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管家雖然有些詫異那趙亦怎麼會把那十萬禦林軍的軍令交給陸爾雅,不過好奇歸好奇,不是自己該知道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問的,也正是這樣,自己也才能在將軍府得到重用。
隻聽陸爾雅有些驚喜的聲音道:“這護城河不是有好幾處的是從這城裏的湖裏引出去的麼?”
“是又怎麼樣?”延平公主應道,難道還能把這湖給堵上,不讓它繼續流進護城河裏,然後他們好挖地道,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卻聽陸爾雅道:“那周家如今隻是守著各大城門,而且這引口向來又沒有形成渡口,所以向來是沒有在那裏走水路的,既然是如此,咱們隻需要花點小錢,或是直接把那守河的小官吏們打暈了,就直接從那裏出去,在外麵找馬車接應好,一氣嗬成,直接送進莊子裏頭去,而且最好是晚上的時候,方便些。”
延平公主一拍大腿,隻道:“爾雅,我竟然沒有想到,還是你們年輕人,頭腦好使,既然是如此的話,咱們就這樣決定了。”延平公主當即便下決定采取陸爾雅的法子,朝雲管家吩咐道:“雲管家,你立刻找人去用竹子紮些竹筏,等著明天晚上的時候用,最好用完就燒了,別給人留痕跡,還有在想法子通知莊子裏的人架著馬車,把凡是能用的交通工具都用上,爭取在半晚上的時間來把那些糧食給運完。”
雲管家點點頭,“好的,既然如此的話,屬下就立刻去準備。”雲管家到底是忠心耿耿,這大晚上也沒有說句埋怨的話,便連忙去辦了。
雲管家出去了,延平公主這才道:“好了,折騰了大半夜的,在過兩三個時辰,天也要亮了,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在把那置放著糧食的院子地址給我,我在讓雲管家去給風雲說一聲,把晚上要走的路給安排好。”
陸爾雅點點頭,“既然是如此的話,那麼母親你也找點休息,我這便先去睡了。”天初亮,青沉正是難得的起了一個大早,本是想出宮去看看陸爾雅的,卻才出了自己的寢宮,便見趙翛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院子裏。
已經有二十年的時間沒有見到了,這突然間這麼一見到他,青沉突然有些不自在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趙翛一臉的苦笑,看著她幾乎都沒有變樣的容顏,“你似乎不歡迎我來?”見青沉不說話,便又道:“不過你放心,我一會兒就走,不過是來看看你罷。”
此刻趙翛的神情與這言語,跟著他向來那吊兒郎當的性格都是十分的不大一樣,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叫青沉十分的覺得詭異。不禁問道:“你又發什麼神經?”
趙翛突然朝她低著頭道:“青沉,我對不起你。”
“你怎麼對不起我了?”其實青沉倒是覺得自己對不起才是,這麼多年他一直獨自一個人,連一個側妃都沒有納。
“我沒有好好的保護好北捷。”他前陣子收到陸爾雅的信箋,這才知道那上官北捷出了事情,本來是不相信的,所以便到處的尋找,連傾國那邊他都打聽了,根本就沒有上官北捷的信,所以幾日到金城來,想了許久,這才下定決心來給青沉道歉的。
青沉聽他這麼說來,不禁反倒是心生愧疚之意,隻道:“你不必多想這件事情,生死在天,富貴不由人,何況這件事情根本與你就無關,爾雅我也見過了,我如今也沒有什麼好氣憤的,那是北捷自己的決定,我一個旁人算個什麼,所以你也更不必在因為這件事情而耿耿於懷,這麼多年來,你為他做的一切,我也是看得見的,如今要說對不起的是我,讓你這麼多年為了北捷而花費了不少的心力。”
趙翛為上官北捷做的事情,她不是不知道,隻是卻又阻止不了,可是自己卻根本不可能說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嫁給趙翛的,這一點,想必他也是知道的,若不然這麼多年來,不可能不來見自己。
然翛王爺聽她不但不責怪自己,反倒要跟自己說對不起,心裏就知道,她這麼多年來,雖然誰也不見,可是在她的心裏,到底還是他,若不然此時此刻也不可能還對自己這麼客氣了,當下也隻是在心裏苦苦的歎著氣。“青沉,你為何對我還是如此,難道你就打算真的一輩子這麼耗下去麼?”
