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兩個女孩子,見安常笑就這麼走了,看著呆在了原地的張楚君,不由得麵麵相覷。
好一會,陳可這才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那個……張楚君同學,要不你就暫時先和我們一起回宿舍,笑笑不是說了麼?你明天就會恢複正常了,不用擔心的。”
張楚君的眼中,也有了一絲猶豫的神色:“明天……,真的一切都會恢複正常嗎?”
江小月也忙點頭說道:“你放心,隻要笑笑說行,那就一定沒問題。”
見兩個女孩子都是一副極為誠懇的樣子,耳邊再次響起了安常笑剛才的話,腦海中浮現出自己兩鬢斑白的父母,臨走時對自己的殷殷期望,張楚君的眼中落下了一串滾燙的淚珠:
“難道說,我這樣做,真的……真的錯了嗎?”
腳下一軟,張楚君撐著圍欄的手,放了下來,跌坐落在了一旁。
見張楚君終於放棄了輕生的念頭,兩個女孩子都不由自主的長出了一口氣,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送回了宿舍。
校園湖邊一處幽靜的亭台中,三個容貌各異,但卻同樣俊美無比的男子,正坐在裏麵悠閑的小憩著。
端坐在亭台正中,手裏拿著一本晦澀深奧的古言書本,微微皺著眉頭的正是邢子墨。
在他骨節修長的大手邊,還放著一個小巧玲瓏的七層寶塔模型。
“老大,你都看著這本破書都兩個小時了,就不覺得眼累嗎?”舒服的仰躺在長椅上,嘴裏叼著一根青草嚼著的伊晨,在不停的發著牢騷。
還是凝神注目手中古籍的邢子墨,微微皺著如刀刻一般的劍眉,不發一言。
倒是一旁的許文遠,轉過頭看著伊晨,好心的提醒到:“子墨拿著的可是記載了人間幾千年來奇人異事的《集古錄》孤本,記載上自秦始皇寢陵的入口,下自年代朝堂替換的隱秘,無一不有,可不是什麼破書。”
“可這書既不能變出美人,又不能烹出佳肴,還是我最頭疼的甲骨文,就算請我看,本大爺還不一定願意瞅它半眼!”滿不在乎的伊晨,一個翻身,又閉眼睡了過去。
合上了手中的古籍,邢子墨抬眸寒聲到:“哼——!曆代的君王,但凡想要得到這本古籍的話,不知道付出了多少血的代價,卻始終不能一窺其真顏。”
微微眯了眯一雙星目,邢子墨將附在周圍的護身結界收了回來,一股陰寒無比的冷風,驟然掠過了還在閉眼裝睡的伊晨。
“咦?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冷?”打了一個寒顫的伊晨,忙拉了拉身上的藍色襯衣,卻突然發現自己身上不知什麼時候居然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殼,冰冷刺骨,忙驚得跳了起來。
“幾千年來,這書上附著了萬千陰魂的怨念,尋常人隻要一接近,就會立即陰煞侵體、爆血而亡,不是你想看就能看得了的!”
邢子墨將這本《集古錄》放進了許文遠拿過來的梧桐木匣,冷眼看了看還在不斷跺腳拍身、抖落滿身冰棱的伊晨,開口說道。
那怎麼也拍不掉的冰淩,在那本陰書放進性屬木陽的梧桐木匣後,青寒著一張臉的伊晨這才將布滿全身的冰殼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