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念可當然記得,第四排靠窗的位置,他每次都能借著回母校看望老師的名頭來她教室找她。
還總是喜歡突然出現在窗口,像變魔法一樣從背後遞過來一個小蛋糕。
連老師都打趣他偏心,說是每次回來看老師實則都是來約會的。
因為當年薑異是以市狀元的身份被南大錄取的,所以薑異算是老師的得意門生了。
每次薑異回校都會被拉出來傳授學習經驗。
“你能在坐那一次嗎?”薑異偏執又帶著小心翼翼的神情說。
“你到底鬧過了沒有。”
陳念可不想跟他在這樣鬧下去了。
她都一晚上沒回去了,她都不知道許徐思年現在找她是不是找瘋了。
倆人互不退讓,就這麼僵持著。
直到薑異的手機響起。
薑異接完電話,語氣有點委屈巴巴的說,“我隻是想再給你一次小蛋糕。”
然後教室門被推開,一個穿著黃色衣服的外賣員手裏提著一個小蛋糕。
東西送到,走的時候嘴裏還嘟囔著“現在年輕人真是浪漫啊!”
陳念可或許是歉疚,或許是想讓這場鬧劇快點結束,走向座位坐了下來。
薑異提著蛋糕從窗邊把蛋糕遞了上去,陳念可再次收到蛋糕,沒了以往那種幸福的感覺。
“薑異,你知道的,我們回不去了。”
“為什麼回不去?我們離開這裏去英國,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不行嗎?”
“薑異,我沒有退路了。”,陳念可指了指自己快五個月的肚子。
“我不在乎的。”薑異認真的說著。
陳念可不說話,成年人的沉默就是變相的拒絕。
“你是喜歡上徐思年了嗎?”薑異忐忑的問出口。
換來的又是陳念可的沉默。
陳念可想說(如果你能早點出現在我麵前,那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跟你走,天涯海角都跟你走。)
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出口。
“你跟他才相處多久,那我們之間那麼多的美好算什麼?”薑異的信念已經開始崩塌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要守護一輩子的女孩子就這樣要逃離他的守護了。
“你很好,是我不配,你送我回家吧,我老公在家等我呢!”
陳念可特意把老公倆字說的很重,目的就是為了提醒薑異她已經結婚了。
不止結婚了並且還有寶寶了。
薑異還是不死心,語氣卑微的說,“我們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陳念可這次沒有沉默,直接說,“對不起。”
一個在教室一個在走廊,兩人都紅了眼眶。
最終還是薑異妥協了。
回去的路上,陳念可依舊坐下後座,沒有任何表情,有好幾次薑異想說些什麼,從後視鏡看到一直往窗外看的陳念可還是選擇了閉嘴。
陳念可這是明顯的拒絕溝通。
車內太安靜了,薑異打開了車載音樂,很合適宜的放著王菲的《匆匆那年》。
當唱到。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是否還能紅著臉,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
那樣美麗的誓言,
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
別太快冰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