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鈞並沒有叫她平身,直接問她:“裴妃,知道朕為何把你帶來這裏嗎?”
看到那冷冽的眼光,裴妃震了一下,但她還是強裝鎮靜地說:“臣妾愚昧,請皇上指明!”
裴懷也納悶地說出:“皇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要把裴妃娘娘叫到這來?”崇政殿是處理國事的地方,照規矩後宮嬪妃不能出現在這裏的。
冷鈞哼笑一下,不答反問:“裴妃,你想親口說出呢,還是要朕說?”
聽到這恐怖的冷笑聲,裴妃又顫抖了一下,但繼續扮傻:“臣妾愚昧,不明皇上的意思。”
“哼,不肯說是吧?好,朕沒時間跟你耗!”接著看向裴懷,凜冽地說:“裴丞相,看你教出的好女兒,膽敢對朕下催情藥!”
“噢!”邵寒倒抽了一口氣。
裴懷則大惑不解看著他,說:“皇上……其中是否有誤會,裴妃安分守紀,怎會做出可恥之事。”
“皇上,臣妾冤枉啊!”裴妃也急忙跪在地上,大喊著。
“冤枉?你意思是說朕冤枉你嗎?”想起她的下賤,想起她的可惡行為,冷鈞怒火中燒,“朕親自體驗,難道還有假?”
裴懷失望地看向裴妃,難以相信地說:“皇上所說都是真的嗎?你真的那樣做?”
見無法再狡辯,裴妃點了點頭,繼續看著冷鈞,憤憤不平地說:“皇上,為何皇後娘娘可以那樣做,臣妾卻不能?”
“你胡說什麼?死到臨頭,還亂把罪名安給皇後?裴丞相,你是怎麼教女的?”這正好刺到冷鈞的痛處,他更加暴跳如雷。
“藥是臣妾從皇後娘娘那裏偷來的,她之所以得到皇上的獨寵,全憑催情藥來迷惑皇上您,皇上要追究,請把她也一起查辦!”裴妃越想越氣憤,心想就算是死也要拉那女人陪葬。
“荒謬!皇後從沒對朕使過什麼魅惑手段,朕之所以寵愛她,是因為朕喜歡她,愛她,並不是什麼催情藥!”
裴妃瞪大眼睛,終於明白自己中了慕容潔的奸計,心裏恨得癢癢,咬牙切齒地說:“皇上,臣妾冤枉,一切都是皇後陷害臣妾,皇上如果不信,可以傳春霞來問話。”
見到裴懷也滿臉不甘,冷鈞便派人傳來春霞秋月,然後把珍兒也傳來,一起對質。春霞秋月死口不認,再加上冷鈞有心除去他們父女倆,最後當然是一切罪名落在裴妃身上了
見所有事情都已無法挽回,裴妃終於死心,大聲求饒著:“皇上,臣妾知錯了,請皇上看在臣妾曾經盡心盡力服侍您的份上,饒了臣妾這次,臣妾以後肯定會安分做人。”
裴懷也跪在地上,乞求著:“皇上,裴妃雖然有錯,無非是想得到皇上的寵愛,請皇上看在卑職為皇朝鞠躬盡瘁的份上,饒了她吧。”
“哼,時刻在算計著朕,這種女人怎能放在身邊?裴丞相,看在你曾經為皇朝效力的份上,朕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裴妃打進冷宮,永不得出;二是遣她出宮,你把她帶回去。”
裴懷麵如死灰,經過一番思索,終於說:“皇上,請準許卑職把她帶回府!”
裴妃一聽,立刻瘋狂地喊著:“不要,臣妾不要離開皇宮,不要離開皇上。”說完朝冷鈞不斷磕頭,“皇上,請不要遣走臣妾,臣妾不能沒有您!”
裴懷羞怒地責備她,“快起來吧,你到底還要丟人現眼到幾時?”
裴妃依然掙紮著,最後,冷鈞命人把她帶回裴翠宮。
裴妃被帶走後,冷鈞又看向裴懷,思索了一會,說:“裴丞相,裴妃犯下如等錯誤,對於你們裴家,朕不能不追究!”
裴懷震驚地看著他,再看看一臉平靜的邵寒,恍然大悟一切都已有計劃,知道自己無法逃過這一劫,雖然心有不滿,但也無奈接受:“臣明天就辭去丞相一職。”
“好!既然這樣,朕也不會再多加追究。”見目的已經達到,冷鈞心情愉悅起來。
乾清宮。慕容潔沉悶地躺在軟榻上,不知所思。
突然,春霞與秋月跑了進來,歡喜地說:“娘娘,好消息,好消息!”
慕容潔無精打采地說:“什麼事?”
“聽說皇上把裴妃娘娘遣出宮了。”
“真的?”慕容潔苦悶的臉終於露出一絲歡喜,“皇上剛才傳你們過去就是為了這事?”
“恩。奴婢死不承認,皇上好像有心遣走她,所以當然能定她的罪了。”
就在她們歡欣鼓舞的時候,冷鈞走進大殿,春霞秋月立刻停止喧鬧,恭敬地對他行了一個禮。慕容潔也滿臉期待地看著他,以為他會像往常那樣來到自己身邊。
但冷鈞隻是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從她麵前走過,往禦書房走去。
看著慢慢走遠的人影,慕容潔氣得大叫起來:“小氣鬼,混蛋,色龍!”然後吩咐春霞,“扶本宮回房!”
午膳的時候,大飯桌上依然是八菜一湯,桌前坐的依然是一家四口,可氣氛不同往常。冷鈞一聲不吭,慕容潔像以往那樣給冷逸冷筱夾好菜,自己也低頭扒著碗裏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