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真氣護體,可霸道無比的陰冰還是將伊晨身上的絲綢襯衣給凍成了一縷縷的破布條。
看著狼狽不堪的伊晨,一旁抱著梧桐木匣,捂著嘴竊笑的許文遠竊笑道:“怎麼樣?還說這是破書了嗎?”
看著自己上半身到處都是露出白花花的皮膚,伊晨苦笑一聲:“想不到老大的修為又精進了一層,將這陰煞隱藏得的這麼好,居然騙過了我的靈識。”
“哈哈哈……,”實在忍不住了的許文遠,抱著那匣子樂個不停。
在伊晨的橫目冷對下,許文遠這才好不容易收拾好了自己快樂的心情,轉過頭,看著神色依然凝重的注視著桌上那七層玲瓏塔的邢子墨,心中一沉,開口問道:
“怎麼了,子默?難道參閱了上百本的古籍都沒能找出這玲瓏塔的奧秘嗎?”
搖了搖頭,邢子墨拿起這小巧、精致的玲瓏塔,皺了皺眉,帶著一絲追思回憶到:“當初熏兒在我族被驅逐出鬼獄的時候,將這個東西交給了你,到底……有什麼意義?”
帶著一絲好奇,伊晨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了看那在邢子墨手中的玲瓏寶塔,疑惑的問道:
“這不就是個模型嗎?怎麼還勞煩老大花費幾百年的時間去研究參詳?”
斜睨了一眼身旁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伊晨,邢子墨冷了冷眼神,開口說道:“你再好好看看,這塔到底有什麼不同?如果你能猜對的話,這次的畢業論文,我就免去你研究希臘古文的煩惱。”
“真的?!那老大說話,可是要一言九鼎、駟馬難追的哦。”帶著一絲好奇和不服輸的個性,還有終於可以不用麵對苦澀難懂的古文,伊晨瞬間來了精神。
圍著放在桌上的那大約一個手掌大小的玲瓏塔,上上下下看了半天,一雙好看的眉頭也越皺越緊。
伊晨伸出手指了指那玲瓏塔每層的修建異常的簷角,疑惑的說道:
“咦?為什麼模型建築,竟然不同於尋常塔的向陽、采光的結構,照著這樣方式修建出來的東西,不要說是平日裏的光線不能照進去,就算是把它放在烈日下,恐怕裏麵也會黑得一塌糊塗,就像是一個……”
腦海中費力的搜索合適詞語的伊晨,皺著眉,撓了半天的頭皮,這才恍然大悟的叫道:“就像是一個……冥樓?!”
話一出口,就連伊晨自己也驚呆了,看著眼前邢子墨和許文遠嚴肅的神情,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艱難的說道:“難道說,這真的是一個為死人修建的冥樓?”
點了點頭,許文遠開口說道:“當初,熏兒小姐將它和鬼目砃交給我的時候,就曾說過,如果我們回來的時候找不到她的話,這個七層玲瓏寶塔,會知道她在哪裏。”
隨著許文遠帶了一絲沉重的話語,邢子墨的一雙眼中也帶上了深深的眷戀之情:
“當年,在三界大戰前夕,熏兒就將自己關在房間內整整一個月,滿屋子的白紙上,都畫著這幢古怪的塔,原來,她是為了我族的複歸之大業!”
神色一暗,一股深沉壓抑的氣場瞬間從他修長的身軀中散發了出來,壓得旁邊的兩人驟然覺得胸口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