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穿越人
青觴回到自己的宮殿裏,那兩個托著他進來的太監便退了下去,隻見原本給那兩個太監拉扯得衣衫淩亂的他,輕輕的彈去了身上那並不存在的塵土,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命令誰似的,“你說,本殿下能把意兒他們兄妹帶出去麼?還是真的要去找青沉姑姑?”
隻見他身後的突然間的出現一道藍色的身影,對著他畢恭畢敬的回道:“殿下,青沉公主跟著翛王爺已經失蹤了好幾日了。”
“呃?這樣啊?”青觴似乎有些詫異,又問道:“那你怎麼現在才來稟報?”
那藍衣人回道:“屬下也是今日早晨才發現那碧遊宮裏的公主是假的,而且青沉公主跟著翛王爺已經走了幾日,至於是去了哪裏,沒有人能說得清楚,隻是似乎很是匆忙。”
聞言,青觴的眉頭不禁有些皺起來,青沉姑姑雖然向來與自己不親,甚至可以說他們之間沒有一絲的感情,可是對於青沉的了解,他覺得如果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的話,青沉姑姑是絕對不會這麼匆匆離開的。
可到底又是個什麼事情,才叫她跟著翛王爺如此急衝衝的出了宮呢,而且他們或許根本就已經不在這金城裏了。
“殿下,那上官家兩位小主子的事情,怎麼看?”藍衣人還等著青觴做決定,這究竟是要救還是不救。
青觴當即隻道:“先不要急著動手,不過你定要樣樣先部署好,以免有個萬一,還有那些伺候的嬤嬤跟宮女們,你也給本殿下看好,若是膽敢傷害兩位小主子的,就直接扔到那廢井裏去。”有道是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此時此刻自己若是強行的把意兒跟鉉哥兒帶出去的話,還要到處找地方躲藏,而且又要避免被夜狂瀾搜捕到。與其是這樣的話,倒不如就先讓他們呆住宮裏頭,一來自己可以每天去看看,若是有個什麼不對勁的,自己也好方便動手。
藍衣人應聲,便消失在宮殿的那重重幔帳裏。
風自窗扉刮進來,窗外的白梅灑進了屋子裏來,帶著一陣梅香,青觴拾起一片梅瓣置於鼻翼間,輕輕的嗅著,希望自己這個決定不要做出才對,以後自己的一生,可就這麼壓在上官家的頭上了。
上官家若是長存,那他定然能在會傾國,順利繼承皇位,若是上官家就此倒下,那自己也隻得是認命了,讓那些皇姐們去爭奪吧。
柳少初已經被柳昌侯關在了家中七八天之久,不止是沒有見到宮少穹,更是沒有陸爾雅的半點消息,今日也不知道刮了個什麼風,竟然將自己給放了。
柳少初也沒有去管他們,換了衣服便欲去將軍府,不想這才出門,便被宮少穹上來攔住,當即看到宮少穹的那身乞丐似的打扮,隻差沒有吃驚的大叫出來。
被宮少穹一路拉到一個小巷子裏,柳少初這才甩開他的手道:“你怎麼才幾日,就弄成了這番德行?你可別跟我說,你的那金山銀山都沒有了。”
隻聽宮少穹道:“我的金山銀山是在的,可是現在金山銀山都沒有什麼用,而且若是有用的話,我就不必這副模樣來找你,話書說你這幾日到底是怎麼了,怎麼都不見出府,我上門來拜訪了好幾次,都直接叫你母親給趕了出來,嚇得我都沒敢在做馬車來,還特意花了三個銅板,管一個乞丐買了這套衣服,在你家的大門口等你。”
經宮少穹這麼一說,柳少初才發現,如今這內城裏竟然就跟外城一樣,行人來來往往的,若是宮少穹不說,他都直接以為這是外城了,一麵隻回道:“那日從將軍府回去之後,就叫我父親給我下了藥,害得我全身無力,今日不知道是怎麼會是,還是他相通了個什麼,竟然把我給放了,我這正要去看看爾雅呢。”
宮少穹歎了一口氣,“如今還看什麼看,現在你們柳家可是皇親國戚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柳少初對他的話,不是很明白,隻是覺得無頭無腦的。
宮少穹看了他一眼,想他也被關了這麼久,估計那柳昌侯早就知道要變天,所以怕他出來壞事情,才把他給關押起來的,便道:“如今這天下已經是夜家的了,皇帝正是你的那位四表弟。”
“夜狂瀾?”柳少初的聲音陡然提高起來,口氣裏多的是怒氣。
宮少穹連忙一把勒住他的嘴道:“你想死了不是,現在這城裏到處在抓逆賊,你竟然還敢這麼大聲的喊出他的名諱來,你當真的不要命了。”
柳少初扯開他的手,一麵擔心的問道:“那如今將軍府怎麼樣了?爾雅呢?爾雅怎麼了?”既然是夜狂瀾做了皇帝,那他怎麼會那樣輕易的放過爾雅呢,不是皇上的時候,他就整日裏頭的想著法子把爾雅留在他的身邊,現在已經是皇上了,凡是唯所欲為,他還能不去強行的用權利把爾雅扣留在他的身邊麼?
