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亂步大人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他疑惑了一瞬,歎了口氣。
“我的意思是說,我很喜歡你。”
林墨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其實從語言和表情動作上就足以分析出來這件事。包括上次開玩笑,可能不是開玩笑,而是兩人都互相喜歡的。
隻是沒有戳破而已,所以就形成了這場僵硬的局麵了。
“是這樣的,雖然不知道怎麼說,但我也喜歡你。”
林墨平靜的回答道,神情和剛剛沒什麼變化,但緊捏著的衣角暴露了他內心糾結的想法。
“可是怎麼做都是毫無意義的,無論如何!”
“我告訴你,那位組織頭目,現在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亂步說到這裏時,語氣頓了頓,因為他當然知道這一切是沒有意義的。
“但你不應該因為這件事,而放棄對待自己的拯救。你的內心恐怕是在覺得自己不應該是這樣,但又無法做出改變而難過。”
亂步的話語肯定而又帶有說服性,林墨歪了歪頭,盯著那雙綠色的眸子看了許久,最後移開視線。
“沒錯,但這樣說仿佛你才是最了解我的人一樣。我知道,這些虛無縹緲,又無法跳過的心理障礙,才讓自己變成至今的樣子。但我明白這些......困擾我的是什麼。”
“隻是.......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林墨當然知道沒人會願意理解自己,同情自己了。難道有人聽他糟糕的事,成長的艱辛?
他站在另一個角度看著自己,如果他這麼做了,不就成為他最厭惡的人了嗎。
平靜的麵容之下是無盡的深淵和無力。有的時候人演著演著自己都信了就源於自己內心的平淡,和心中的悲哀相互矛盾,所以就產生了這樣的表演型人格。
不過這也隻是後天性格和場景養成的對自己身體和心靈上的保護罷了,怎麼算是表演型人格呢。
林墨望著從空中漸漸落下的枯葉,但亂步說的,“那位組織頭目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說的是沈雨可能已經死掉了,是被千夏棠牽扯的,也牽扯到了那人的組織。
他避開了亂步的眼神,安靜的等待他的回複。
“可是人為什麼要思考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呢?!”江戶川亂步的語氣停頓了一瞬,繼續說道。
“既然不幸福,就創造幸福的契機。人活著的意義,應該你自己尋找。”
沒錯,這個世界無聊透頂。
既然能看穿人心,那仿佛是真的不幸福,也真的很無聊了......
不要以為抑鬱症能輕易的完全康複,除非有家人的陪伴和自由放鬆的內心。
“真是讓人遺憾,這些道理我仿佛都懂一點?”他故作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
“亂步大人當然知道你理解,所以再說一遍,是為了讓你明白你的內心。”
還真是讓人驚訝。畢竟一個人的內心複雜的連自己都看不清,一位普通的偵探又怎麼會知道,甚至成為他的引路人。
“你的意思是,我隻是不想正視自己而做出了許多錯誤決定?”林墨淡定的分析了一下,但又很快放棄了,畢竟事實還真和自己說的一樣。
“當然,就像是你明知自己喜歡我時,不想正視自己,而又膽小的認為自己的感情微不足道了呢。”江戶川亂步靠在長椅的椅背上,無聊的仰頭看著白雲,又換了個話題。
“說起來,今天的天氣很好呢。”
“是這樣的,晴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