青沉自然是明白他的話,可是自己這不是在耗,而且就打算這麼過,隻道:“趙翛,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認識也已經是幾十年了,難道我是個怎麼樣的人,你難道還不知道麼?”
翛王爺垂首一笑,“難道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你的心裏還是惦記著他,你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你這又是何苦呢?千家的家訓,你是傾國的公主,難道還不知道麼?”
“我知道,我怎麼不知道?”青沉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神色突然有些低落起來。她正是知道千家的家訓,所以這麼多年以來,即便是他來看自己,自己也閉門不見,見了隻怕會更忍不住,會更想念他,所以隻有把他拒之於千裏之外。可是即便自己跟著他是不可能,可是也不會在跟著另外的任何一個男人,哪怕是趙翛,即便是他為自己做了這麼多,自己還是無法改變心意。
隻朝趙翛道:“這麼多年來,你為我做的事情,我不是沒有看見,可是你給我的隻是感動,而不是感情,所以趙翛,對於你,我很抱歉,我欠你的,恐怕這輩子是無法還你了,所以你以後也不要在這麼對待我,這樣隻會叫我的心裏有越來越多的負擔,我真的不想欠你太多。”
趙翛聞言,突然挑起雙眸,很是認真的看著青沉,“你沒有欠我,我做的這一切,不過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要覺得對我有任何的抱歉,隻要你記著我是你的朋友,我就心滿意足了。”當沒有愛情的可能,所以便隻有選擇了這麼友情。
“謝謝你,趙翛,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謝謝你。”青沉難得有的真誠,向他謝道。
趙翛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又恢複了自己的本性,隻擺擺手道:“謝個什麼謝,既然是當我做朋友了,就不要在這麼客氣,有個什麼事情,你盡管找我便是了,我現在先去看那兩位孫子,都半年多了,不知道長得變成個什麼樣了。”說著,一麵回頭朝青沉打了一下招呼,便翻出牆外,不見了蹤影。
青沉不由得歎了一口氣,方才的趙翛,隻讓她感覺到好沉重。搖搖頭,罷了,自己在也懶得去理會他,去了前殿收拾過了早膳,便才正正經經的駕著鳳車出了宮。
然在夜狂瀾這裏,昨日的損失不小,不止是把陸爾雅給放跑了,而且還不知道那對方到底是何人,竟然無緣無故的來接個什麼小姐,把他的人殺死了這麼多,雖然他們死傷也不少,可是總的來說,昨夜就是倒黴。
看來自己的計劃要提前些時間了,隻有早些把這大權給爭奪了下來,自己才有機會與那些人相互抗衡,怎麼的來說,現在的實力實在是有些偏弱了,便朝追雁道:“你打發人去通知老爺跟著大老爺三老爺,今晚我有要事相商。”
追雁應了聲,想是有什麼話要說似的,站在有些猶豫不絕的,夜狂瀾見此,不禁問道:“怎麼了?還有事情?”