“你先不要激動,爾雅倒是沒有事情,聽說那夜狂瀾去將軍府的時候,她剛剛出去,不過意兒跟著鉉哥兒卻給夜狂瀾帶進了宮裏去,不過也不用擔心,他的目的是引爾雅出來,所以這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傷害兩個孩子的,現在咱們要做的是,趕緊想法子聯係到爾雅,不能讓她自投羅網。”宮少穹顯然已經很接受這個事實了,很是淡定的給柳少初說道。
柳少初當下卻是著急的在那巷子裏走來走去的,一麵又問道:“那這陣子你有去看過爾雅麼?她可是有跟你說過,近來都要去哪裏,去做個什麼?”
宮少穹搖搖頭,隻道:“自從那天從將軍府回來以後,我手頭上便是一大堆的事情,接著鬧了糧慌,我宮家的倉庫裏頭如今是空得連隻老鼠都不曾光顧,我也隻顧著到處的籌集糧食,哪裏有時間去,待我這裏的事情辦好了,想著要去,隻是如今北捷不在,我一個人上門去的話,實在是不大方便,便去找你,卻不想你竟然比我還要慘。”
“如此說來,那你也不知道爾雅去了哪裏,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們到哪裏去找她才是,那將軍府現在都有什麼人守著?”柳少初問道,打算今晚夜探將軍府,陸爾雅既然不在的話,延平公主應該是在的吧,她們婆媳的關係好,她應該是知道陸爾雅去哪裏的。
宮少穹回道:“哪裏有那麼簡單,如今這將軍府被包圍得水泄不通,除非你有通天遁地的本領,若不然就不要想著能進去。”自己又不是沒有試過。
“那依照你的話來說,你以為怎麼樣才好?”柳少初也急了,這一著急起來,就方寸大亂。
不想那幾乎能用的法子宮少穹都已經用過了,此刻算是黔驢技窮了,隻道:“咱們也不是非得進到府裏去,而且爾雅即便是在城裏,她也不可能去將軍府的。”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在城門口蹲點。”柳少初道。
“未嚐不可!”宮少穹回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如今看這個形勢,就隻能這麼做了,便又道:“你那裏可是有信得過的人?”
柳少初很是無奈的搖搖頭,“我向來是個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沒有事情的時候狐朋狗友一招便是一群,若是真的要有個什麼事情的時候,我就是孤家寡人一個,這說來我混得還不如你出息。”自己身邊不過是自己覺得信得過的那一兩個小廝,估計現在也叫父親給收買了去。
宮少穹的身邊倒是有幾個能信的人,可是現在他們都不在金城裏,不禁一時間也犯難了,隻道:“如此的話,看來得我們倆自己動手了。”
也罷,柳少初點點頭,隻道:“那天黑之前,在城西的夕照樓見。”
在說陸爾雅,這一醒過來,天下就已經變了,不過她倒是顯得異常的冷靜,去看了上官北捷一眼,便將將風雲喊道自己的跟前來,隻道:“如今你們的武功是最厲害的,你們就在此處守著你們主子,若是有個萬一的時候,你們也能擋擋。”
風雲聽她的這意思,不禁有些擔憂道:“夫人你是想一個人進城裏去麼?”
