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的情緒很不好,桑甜兒和圓圓滿滿也是,眼睛哭的又紅又腫,在給老木立碑之時,桑甜兒還哭暈了過去。
麻子和串子也是哭的不能自已,小小隻好冷靜的操持著一切,努力壓製著內心的悲傷。
一直到了晚上回到家中,小小才抱著相柳哭的傷心。
“白天看你指揮大家指揮的有模有樣的,這是要把眼淚都留給我的衣服了?”
相柳抱著小小,一邊輕拍著她的背一邊用帕子輕輕的替她擦拭著眼淚。
小小抬眼看著他,可憐兮兮的吸了吸鼻子,“相柳,回春堂再也沒有老木了。”
“是啊,清水鎮是沒有老木了,可回春堂裏添了圓圓滿滿不是嗎?我們總要朝前看的,不能總是回顧過去,老木他走的安詳,也許他對自己的這一生,也很滿意。”
“是嗎?”
小小揉了揉鼻子,認真的看著相柳,“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
相柳吻了吻她的額頭,“雖然在你看來,他在有生之年沒有看到小六娶妻,會有遺憾,可是在我想來,他應該是把你我成親的那天,當成是你和小六成親了,他的執念就是沒能親眼看到小六娶妻,他執念已散,自然就放心離去了。”
“你是說,老木以為小六娶了我?”
小小抽泣著,紅腫的眼睛讓相柳看著,不禁有些心疼。
他忍不住俯身下去,吻了吻她的眼睛。
“對。他不是說了,你和小六的關係最好了。”
相柳道。
聽到他這麼說,小小的心裏才算是好受了些,眼淚也不再往下掉了。
老木總是樂嗬嗬的,他走了,肯定也不喜歡大家總是哭唧唧的。
一連過了半月有餘,大家才真正從老木離去的悲傷中走了出來,大家默契的不再提起他,但每當看到院裏那張空蕩蕩的搖椅時,總會不由自主的停下,在搖椅旁邊坐上一會兒。
小小一如既往的在學堂忙碌,相柳也把練武場開的風生水起。
清水鎮不管男女老少,不分種族,凡是想學武的都學出來了門道兒,在鎮上隨便拉出一個人就能給你露幾手。
毛球呢也有了新的工作,那就是載著靈石先生去往不同的地方去講書,他那塊能展現情景的石頭受到很多人的追捧,凡他所到之處,皆是人山人海,比肩接踵。
而靈石先生最喜歡講的,便是防風家三小姐和九頭軍師相柳的故事。
在他的書中,防風家三小姐為了保下辰榮軍和相柳,用了數百年布局,用遍布大荒各處的慈院換來了王上的一國兩製的製度,讓辰榮軍也得以恢複正常人的生活。
而九頭軍師相柳,對防風家三小姐亦是情深義重,為了她可以上天攬月,下海捉鱉。
如今這二人,一人開學堂,一人建武場,為兒童開智,為體弱者提供強身健體之所。
毛球跟在靈石先生身邊聽多了,自然也就會講,每每回來都要給小小繪聲繪色的演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