“屬下隻是發現,近來那月鳴公子那邊,似乎有些動靜,不知道公子是如何打算的,難道就這樣放鬆對他的警戒麼?”追雁說道。
不想夜狂瀾卻一臉的毫不將追雁的話放在耳裏,隻道:“他能掀起個什麼風浪來,一條小小的泥鰍而已,昨晚你也瞧見了,不過是陸爾雅這麼一個弱女子的一根簪子,就差點要了他的性命,這樣弱的人,真的叫我很難把他當作對手來看,我還正想與你說,把那些暗中監視他的人手都給調回來吧!”繼續留在月鳴的身邊,簡直是浪費。
追雁本來還想些什麼的,可是聽夜狂瀾的態度這麼堅決,便始終沒有在開口,應了一聲,“是,屬下立刻就回去辦妥。對了,公子,還有青葉先生方才打發人來話,他最近要出去雲遊,恐怕是不能留在公子你的身邊助您完成大業了,讓屬下給您說一聲。”這個青葉的蹤影來去漂浮不定的,平時留在公子的身邊,就叫自己覺得他這個人有些可怕,幾乎是看不透他,如今他要自己走,正好叫自己放下心來。
“隨便他去吧,如今我這裏也事事妥當了,他倒是也知道功德圓滿而該知道進退,這樣也好,免得到時候我還有花費腦子來對付他。”夜狂瀾聞言,說道。這青葉先生其實才是自己身邊最大的隱患,那月鳴還算不了什麼。不過如今他既然自己要走,到叫自己的心裏安心了不少,不過自己也不是說就因為他說要走,所以就真的相信他要走,隻朝追雁問道:“那你可是有打發人跟著他沒有?”。
追雁回道:“屬下已經擅自做主派了五六個身手好的,在他的身邊跟著,隻有他真的走了便好,若是他還在城中逗留的話,那屬下自然回來稟報公子拿主意的。”
夜狂瀾點點頭,“你做的很好,還有那避暑山莊上一次叫月鳴這麼一鬧,柳少初跟著青觴,也知道了那個地方,你吩咐山莊裏的人,好好對外防護著,萬不能讓那裏出個什麼事情。”若是裏邊的東西少了一件,那自己這麼多的努力,便是白做了。
追雁點點頭,這便退下去了,夜狂瀾走到那桌前,把上麵的一張白紙拿開,那裏麵正是陸爾雅的畫像,隻見他把那畫像好好的表裝好,高高的掛起來,細細的看著,此時此刻她那在畫卷上的眼神,才是真正看朝自己的,眼裏也才有自己一個人。不禁滿意的笑了笑,卻又將那畫軸給摘下來,小心翼翼的給卷起來,收好放在暗格裏頭,這便出了房門去,給自己的母親請安。
在說柳月新跟著夜瑤正在那屋子裏頭選著夜瑤再出嫁的時候所要的東西,卻聽念桃來稟報,四爺來了,便就連忙給收了起來。
高嬤嬤隻是請了一聲安,便是一臉懼怕的退到一處去,而且夜瑤因為那天受了他的一巴掌,這也還生著悶氣,便見他進來,也不理會他。
柳月新跟是有些氣憤的朝他道:“你如今怎麼會這麼樣的狠毒,那高九也跟著了這麼多年,你竟然是那個樣子對待他,這不看僧麵,你還要看佛麵,且不說你長這麼大,都是他陪著你,而且高嬤嬤也沒有少照顧你,你說你怎麼就能這樣的狠下心去呢,不過是為了那麼一件事情而已,何況那陸爾雅是自己跑的,又不是他給放走的,你又何必把他來出氣。”
夜狂瀾這兩日沒有過來給她請安,就是怕她說這個事情,不過卻不得不來,怎麼說來,這也是自己的母親,此刻聽她說起,便隻得解釋道:“母親心疼,難道您以為我就真得舍得忍心那樣對待高九麼?我跟他怎麼說來,也是一起長大的。可是我現在的身份與以往是不同了,凡是需要有些威信,那天又正好是非常時期,高九就這麼撞在了風口尖尖上,這叫我如何說,所以我也是不得已的,若不然那個時期若是換了別人,我這裏早就把他拖出去給砍了,可是我好歹還是留了他的一條性命。”
柳月新聽來,像也是那麼一回事,不能因為是親近的屬下犯了事情就這麼輕而易舉的給放過了,如此這麼說來的話,倒是自己錯怪了他。不過想這個事情是因陸爾雅而起的,便又不禁責怪道:“這事情說來都是怨你,當初我好好的跟你講,那陸爾雅是個可靠的孩子,可是你卻是跟著她的那個丫頭廝混,如今倒是可好,你若是哪時後肯聽我的一句話,說不定你現在孩子都一歲了,這家裏她也跟著你管理的好好的。”
最受不了的就是提以前的那些爛賬了,夜狂瀾隻搖著她的胳膊道:“我說母親,如今你兒子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何況誰年輕的時候不犯個什麼錯,你又何必總是提起呢?”