陸爾雅點點頭,正欲開口說話,便見小西高興的抱著一隻黑色的鴿子進來,一麵隻朝她驚喜道:“夫人,夫人,大人的信來了。”
小西一麵說著,將那信箋遞給陸爾雅,陸爾雅打開一看,心裏便放心下來,隻道:“眼下你們都不必在擔心城裏的事情,隻要好好的保護著北捷便好了,翛王爺跟青沉公主早在幾日之前便得到你們大人的信,正去番邦接引他的路上,而且這解蠱的靈藥他已經尋到了,所以隻要好好的熬住這幾天,北捷便能醒過來的。”陸爾雅有些欣喜若狂的說道。
風雲雖然高興,可是卻不放心她一個人進城裏去,而且還沒有告訴她城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呢,便道:“可是夫人,你這樣一個人進城去,打算怎麼辦?”
“我先回將軍府裏在說。”陸爾雅回道。反正將軍府也不是第一次被軟禁了。
卻隻聽雲道:“可是夫人,如今雲管家叛變,將公主刺傷,兩位小主子又已經叫夜狂瀾給帶進宮裏去,您若是現在去的話,不正是中了他的下懷麼?”
陸爾雅手扶著那椅子的扶手,盡量讓自己的身體不要發抖,顯得十分的平靜道:“我說了,不用擔心,而且我還有辦法。至於夜狂瀾那裏,我相信他是不會傷害意兒他們的,隻是我現在有些擔心母親的傷勢,到了城裏,我會想辦法去找宮少穹跟小侯爺的。”
“如不然的話,那夫人,我跟著你進城裏去吧,那樣的話,也好有個照應。”小西隻道,想自己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武功也比不了他們,而且自己跟著夫人,都是女人家的,也好有個照應,最重要的是,夫人現在有了小寶寶,自己在她的身邊,多少能提醒些。
風也十分的讚成小西跟著陸爾雅進城,隻道:“夫人如果要堅持進城的話,就把小西給帶上,到時候你們也可以易容混進府裏去看看公主。”小西的武功雖然不怎麼樣,可是她的易容術卻是十分的完美。
陸爾雅也沒有拒絕,畢竟帶著小西跟著自己進城去,也沒有個什麼壞處。
當下便這樣決定,二日易容成了兩位年少的小子,風親自送了她們一段路程,這看著她們走向了城門,才回的。
陸爾雅跟著小西現在就是那外鄉流落到此處的流浪小子,兩人一身破衣爛衫的,那守門的城衛見了他們,也懶得靠近,隻道:“進去,進去!”
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能進到城裏來,陸爾雅現在隻後悔當初沒有在這裏置辦出一處宅子來,現在也好有藏身的地方,無奈兩人的這一身打扮又不能去那客棧裏打尖,若不然定是要叫人懷疑的。不過好在這內城如今對外開放,內城外城已經連在了一起,所以陸爾雅跟著小西很快的便遊到了將軍府的大門外。
陸爾雅現在身上是有禦林軍的軍令,可是那十萬禦林軍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即便是能命令他們把延平公主等人救出來,可是這樣隻會更快的挑起夜狂瀾的怒火,難免他一著急,把氣發在兩孩子的身上。
小西看著陸爾雅著急,卻是沒有個法子,隻道:“夫人,您先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等一會兒天黑了,咱們在在法子混進去。”
陸爾雅靠著牆頭坐下來,其實現在自己倒是真的沒有到那六神無主的時候,畢竟上官北捷那裏給了自己希望,所以她現在對一切的事情都不是那麼的悲觀,現在隻是希望千大人能早日帶著解蠱的靈藥回金城來,到時候隻要上官北捷好了,自己便什麼個忌諱也沒有了。
一直到了天黑,也不知道小西去哪裏弄來的兩套將軍府丫頭的衣服,二人換上,從那小側門裏混進去,看門的護衛見此,也沒有生疑,隻是朝她們警告道:“要是在敢偷偷的出去,下一次就把你們的腿給砍下來。”
二人一臉誠惶誠恐的朝那護衛行了禮,便直接朝延平公主的院子而去,走了一段路,便見文大夫背著藥箱,走在前麵,陸爾雅正想要上前喚住他,卻見雲管家從另外的一條岔路上分過來,便立刻低下頭,跟著小西盡量離的遠遠的。
雲管家如今可謂是裏外不是人,自己也還是第一次發現這將軍府的下人,原來也竟然是這樣的有著脾氣,因知道自己出手傷了延平公主,如今自己這在使喚人時,竟然都把自己的話當作是耳邊風一眼的吹過。
此刻見文大夫過來,便道:“公主今日的藥需要換麼?”
