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猶豫什麼?
為了替二皇兄報仇,她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還有什麼做不到的?
這是她報仇的最好機會,她不能錯過。她不能讓她的二皇兄死不瞑目,那麼深愛著她的二皇兄,她一定要為她逃回公道。
嘩啦一陣聲響,寧蘭從浴桶裏站了起來。拿起天目走前留給她的毒藥,從中倒出了粉末塗抹在玉肌上。一番穿戴,更增幾分水芙蓉之姿。
秋末十分,天氣轉涼,天冷冷不過心。寧蘭攬了攬身上的錦衣,從桌子上提起金壺,拿起了金樽,向著寢宮走去。
在門口處,腳步停了一下,看向躺在床上雙眸閉著的耶律瀚明,愣了好一會兒。他不是那麼決絕……他沒有殺死她的二皇兄,也許,他們之間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一點轉圜之地都沒有……
她在想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她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他殺了她的二皇兄,上窮碧落下黃泉,她都要讓耶律瀚明付出應有的代價!
“大王。”
他是不是睡著了?
看來,老天都給她製造機會。腳踩蓮花步,一步步逼近床榻。在床前停下,正要出手去點瀚明的穴道時,不想被瀚明的一個伸懶腰的動作給打斷了。
“來了?”
她走至門口時,他就聽到她來了。
她就如此等不急嗎?剛剛她想對他出手嗎?
這張玉質冰清的麵容之下,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真的鋼鐵做的嗎?為什麼比冰還要寒上三分?
驚詫被她的淡笑給掩飾了下去,溫和地說道:“大王,秋深天寒,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幽深的眸子閃出一道淡淡的憂傷,目光從寧蘭的麵容上移至金壺之上,“你不說,孤王倒是不覺得。秋深,孤王是感冷意襲人。”
“臣妾為大王添酒。”寧蘭話落,提起右手的酒壺向左手裏的酒杯倒酒。
“不必那麼麻煩。”
從床上坐起的瀚明,製止了倒酒的寧蘭,伸手將站在他麵前的寧蘭拉坐在他的腿上,唇瓣輕揚,笑容溫和。
“酒雖可暖身,卻不及美人在懷。”說話間,接過寧蘭手中的酒杯酒壺放在床頭的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