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喊完的趙構便聽到身邊有人低聲咳嗽了兩聲,好奇的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之人,才發現宇文虛中來到了自己的身後,滿臉無奈的看著自己。
突然意識到自己言行有些不當的趙構也是心底一陣尷尬,悻悻的摸了摸頭,幹咳一聲正色道:“本王這不是希望大家能盡快進城嘛。再加上離開多日,有些思念家人,難道諸位就不會思念嗎?”說完詢問的眼神一一掃過三人。
不過讓趙構有點鬱悶的是三人除了宇文虛中好像都暫時忘了自己這個王爺。李牧是抬頭盯著天空好像是在研究為啥沒有飛鳥,而張邦昌則是看著地麵好像是奇怪為啥地上沒有螞蟻,隻有宇文虛中是一副專心聽自己講話的模樣。
心裏哀歎:哎,本王的形象算是沒了。不過還是狠狠的瞪了李、張二人,竟敢對自己這個主公這樣。不過既然已經是既定事實趙構也沒辦法隻好轉而對宇文虛中道:“宇文大人,咱們進城吧,莫教皇兄等急了。”宇文虛中道:“是,王爺稍等我去找守衛開門。”隨即催馬上前。
宇文虛中到得護城河前(吊橋未放下,想過去也沒戲),城上有人喊話詢問道:“此為京城重地,來者何人?”宇文虛中喊道:“本官是此次出使金營的使者資政殿大學士宇文虛中,隊伍中還有康王和少宰張邦昌張大人,速速放下吊橋打開城門,放我等入城。”
樓上守城將領聽是自己這邊的人,微微放了些心,不過還是謹慎的喊道:“宇文大人可有身份憑證?金軍離此不遠,需要檢查身份憑證才可入城,希望大人能夠見諒,卑職看過大人的印信自會放大人等人進城。”
說完示意手下把籃子沿著城牆放了下去並將吊橋放下。宇文虛中不是不講理之人,待吊橋放下催馬走過吊橋下馬將自己的印信放到了籃子裏,守城將領見到印信放好便命人將籃子又拉了上去。
不一會便見那扇高大的城門緩慢開啟,一個穿著將服的守城將領騎馬跑了出來,與宇文虛中寒暄了幾句,便跟著宇文虛中來到了趙構一行人的身前。
來人下馬單膝跪地對趙構拱手道:“卑職乃京城北門守將趙泰,恭迎王爺回城。之前檢查也是例行公事,還請王爺恕罪。”
趙構坐與馬上伸手憑空做了個虛扶的動作對趙泰道:“趙將軍請起,你盡忠職守,本王又怎會怪你?很好,我大宋就是需要你這樣的將領,本王會請求皇上表彰你的。”
趙泰神色如常恭敬的回道:“謝王爺美意,不過看守北城門本就是末將職責所在,未有立功,不敢受賞。”
趙構對他的印象頓時又好了幾分,微微一笑道:“好吧,待趙將軍立功之時,本王必向皇上傳達你的功績。進城吧。”遂帶領眾人騎馬入城。趙泰也騎上馬跟在趙構等人身後,待眾人進入城門後,命手下士兵關閉城門後便返回城上繼續巡視。
騎著馬走在京城大街上的趙構問向自己側後方的宇文虛中道:“宇文大人,這幾日城中和朝野之上是否有何新鮮事?”
聽到趙構的詢問,宇文虛中催馬向前行至稍稍落後趙構的位置拱了下手答道:“回王爺,朝中丞相李綱李大人告老還鄉,皇上已經準了。城中倒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由於實施了宵禁,百姓都不怎麼上街。”
趙構知道這段曆史,不過設身處地的感受一番後心中還是有些惋惜的道:“哦,那麼朝中現在何人為宰相呢?”
宇文虛中道:“這個消息是今天早朝時候傳出的,那時臣也是在到達金營前,遇到返回各地的勤王軍隊的將軍才得知,因此後續的事情臣也不是很清楚。”
趙構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隻是默默的趕路。看著往日繁華的街道現如今冷冷清清,心裏也是感覺到了一絲涼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將馬速提高,向皇宮奔去。不過半路張邦昌就離開了,畢竟欽宗並沒有下旨召見他。
一行人很快便到達皇宮宮門外,檢查完腰牌趙構和宇文虛中將馬寄存在宮門外,步行向皇宮內走去(李牧作為趙構的侍衛是不能跟隨而入的)。在一個小太監的帶領下,兩人來到禦書房外等候,小太監則是進入禦書房通報。
很快小太監從房內走出告知皇上宣二人進去。趙構走至欽宗麵前五步時(宇文虛中在趙構側後方一步的位置)跪倒在地道:“臣趙構(宇文虛中)叩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完就聽到欽宗平穩的聲音傳來:“眾卿家一路辛苦,平身。來人,賜座,九弟辛苦,先坐一會休息片刻,稍後朕為你準備了酒席,吃過再回府吧。”
趙構急忙道一聲“謝皇上。”坐到了太監搬來的椅子上。待趙構坐下後,欽宗才問宇文虛中道:“這次前去金營,金人是否提出了過分的要求?他們什麼時候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