文大夫冷眼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動的手,需不需要換,難道你還不知道麼?”雖然沒有傷及要害,可是那傷口也不淺,若是不去換藥的話,難免在這樣的天氣裏,容易生冷瘡。
陸爾雅隻覺得這雲管家如今看起來竟然是這樣的陌生,自己怎麼也想不到,公主對他算是極好的了,這這個家裏,他也有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為何還不滿足,而且他以為他這樣做了,夜狂瀾那裏就會信任他麼?此刻真的想要上前去質問他。
隻聽他道:“文大夫,你也不必在說些風涼的話,你是個江湖人,視榮華富貴為糞土,可是我是個市井小民,但凡隻要有機會向上爬,我就不會放棄的。而且我一生最大的願望本來就是要去騁馳沙場,可是上官爭雄卻不讓我上戰場,而是把我安排在他的府裏當作管家,我知道,他一定是害怕我超過了他,把他上官家的功名都一起搶走,所以才一直把我打壓在這最底層處,可是風水輪流轉,現在他上官家的大勢已去了,應該是我雲譜風生水起的時候了。”
文大夫有些詫異的看著說出這番話來的雲管家,最後也隻道:“瘋子!”
原來這就是他心裏最真實的想法,也是他要害延平公主的原因,一切就是因為嫉妒。
果然,這嫉妒就是一把雙麵刃,傷人的同時,也是在傷身。
陸爾雅就不相信,雲譜的心裏會沒有一絲的糾結與痛苦。
隻聽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錯,我是瘋了,既然已經瘋了,我又何必在自作假清高呢?榮華富貴就是我雲譜的一生所求,功名權利我也要,怎麼樣?”
文大夫看了他一眼,看他果然是有些瘋了,也不在理會他,便獨自先想延平公主的房間而去。
陸爾雅見此,便也連忙跟上,不想才路過這雲譜的身邊時,小西突然給他一把抓住道:“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管家?”
“有,有!”陸爾雅連忙拉著小西朝他到。
“既然有,見著本管家,你們跑個什麼?”雲譜隻覺得這兩個丫頭麵生得很,還是自己有一好陣子沒有好好的管教這院子裏的丫頭了,所以記不起來了。一麵又覺得無趣,把小西一下子給放了,有些心不在焉的往陸爾雅他們來的路走去。
陸爾雅虛驚一場,生怕他認出自己來,一麵連忙扶起小西道:“你沒事情吧?”
“沒事,夫人!”小西拍去身上的塵土,一麵回道。
這才一路到了延平公主的房間外麵,但見丫頭們都算是盡心的,有好幾個守在外麵,見著陸爾雅跟著小西這生麵孔,便問道:“你們是哪個院子的?怎麼以前沒有見過?”