“不是我這裏要提起,是你那裏常常的鬧,你說你三天兩頭的去打她的注意,不要以為我這裏就不知道了,隻是懶得說你,可是凡是也要個界限,你這麼做,到底是不好,也不怕旁人笑話你麼?當初人家巴著嫁進來的時候,你不理會,現在她過得好了,你看著又不舒心,你說你這不是自找不痛快麼?”雖然夜瑤被休回永平公府,與陸爾雅多少有些關係,可是如今自己這一想起她的那對雙生子,就是忍不住的可惜,若是她還在這個家裏,那對雙生子不就是自己的麼?
可是自己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當初就是這腦子裏進了水,不聽自己的話,若不然哪裏會弄成今天到這個樣子,說不定夜瑤現在還好好的在將軍府帶著自己的孩子跟上官南飛好好的過日子呢。
夜狂瀾看了夜瑤一眼,想是她告訴母親的吧,若不然母親整日裏的在家裏頭管理著上上下下那麼多的事情,怎麼能知道自己去找陸爾雅的事情。
夜瑤被他看了這麼一眼,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去,一麵隻朝柳月新轉移著話題道:“母親,你在找人去打聽打聽,那陳家的公子真的是可靠麼?”
“自然是可靠的,而且人我也是見過的,一表人才,說話也得體大方,對我也孝敬著,這個你就不必在擔心了,倒是你的這些壞脾氣,該要改的還是得改了,若不然不管是到了誰的家裏去,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你也如今也不能仗著你兄弟有點權勢就不把人家放在眼裏頭。”柳月新隻覺得進來家裏的運氣逐漸的在便好了,如今狂瀾成了丞相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止是恭宗耀祖的,而且連夜瑤的事情也解決了,先前自己還擔心她的這後半輩子,不想這提親的人一個一個挨著上門來。
不過自己也不是那種貪心之人,非要去選個怎麼樣好的,自己家的閨女如今這是二嫁,比不得先前那樣挑三揀四的,所以便給她定了那陳太史家的大公子。
那孩子什麼都不能說是特別的出眾,可是老實可靠,自己也是瞧著了他的這麼一定,才同意了這門親事了的,而且如今夜瑤是要嫁人,是要跟著人家過一輩子的事情,不是叫門庭,所以就是要找個性子好的,以後能容納她的這些不好的脾氣。
夜瑤聽柳月新說來,便也放心了,隨之又向夜狂瀾道:“你如今做了這樣的大官,以後可得照顧著點,你那個準姐夫的事情你可得放在心上了。”
她這話才說完,夜狂瀾那裏還沒有答白,柳月新便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就這樣改不了你這個爛得性呢!你是要嫁人還是要嫁官,那陳公子如今經營著不是綢緞莊子,一年下來還怕不夠你吃穿麼?安安分分的做個商婦就不好麼?非要自己的男人去做朝廷裏當差。”
夜瑤先前還聽那王夫人們說這陳公子原本是極有可能考得狀元的,自己想來一定是個滿腹文采的詩人,不想此刻聽母親說起來,定然是要自己去跟著他做商婦,這叫自己如何在那些貴太太的麵前抬得起頭來。不禁有些不滿道:“母親先前不是說他也有著功名在生的麼?那既然有功名,為何還要去做那最下賤的商人。”
柳月新這便聽出了她的意思,隻道:“像是你這樣的性子,少給我想著要做官太太,在說商人哪裏不好了,你看那宮家不好麼?有誰嘲笑他們低賤了?這個世道有了銀子就是好,而且這不管要做個什麼,都是離不開銀子的,你看那些官太太們,哪個不是今天巴結這個,明天又要拜訪這個的,看著她們出門打扮的鮮光亮麗的是好看,可是你知道她們這背後是如何求人的麼?”
