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這趙成中年喪妻,後來又娶了一門十六七歲的續弦,快二十年過去了,趙成年紀漸大,對床第之事已不再像年富力強時那麼熱衷,可這婦人卻是正當虎狼年紀,閨房寂寞難耐,後來遇上了表麵上正人君子且正當壯年的老杜哥,兩人眉來眼去了好一陣,很快就捅破了最後的那層窗戶紙。
屋裏也沒點燈,但這二人就以這親熱的姿勢,熟門熟路的倒在了床上。好一頓親熱後,婦人這才拿起那雙早已迷離的眸子,千嬌百媚的瞪了老杜哥一眼。“你這死鬼可想死人家了。”老杜哥色眯眯的在那宛若凝脂的渾圓上摸了一把,半點也沒有提在田光家的事。“我說你今天今天怎麼這麼大膽原來是家裏沒人。趙成和你那寶貝女兒怎舍得把你一人丟在家裏?”
婦人迎合著他的動作聲音興奮的有些顫抖。“要是不舍得怎能便宜了你。”婦人又道:“今兒是秦驛丞的生辰,那老家夥敢不去!”
老杜哥聽完這話後一愣,本來要提槍上陣的動作也緩了下來。
驛丞是驛站的官員。在越朝,驛站除了是專供傳遞文書者或來往官吏中途住宿、補給、換馬的處所外,還有一條沒有放在明麵上的作用。
情報站。
官麵上的情報傳遞要通過層層部門的傳遞,速度極慢,而且等到了皇帝手中,情報的真實性已經不可取。所以從自開國時起,就設立了西聽衛。西聽衛就是皇帝的眼睛和耳朵。為了使散落在各地的密探的訊息能夠及時傳達,驛站就留有一部分力量來傳遞消息。更為了保持情報的絕密,每一位驛丞擔當這個職位的必要條件就是成為西聽衛。
這些事情雖然沒有放在明麵上,但卻是地方官員所共知的事情。如果地方官員在治理一方時出了什麼昏招,或是對朝廷有什麼不利的言行舉止,都是極有可能被驛丞直奏天聽的。驛丞雖然隻是個不入流的八品小官,但卻極有實權。一般來說,隻要不是在極偏遠地區驛丞過得都不錯,礙於西聽衛的權勢,一個地方官就算再囂張,都會對他們陪笑三分。
自從五王占領昆佚後,西聽衛最高指揮使倒戈相向,西聽衛也被五王瓜分。也就是說,現在驛站的地下情報網情報直屬於諸王。
至於為什麼老杜哥這麼清楚這一套體係,那是因為他本是就西聽衛被分在平南熙王中的一員。
老杜哥在金橋江這一帶潛伏多年了,他深知像驛丞這種不入流的官員,雖然有實權,但交往的人中不可能有更高層的官員。過生日這種事,隻有親朋好友和下屬才會參加。趙成素日與秦驛丞無甚來往。
不是親朋不是高官,那就隻剩下……
老杜哥心中一動,似無意狀問道:“怎麼,趙成還有個當官的親戚?”
婦人嗤笑一聲:“他還有那般好命,再說了那驛丞就算是個什麼芝麻綠豆的官,那也好歹是個官。平時也沒見人家跟他有過什麼來往,人過生日非得往上貼,難怪當初能喊得動官府處理自己家裏那一畝三分地的事。”
老杜哥心中暗笑,果然如此。
婦人見老杜哥不像剛才一般熱情,心中不滿。一撩青絲,媚眼含嗔地瞪了老杜哥一眼。不過屋內沒有點燈,老杜哥也看不見,婦人咬了咬下唇,雙手向那要命的地方探去。老杜哥悶哼一聲,這才回神,雙手撫過婦人細膩的胸口,眼底變得暗沉,一把扳過婦人的香肩,狠狠的衝了進去。
嘿嘿,我這個熙國的探子,上了你兼國的探子的女人,也算‘為國爭光了’!老杜哥把想法通通拋卻,一場猛烈而激蕩的‘暴風雨’就這樣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