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
甄雲嫵被薑錦棠的動作嚇了一跳,那個女人竟還以為我把她當做姐妹,簡直就是蠢貨一個!
甄雲嫵扯下薑錦棠的手,用力甩開,錦棠順著力氣就跌倒在地,臉上卻冷靜了下來。
“既然你這樣對我……那你我多年的情分從此就算是到了盡頭!我薑錦棠定會傾盡全力找出證據,證明我薑府的清白!”
錦棠將麵上的淚水抹去,麵色冷凝,卻隱約帶了一抹悲切,讓人徒生憐惜。
錦棠麵上雖是如此,心中卻有種終於可以不用掩飾對甄雲嫵恨意的快感。
“薑錦棠,此事本就是你做的!你何須如此虛偽,我甄府也絕不會被你薑府誣陷!”
甄雲嫵扭曲了一張臉,說得義正言辭,幾乎忘了那木偶就是她用來陷害薑府的。
說的謊話,竟把自己也騙了過去。
“既然如此,那就請甄小姐滾出用的薑府!日後,薑府再不許任何甄姓之人進入,薑叔,你待會兒把府裏姓甄的下人都打發了出去!”
宋氏本就是個暴躁性子!見錦棠被甄雲嫵欺負成這副模樣,再看甄雲嫵那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樣子,便再也忍不住,出口趕人。
隻是可憐了薑府那些無辜受牽連的人,可正是這樣,才能讓那些遭受無妄之災的人對甄府更加痛恨。
他們越恨,說得越多,對薑府就越有利!
“還請甄大人移步!”
不要說宋氏,就連一向好脾氣的薑越也忍不住發火。他官至丞相,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他平日裏也從未苛待過甄定安,甚至想過待大業之路平順,也讓甄定安分一杯羹。卻沒想到他和他的女兒竟過分至此!要將他薑府害入死地!
“那……薑丞相,下官……告退!”
甄定安竟沒有發火,還極為恭順地朝薑越行了禮,這才拉著甄雲嫵,帶著夫人回了甄府。
兩個女人和兩族大家總算是站在了對立麵。
“錦棠,你跟我來書房!”
看著甄定安帶著甄雲嫵離去,薑越黑著一張臉,吩咐錦棠跟他去書房,又勒令宋氏不準跟來。
錦棠在宋氏擔憂的眼神之下,眉頭緊鎖跟上了薑越。
“跪下!”
錦棠剛跨進書房,薑越就不分青紅皂白大喝,讓錦棠跪下。
錦棠依言,“咚”的一聲,直直跪下去,半點虛假都不含,實打實地跪了下去。
那聲音,連薑越聽了都忍不住臉抽了抽。
“你知不知道我為何要你跪下!”
薑越壓下心中的疼惜,厲聲嗬斥道。
“錦棠知錯了!”
薑錦棠認錯認得極快,幾乎是薑越話音剛落,認錯的話就出了嘴邊。
“你錯在何處?”
薑越見錦棠態度誠懇,心中到底也不忍心,語氣緩了緩。
“錦棠不該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時候告知皇上,也不該……”
錦棠抬眼看了看薑越的臉色,含在口中的話有些苦澀。
“更不該利用娘親,借娘親和衛家小姐之眼,揭開甄雲嫵的真麵目。”
薑錦棠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她原本是為了保護家人重生,自己卻利用娘親和衛檀輕對自己的關心……
“你是我和你娘唯一的孩子……”
薑越重重歎了口氣,錦棠臉上濃濃的愧疚,他看得真切。
他不惱錦棠自作主張,隻是為他不過十三歲的女兒感到痛心。
如果皇上真的聽信了甄雲嫵的話,錦棠並無證據,就算沒有性命之憂,可日後的日子又如何好過。
錦棠被薑越那一句飽含濃濃無奈和憐惜的話說的眼眶濕潤。
“你是何時知道甄雲嫵的真麵目的?”
薑越並未讓錦棠此刻起身,到底是要給她一點教訓,好讓她知道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千萬不要自己自作主張。
“女兒在追查娘親中毒一事之時,曾審問過迎春……”
“娘親所中之毒,與甄府有莫大的關聯,就連……就連女兒當初被貓所驚之事,也與甄雲嫵有關。”
薑錦棠揉了揉跪得發疼的膝蓋,說得極為冷靜。甄雲嫵這樣的人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她是半點也不意外。她發誓,總有一天,她會讓甄雲嫵都還回來,讓她嚐嚐她曾經受過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