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來微微打理了一下衣衫,隨後溫聲道:“請進。”
武陵河畔。
“唔,好熱鬧啊!”
月亮已經高照,在寬廣的湖麵上映了個影子,一棟妝樓緩緩駛過,那垂影就似魚兒搖動尾巴般晃動著。岸口,已經有一些妖嬈美豔的姑娘們在向世人展示著她們的美麗,即使這個地方是如此的開闊,空氣中卻依然浮動著濃鬱的脂粉香氣。
“阿嚏!阿嚏!啊……嚏!”燕子魚忙揉了揉鼻子,他抬頭看看妝樓,使勁晃了晃腦袋,心中想著這些女人若是少擦些香粉,說不定會更加可愛。
燕子魚在岸邊走著,細細打量著每一棟妝樓,來回走了幾圈卻依舊沒有停下,他摸了摸下巴,縱身躍過岸邊停靠著的妝樓,足下輕點,在水麵上留下一個個漣漪。
燕子魚悄無聲息地飛上其中的一座,這花船足有三四層樓高,船身用玫瑰色彩帶裝飾,數不清的紅色燈籠高掛在船體上,整座花船燈火通明更顯得瑰麗旖旎。燕子魚覺得這裏十分新奇,畢竟花船之類的的他還沒有到過。
不過,這種地方男人天性中就抗拒不了。
燕子魚雙手負於身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興趣盎然地穿梭於這些鶯鶯燕燕之間。此時,早已有人眼尖地盯上了這個突然而至的客人。
此間的媽媽扭動著身體迎了上來:“這位公子大駕光臨啊,不知是我們的那位姑娘入了您的法眼,需要您踏月而來呀。您找哪位姑娘,您隻要說,我就一定把她叫來陪您。”
這女人一靠近,就帶來一股濃厚的脂粉味。燕子魚忍住鼻子的不適,對她笑道:“我是來找人的。”
媽媽笑得更開心了,眼睛幾乎都眯成了一條縫:“那,究竟是哪位呀?”
燕子魚道:“我是來找人的,隻不過,我找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媽媽幾乎啞然,她半天才磕磕絆絆道:“這位客官,我們這裏可是……”
燕子魚打斷了她的講話:“我知道,可我就是來找男人的。”
媽媽一聽頓時不樂意了:“我說你是來找茬的吧!”
燕子魚無奈的看著她歎了口氣,變戲法似的手中多出了一枚金錠丟進了媽媽的懷裏。“夠了嗎?”
媽媽的臉色終於又換回去了:“夠,絕對夠,這位爺放心,不管是什麼樣的男人,不管你要多少,我都能幫你找到。”
燕子魚幹笑道:“一個就好。”一個就夠我受的了。
三層的一個包間裏,一個英俊的男人正悠然坐在一群如花美人之間,長臂一展,左擁右抱不說,身後還有一個為他捏肩,兩側站著的喂他酒水與菜肴。他時不時露出那副三分邪氣,七分風流的笑容對著美人笑,看的旁邊的佳人都禁不住紅了臉。
美人的玉臂輕抬,素手撚著銀杯喂他喝下一杯酒,佳釀穿腸,餘味悠長。
這人品著這股餘味,放聲大笑道:“哈哈,酒可真是個好東西,膽小的人喝了它就會變成膽大的人,不開心的人喝了它就會變成開心的人,清醒的人喝了它就會變成糊塗的人!”
旁邊的女子嚶嚶嬌笑道:“那爺現在是清醒,還是糊塗呀?”
這男子忍不住在她的香腮上啄了一口,笑道:“爺啊,是想糊塗,可是偏偏有人不想讓爺糊塗。”
女人輕撫著他的臉頰柔媚道:“是誰竟有這樣大的膽子,敢擾我們爺。”
男子笑意不變,他神神秘秘道:“爺跟你們打個賭,如何?”
女人們都好奇的聽著。
“爺若是能順順利利,平平安安的跟你們春宵一晚,那爺明天定會帶你們遊遍整個汝州城,想買什麼爺都為你們買單。”男人說到這裏,所有女人的眼睛瞬間一亮,男子忽然又話音一轉:“隻是,若是爺沒辦法順利地度過今晚,那你們一定要記得今日也跟你們的纏綿之情,來為我收屍啊!”
“我竟不知應兄徑向女兒家一般,喜歡起多愁善感了!”赫然是燕子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