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一眨眼十年的光陰過去,清水鎮的居民也大都換成了新麵孔。
那些熟悉的麵孔隨著時間的消逝,一同消失在了流逝的時光裏。
早在五年前相柳就帶著小小去了枳軼城,清水鎮的消息也隻能從桑甜兒的來信中獲取。
起初小小是不願意離開清水鎮的,但麻子和串子他們壽命不長,相柳又不願她因朋友的離去而痛哭流涕,所以便在枳軼城買了院子,直接帶著她落戶枳軼城。
這日一早,小小尚未起床便聽得院裏一陣吵鬧,她強忍住想發火的衝動從床上起來,推開門便看到一紅衣黑發與一白衣銀發兩個小身影跪在石桌前,在她們的麵前,是好整以暇把玩著茶杯的相柳。
“你怎麼又罰他們兩個?”
小小皺著眉頭走過去,一手一個將兩個孩子從地上拉了起來,兩個孩子一見到自家娘親,不約而同的紅了眼眶,拉著她的手控訴他們爹爹的惡劣行為。
“我昨日不過是小小捉弄了一下行人,爹一大早就罰我在這跪著,娘,我到現在還沒有吃早飯呢。”
“就是啊娘,我不過就是沒有去上課,爹爹也罰我跪著,我的膝蓋都跪疼了。”
兩人一替一句的說著,手還不停的揉著腿。
相柳隻抬眼輕飄飄的看了兩個孩子一眼,兩個孩子當即便噤了聲,蹲到了小小身後。
“承兒,你是如何捉弄路人的?”
瞅這情況,事情肯定沒有孩子說的那麼簡單,小小將身後的人拉出來,板著臉問。
“我,我就是捏了個術法,他一抬腳眼前的景象就會變成海上,他害怕自己被海水淹死,在咱們家門口蹲了一天一夜……”
這孩子,
小小聽完這話狠狠的皺了皺眉,她知道承兒頑劣,卻也沒想到他能做出如此過分的事情。
“娘,你說爹是不是罰的有些重了,明明就是那人膽子太小,不敢去嚐試,隻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
承兒話沒說完,兩條腿就不聽使喚的跪到了地上,任他如何掙紮都站不起來。
他看著施法的娘親,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
“娘,你……”
“隨意戲弄別人本就是錯,不知悔改錯加一等。你爹讓你跪多久?”
小小瞥了身後的女兒一眼,冷冷問道。
“一個時辰。”
“好。玉兒,”
小小伸手將女兒拉到麵前來,“你也說說吧,為何沒有去上課?”
“我,”
玉兒見娘罰了哥哥,心中不免害怕,說話聲音都降低了不少。
“我跟他們說我們在海裏自由自在的暢遊,她們都不相信,我就到海裏去了一趟弄了棵珊瑚出來。”
“他們不信就不信好了,何須你去自證?難道你不證明給他們看,你就不會這些了嗎?”
小小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自己的一雙兒女,歎了口氣。
也不知道這孩子的性格都隨了誰。
等等,
小小心中一驚,莫不是隨了她吧?
畢竟相柳看起來就不像是會調皮搗蛋的樣子啊。
“你在此跪上半個時辰,當做是你逃課的懲罰。”
小小清了清嗓子,伸手輕推了玉兒一下。
玉兒點頭應是,老老實實的跪到了哥哥旁邊。
“幼子頑劣,倒不知是隨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