陸爾雅隻回道:“以前是在下麵打雜的,姐姐們自然沒有見過,聽說公主的身體不好,這才偷偷的跑來瞧瞧。”
那丫頭也沒看出她們有個什麼可疑的地方,隻道:“你們哪裏來的就哪裏去,該做什麼就做個什麼,別跟著起哄。”
陸爾雅點點頭,便隻得帶著小西轉回去,不想如今要叫延平公主,還得費些力,不禁道:“若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就把這臉上的麵具撕了去,看她們還攔不攔我。”
小西聞言,連忙道:“夫人萬不能意氣用事啊,現在咱們總算是知道公主的身體沒事,而且又有那個文大夫看著,他的醫術很好的,所以夫人不能為了見這麼一麵,就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了。”
陸爾雅歎了一口氣,隻蹲下身子來。
見她一臉的沮喪,小西便也蹲到她的身邊道:“夫人你千萬不要擔心,你想想看,主子就要醒過來了,隻要主子醒來了,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所以您現在要耐心的等。”
她就是害怕等了,怕這等待的日子裏出個什麼差錯。
又去打聽了一下延平公主的傷勢,確定沒有了事之後,這便才又跟著那半夜倒夜香的下人們出了府邸。
夜狂瀾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急性子,可是當他坐上這皇位之後,卻不得不著急起來,他的這些權利,他的這些繁華,她都沒有與子來一起分享,如此還有個什麼意思呢?
“還沒有她的消息麼?”他就不相信,她真的能遁地了。
追雁點點頭,“屬下已經暗中跟蹤了柳家小侯爺跟個宮少穹,他們也不過是在城裏到處亂轉著,估計也是在尋找夫人。”
夜狂瀾躺在那鋪著金色絨毯的長榻上,明黃色的龍袍翻飛落到地毯上來,連著身後那一排黑色的帷帳,隻覺得這屋子裏空氣十分的叫人覺得沉重,若不是那黑色的帷帳上麵用金色噴繪出來的那些龍騰虎躍的圖案,顯得有一絲的活絡之外,真人容易叫人認為這是一間密室。
“傳令下去,今日天黑之前,若是見不到陸爾雅,我就親自把將軍府給毀滅了,連同她的孩子。”夜狂瀾的瞳孔突然一收,冷冷的說道。
追雁應了聲,便退下去,夜狂瀾這也才慵懶的站起身來,該去禦書房見見他的父親大人了。
這不過是夜狂瀾坐上帝位的第二日,可是因為這開倉放糧之事,他的帝位已經十分的鞏固了,可是夜文令卻是越來越不安了。
此刻聽見外麵傳來那太監們尖細的聲音,便迎出去一看,果然是夜狂瀾來了,雖然是父子,可是如今他貴為天子,這君臣之禮還是要行的。
夜狂瀾看了一眼向自己行禮的父親,一麵賜了座,才問道:“不知道父親大人有什麼事情?”
夜文令看了他左右兩側的隨從,不說話,夜狂瀾便擺擺手,“你們都退下去吧!”
待那些公公宮女退了下去了,夜狂瀾這才道:“父親大人有個什麼事情就請說吧。”
夜文令這才道:“如今你的帝位已經鞏固了下來,而且這天下也是夜家的了,不過你可千萬別忘了,那幾件東西的事情。”夜文令就是怕他這一登上帝位了,就如同那趙清一樣,樂不思蜀,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拋到了腦後去。
隻聽夜狂瀾道:“父親放心,凡是我自有分寸,隻是舅舅家裏的那些玉器,母親那裏可是探了個什麼樣的口風,舅舅可是鬆了口?”
夜文令歎了一口氣,隻道:“你這個舅舅天生的一根筋,任是你母親怎麼跟他說,他也是不鬆口,如此在這樣的話,我怕顧及不了你母親那裏的情麵了。”原本給他一分麵子,隻要他能把柳家的那六件玉器拿出來,這世世代代的皇親國戚是少不了柳家的,而且隻要這天下一日是夜家的,那麼他們柳家便有一日的繁華。
“父親的這個意思,正是我的打算,好言相告他若是不聽的話,那也不能怪我這個做侄兒的不道義了。”夜狂瀾說道。一麵又提醒道:“如今那五件玉器雖然放在避暑山莊裏頭,可是那裏已經叫柳少初,父親還是盡量小心些,別到時候叫人給拿走了,空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