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情景，趙成麵不改色的走了過去擺弄男屍，看見是十裏八村都聞名的老杜哥，唾了聲：“呸！衣冠**！”說完，恨的咬牙切齒的猛又給了老杜哥幾腳，直到血肉模糊才停了下來。嫌惡的伸著腳尖扒拉了幾下，忽然倒退幾步。石虎以為他是發現了自己，連忙警惕起來。
趙成沒有轉身，他麵對屍體失聲道：“他也是西聽衛！”
石虎聞聲一驚，西聽衛！他連忙豎起耳朵細聽，可屋中再也沒有動靜，石虎想再靠近些，趙成立刻回頭看去。“誰！”石虎心中稍驚，此人定不普通，竟能察覺到他的存在。
那就不能放過他了！
石虎手中招數疾出，三兩下打暈了趙成，扛起他便覺肩頭一沉。這人真重！
“老家夥……”石虎嘟囔了句，剛準備抬腳走人，眼角便瞥了眼地上的那具屍體。
“唉——”屋子裏傳出石虎認命的歎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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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魚他們三人，兩前一後的回到江邊的高地上。
離去歡瞥了一眼身後大步流星的燕子魚，心道他回來還真是剛剛好。隻見燕子魚也是麵色焦急地趕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眼尖的瞧見離去歡背上的小施後住了口。待走近了他二人，燕子魚斜睨一眼笑罵了句。
“果然是被白無常先找到了。”離去歡聽見了這個外號，麵無表情，但若是仔細看他還是能看見他嘴角抽了抽。“死丫頭，魂被白無常勾走了嗎？還不下來，還要在人家背上賴到什麼時候？”
小施麵色一紅，隨後白了他一眼，正欲下來。離去歡淡淡的說了聲：“你還有傷，下來也是站不住的。”
小施想著也是，她才不要聽那混蛋的。便沒有再動作，隻是眉毛衝著燕子魚挑了挑。燕子魚嗤笑了聲，他才不要和這丫頭一般見識。
三人一起朝前走去。
莫道涼都已經準備妥當了，迎著離去歡三人上馬車，隻是當掀開車簾時，車上多出來了兩個……
“這是……屍體？”
離去歡疑惑地看向莫道涼。小施就在他背上，馬車上的情形她當然也看得清楚。她搖搖頭道：“還有一個沒死？”
莫道涼笑了笑：“這事還要問石虎。”見莫道涼神色如常，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離去歡放下了車簾，轉身換了一輛馬車。平淡的聲音透出車廂：“讓他上來。”
燕子魚眼睛裏滿是興奮的光芒，又有好戲看了。他看向馬車，好像要透過馬車看到裏麵的那個人似的。跟著這個白無常一起走還真是不吃虧，好吃好喝還有好戲，值！
他三兩步便躍上了馬車，上來後倒是斂去了一身的興奮，隻是漫不經心地坐在一旁閉目養神。離去歡看他一眼，未語。
車子已經緩緩啟動。
不多時，石虎就進了車子。
“主子。”車廂裏不便跪拜，但石虎還是微傾身體，垂下了頭。
“知道我喚你何事便說吧。”
石虎恭敬應道：“是。”於是，他便將剛才所見彙報了一遍，一字不差。
車廂的簾子被風吹的呼呼作響。
離去歡沉默了一會，聲音聽不出悲喜的念了句。
“西聽衛？”似問非問，石虎一時也猜不透主子所想，也不敢張口接話。
小施和燕子魚都是一頭霧水，他二人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迷惑。燕子魚還真不知道西聽衛究竟是什麼，他是在鄴城長大的，鄴城不小但絕算不上大城，而且有些事情平民百姓肯定是不會知道的。
又過了會，離去歡揮了揮手。“那具屍體你們自己看著辦，至於活人……”他眯起雙眼，“能套出消息便是好，如果不能也不要讓他得了痛快，我倒要先試試，西聽衛的人是不是都有傳聞中的那麼硬。”
其他三人聞聲頓覺一寒，石虎領命下去了。離去歡現在渾身上下的氣息冷的可怕，他也不理剩下的二人，自顧自的不知在想些什麼,眸中漆黑一片。
燕子魚和小施麵麵相覷。小施張嘴但沒出聲，燕子魚看她唇形，知她問的是。“他怎麼了？”燕子魚沉默的搖了搖頭。兩人都默默揣測。
三人各懷心思，車內隻剩下車輪碾過地麵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響。
細雨衝刷著大地，方才的一切都好像消弭於無形。
清風送行，馬蹄達達，車馬在黑暗中一路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