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的氣氛讓人不舍得打破。
“那亂步先生真的喜歡我嗎?”
“當然^——!”
但又覺得林墨說不到這件事的點,繼續說道。
“所以我們要在一起。”
林墨思索了片刻,豎起一根手指,舉例。
“首先,你要知道,我很麻煩。也很孤獨。”
“其次,如果說我這樣的人值得你喜歡,那交往也是有可能的。隻不過亂步先生要想清楚呢。”
林墨很清楚他是怎樣的人,他從來沒有把自己脆弱的一麵表現給自己的同事和朋友,也沒有把負麵情緒展現給任何人,而在別人眼裏的他,還是那個溫和又不失個性的作家先生,正義又文雅。
其實他很期待被選擇,也很期待被喜歡,很期待戀人的存在。如果傷害到了身邊的人,他可以選擇消失。
江戶川亂步像是早已預料到了林墨的話,握住他的手,輕輕放下。
畢竟如果他不說,墨君恐怕這輩子暗戀到死,也不會說一句“我喜歡你”的。雖然兩個人都不是扭捏的性格,但這樣的事應該看態度。
“武裝偵探社不怕麻煩。”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傷害到任何人。你也是,值得被喜歡的。”
林墨沉思了一下,若無其事的抬起頭看向亂步。
“好吧。既然是這樣,我想說抱歉的話語也恐怕是無用。”
“我的意思是,既然不覺得我很麻煩,那我也愛你。”
林墨站起身,準備獨自一人離場。
這簡直是......
太可怕了。
太好了。
太悲哀了。
太灰暗了。
黑色的眼眸緩緩睜開,帶著些許了淚光,卻又透露著平靜與安寧。林墨深吸一口氣,走向一旁的小路。
黃昏的孤寂與孤獨,就像是生活的模樣,如此容易毀滅。
善與惡,罪與罰,黑與白,天與地。
悲哀與喜悅,嘲諷與認同。
自我深刻的追尋、對光明與美好的希冀,廣闊到家國情懷,細致到瑣碎紅塵,幹淨如水,澄明如空,純淨如玉,動容也罷、癡念也罷、頓悟也罷,都是詩人真切的體驗,是靈魂深處綻開的花,蘊著暖暖的溫情。
這裏打破了時間和空間的界限,既有享譽世界詩壇的偉大詩人普希金,又有深受讀者喜愛的中國詩人戴望舒;既有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東方大詩人泰戈爾,又有家喻戶曉的西方大詩人葉芝;既有描寫中國古典之美的唐代詩人王維,也有筆尖有溫度的現代詩人林徽因。
最終還是要歸結於他最該死的那把刀。
狂妄,思想,利刃。附著在林墨的刀劍,那把最該死的刀。
而這便是,這個世界人普遍的思想。
思緒,悲哀,仇恨。附著在這個世界上,成年人的思想。
是,不解。
是,怨恨。
是,厭惡。
這孤獨的思想,說來慚愧。
生命太輕鬆了,對於一位早已對這個世界失望又感到無聊的人來講,沒有什麼牽掛了呢。
林墨紛亂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想到了以前與未來,也想到了現實中絕望又致命的問題。
畢竟這段感情有一定的不確定性,不過如果因為利益和糾結走在一起的感情,豈不是無聊又沒有意義呢。
我最該死的那把刀,是厭惡同性,厭惡異性。有著讓人不被理解的心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