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白色化作藍紫色,王歡便明白這是上了韓懷欽的當。也是他讓嫦瀅去辦事的疏忽,思緒正是萬千,腦如鬥大,渾身發癢。
嫦瀅進來時,王歡已經難受地不成樣子,但見公子指著那流晶,連忙先將東西扔了出去,再回來時王歡已經疼得蜷縮在地,渾身顫抖。
“公子,你還好嗎?是嫦瀅對不住你……”
嫦瀅忍著眼淚服侍王歡,王歡卻竭力擠出聲音問:“阿芙呢?”
“那婢子不在了……”
“噗!”王歡氣得嘔出一口血來,嚇得嫦瀅連忙擦拭。
“去…找……”
深受折磨的王歡,勢必要追查清楚。
然而阿芙正跪求韓懷欽:“大人,您托我辦的事已經妥了,待公子發覺後我便要回去受罰,隻求您快些放過我弟弟……”
小美人低聲下氣,韓懷欽卻毫未動容,隻倒下一杯酒水:“喝了它,你弟弟輕薄花樓女子的名聲,我便去作個公證,保管他還能在族裏讀書……”
“大人說話可得作數……”阿芙顫著手喝接過酒水,一飲而盡後,不過幾句話功夫便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韓懷欽有些可惜地拿手指劃了劃阿芙柔嫩的臉頰,待暗處章明淵現身後,韓懷欽連忙起身正經作禮:“這回多謝先生妙計,讓我報仇雪恨,若還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還請先生多多提攜……”
章明淵笑著回禮:“韓大人言重,瑜洲路山長路遠,還請韓大人速速啟程吧……”
韓懷欽臉色一變,他得章明淵告知舞姬一事乃王歡推波助瀾時,他確實憤恨,可傷他的人是夫人,巫族女子子嗣艱難。他聽聞那舞姬投井時便害怕報複,不想確是王歡擺局。
章明淵獻計,自己也定然再待不下滇州,他不敢傷及都府夫人,隻敢暗裏對付王歡。但此事以成,韓懷欽怕去瑜洲的路上山高水遠出個意外,隻說自己不能再當大任,要去向都府大人請辭。
韓懷欽惺惺作態,章明淵隻笑著周旋幾句,任他去了,反正師傅也說過韓懷欽此人不能再用。自己撈起婢女阿芙,套了麻袋,隻等著夜裏去見沈文梁。
肖琬就像隱在暗處的一隻蝙蝠,趁著章明淵彎腰的功夫,利落地撒下忘憂香,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足夠自己做一張人皮麵具了。
當她的手碰及這張臉蛋的肌膚時,腦海裏想起前生章明淵夥同林俊東等人,以馬管事性命相要挾自己時,自己有多麼自責後悔,就有多麼恨這些叛出王府,再度要利用自己做棋子的人。
可如今自己還在暗處,已經比前生早過不知多少開阻攔這一場場禍事,心中卻沒有一絲恨意,隻有恍恍惚惚的記憶。
像是老道口中所說的丟魂棄魄身,她連對沈文梁害得父親枉死的恨意都沒有。
利落地劃開章明淵的臉皮,是最貼肖琬如今長身子的臉型,且章明淵與沈文梁乃一丘之貉,這張臉皮先借來使使。
忘憂香的效力短,肖琬做好這一切之後,又狠狠給了章明淵一個後擊。才把人拖到角落裏綁好塞住口舌,
還好章明淵是文弱書生,不然沒有琮琤,她這事還辦不成。
頂著章明淵的臉,她先打開麻袋,放出韓懷欽口中的婢女阿芙,還好他們沒有害了這婢女性命。
拍了半天漂亮臉蛋才拍醒阿芙,阿芙捂著臉醒來見了章明淵,惶恐地話也說不出了。
“你叫阿芙是嗎?”
肖琬不自覺用起操縱汪老爺時的腹語,聽得阿芙磕磕巴巴答道:“是,我…我是王歡…公子的…的婢女……阿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