不要總是不你先的一切強加在我的身上。”
身子突然被夜狂瀾一把鉗製住,動不得半分,隻聽夜狂瀾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細細道:“可你是我的,我喜歡的你也要一起喜歡,我不喜歡的,你也不能喜歡,懂麼?”
陸爾雅伸出胳膊重重的朝他拐去,“放開我,在也沒有見過像你這樣變態的人了。”
不想胳膊反倒被夜狂瀾捉住,隻覺得從他口裏傳出來的陣陣濕熱的氣息均勻的噴灑在自己的頸上,一陣又癢又排斥的的感覺,“你放開。”
夜狂瀾的聲音一瞬間變得很是溫柔,隻道:“爾雅,我也想放開,可是我放不開了怎麼辦?”他原想是想著,讓她進到宮裏來,好好的羞辱她一番,讓她知道當初背叛自己的下場是如何的淒慘,可是當她真的來這宮裏,自己卻隻是想把她想那籠子裏的雀兒一般,衣食豪華的圈養起來,好好的對待她,愛護她。
可是如今她卻還是如此的排斥自己的,抱著她身子的手臂不禁收緊了幾分力道,恨不得將她給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去,聲音卻在不知不覺裏變得像是那暖春的湖水一般,漣漪蕩漾,“爾雅,我好愛你,你知道麼?我真的愛你,可是你不要這樣對待我好不好,我不要你非得愛上我,可是你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陸爾雅隻覺得全身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來,覺得這樣的夜狂瀾才叫自己害怕,抬起頭來,卻見這宮裏此刻竟然一個人影也沒有了,不禁有些擔憂起來,便連忙將聲音放軟下來道:“夜狂瀾,你別這樣好不好,我們坐下來說說話,你這樣勒著我喘不過氣來。”她一麵說著,一麵觀察夜狂瀾的臉色,見著稍稍有些改變了,便又連忙道:“我真的要喘不過氣來了,我們先坐下來可好。”
夜狂瀾這才將她放鬆些,隻道:“爾雅,你溫柔起來真好看,你若是從前就這樣對朕的話,我們一定不會走到今天的這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