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看見姑姑將它們埋到樹下麵,寶寶就把它們挖了出來……”
“寶寶你接著等笨笨哥哥,娘不陪你了。”寒淋漓打斷寶寶的話,將她放到凳子上,直接從窗戶飛掠過,藥渣還是熱的,希望能阻止濮陽凝那傻丫頭。
濮陽凝感覺肚子隱隱作痛,一手按住疼痛的肚子,一手緊抓住桌子邊沿,寒渡的話在耳畔回蕩,像是魔音揮之不去,“悔,悔得腸子都青了。”
“濮陽凝,濮陽凝,別喝。”寒淋漓一腳踢開門,滿臉焦急的衝了進來,當目光觸及到桌上那個空空的藥碗,和濮陽凝蒼白的臉色,還是晚了一步。
“皇嫂。”濮陽凝強忍住腹部傳來的痛,朝寒淋漓揚起一抹虛弱的笑,“皇嫂,找我有事嗎?”
除了當日在懸崖頂的人外,沒有人知道濮陽寒跟離落身份對換的事,就連寒渡,銀麵也瞞著他。不是刻意隱瞞,而是沒有必要,離落選擇安於現狀,就讓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隨著濮陽風的死,石沉大海。
“凝兒,你是不是喝了墮胎藥?”即使眼前的一切已經告訴了寒淋漓答應,她還是想聽濮陽凝否認。
皇嫂怎麼會知道?濮陽凝雙眸裏閃過驚慌,瞬間又被她壓抑下來,淡然的道:“皇嫂,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你懷孕了,你懷了小哥的孩子。”寒淋漓衝上去抓住濮陽凝的雙肩,忽略她眼中的痛楚,一陣猛搖,“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是一條生命,一條活活的小生命,為什麼不要他,為什麼要剝奪他來到這世上的機會。濮陽凝,你在打掉他的時候,有征求過小哥的意見嗎?他是孩子的父親,有權力知道孩子的存在。”
“沒有,沒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走,你走。”痛,襲擊著濮陽凝,意識有些渙散,濮陽凝隻想趕走她,有些語無倫次,“你走啊,你隻是我的皇嫂,憑什麼過問我的事,你走,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滾,我的寢宮不歡迎你。”
“長兄為父,長嫂為母,你的事我管定了,何況你肚子懷著我們寒家的血脈,我不能讓你做傻事。”寒淋漓抓住濮陽凝的手腕,探向脈搏,希望還來得及。
“滾,你別管我,我肚子裏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濮陽凝甩開寒淋漓抓住自己的手腕,失去了寒淋漓的支撐力,濮陽凝整個人撲倒在地。
“這是什麼?你以為我聞不出殘留在上麵的藥味嗎?”寒淋漓拿起空藥碗,重重的砸在地上,碗頃刻間被摔得四分五裂,“濮陽凝,連墮胎藥都喝了,你還不承認,我也是大夫,你有沒有,讓我把完脈就清楚了。懷了小哥的孩子有什麼不好,為什麼不承認?為什麼不要孩子?”
麵對寒淋漓犀利的言詞,濮陽凝猝不及防,不想說出她怕失去寒渡,怕他們之間回不到過去,所以自私的選擇不要孩子。急切的想保護自己,維護自私的心,濮陽凝像受傷的野獸般,朝寒淋漓吼道:“因為我對寒渡的感情不是愛,我濮陽凝隻為自己所愛的人生孩子,我濮陽凝這一輩子愛的人隻有傅凡辰,隻想給他生孩子,就算傅凡辰不屑我為他生孩子,但我也不會勉強自己給別的男人生孩子。你們以為用藥讓我跟寒渡發生肉體關係,我們就能如你們願走到一起嗎?告訴你們,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濮陽凝扶著桌沿站起身,當看到站在門外的人時,濮陽凝的身子踉蹌了下,像微風吹拂,搖搖欲墜。
他怎麼會在這裏?
一個月不見,他瘦了,是因為那件事嗎?如果不是腹部傳來的痛,讓她幾乎站不穩身子,她真的很想衝上去,告訴他,別在意,不用躲著她,他們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回到從前。捫心自問,真的能像水過無痕般嗎?答案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