不想夜瑤臉色頓時變得極為不好看,隻道:“如今四弟有了這樣的本事,難道還要我這裏去求人不是,那既然是這樣的話,他還算不算是我的親弟弟了?”自家人有這個權利,母親反倒不讓她利用利用,還讓她去嫁那麼一個人,這不是明顯的不疼自己了麼?
“你弟弟有什麼本事,那是他的事情,與你有何關係,這嫁出去的女兒拋出去的水,你不要嫁人了還口裏整天說的都是娘家如何,別忘了這嫁進了誰家的門,就是誰家的人了。”柳月新聽她的這話,不禁教育起來,想當初她不是一個勁兒的把自己當作是永平公府的人,那上官南飛也是一個可靠的孩子,怎麼會把她給休了。
夜狂瀾見夜瑤與母親之間生起了摩擦,便連忙道:“母親你這不是多餘說麼?三姐要做什麼事那是她的事情,您也說了她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人了,有個什麼事情,我們自然是不必管的,何況那陳公子本來就是個經商的,若是非要讓他來做官,這不是為難他麼?”夜狂瀾說著,又轉向夜瑤道:“何況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若是這樣好的話,你怎麼不來經商,人家前麵是說你的生意怎樣的好,家業是如何的大,這背後難道就不指著你的脊梁骨罵下賤麼?”夜瑤不管怎麼樣,若是那陳公子以後真的要繼續經商的話,那麼自己就不能嫁給他,這要嫁,不管怎麼樣,都是要嫁個做官的才行,而且要把上官南飛比下去才行。
不能因為他要娶個村姑,自己就自甘下賤的去嫁個商人。
柳月新這總算是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便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悔了這門婚事?”
“若是不入仕的話,我寧願悔了,不嫁!”夜瑤態度很是堅決的說道,一麵憤憤的別過頭去。
柳月新看到她的這個樣子,不禁是心裏一陣惱怒道:“你說不嫁就不嫁麼?你以為你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那天下的才子好爺們是都隨著你來挑,如今我可是告訴你,這門婚事還就這麼的定了,可是由不得你在任性,而且這陳公子的性子極好,你要是恩跟著他,自然是委屈不了你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不嫁。”夜瑤聽見柳月新這麼說死了,不禁在就鬧了起來。
夜狂瀾見此,自己在留下去,恐怕這一會兒會鬧到自己的身上來,便給柳月新告辭道:“母親,那我就不打擾您跟三姐了,而且我還有些事情,就先去處理了。”
夜瑤見夜狂瀾走了,這便又向柳月新道:“母親還當不當我是你的親生閨女,怎麼就不能如了我的願,你讓我去嫁給那個陳公子,以後我在上官南飛的麵前,怎麼能抬得起頭來。”
聞言,柳月新不禁問道:“你難道就是為了這個事情才跟我鬧的麼?瑤兒,我說你這心裏頭是不是還惦記著他?”若是還惦記著的話,這怎麼能行呢?以後若是到了陳家去,有時候若是有個磕磕碰碰的時候,就把兩人相比起來,那還了得,男人的自尊心都是極強的,若是瑤兒在惹惱了這陳家的公子,給休了,如何在怎麼嫁人啊。
“沒有的事情,母親怎麼會這樣子想呢?我隻是不甘心罷了,原先是他把我給休了的,所以我以後無論如何也要比他好才是,若不然以後遇見他跟那個小村姑,我還有個什麼臉?所以我是不能去嫁一個下作的商人。”夜瑤說道,其實在心裏也疑問著,自己是不是真的還念著他,雖然有的時候想起以前的事情,確實叫她很高興,而且還有玉兒跟這溯哥兒,自己都是十分的牽掛,可是這應該跟著上官南飛沒有什麼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