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聲也隨後響起:“可不是嘛?虧你還對小染那麼好?並什麼賀家的財產都要她來繼承,你努力了那麼多年,一點好處都沒有。不值得!”尖酸刻薄的聲音,我聽著渾身的自在。
“不行!這麼大的委屈,我白魏可不能就這麼白白的受了,反正賀蔡玲已經死了。我還有什麼好顧及的,讓那個丫頭把財產全部轉到我的名下。要是不轉直接殺了得了,也不為我養了她怎麼多年,是狗也知道知恩圖報把!”父親用決絕的語氣說著,他居然把母親殺了,現在還要來殺我?我現在改怎麼辦?我要怎麼辦?我改在怎麼辦?那個女人又是誰,他們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裏?
我不敢出聲悄悄的從最近的樓梯,下到了一樓,站在門口。喊著張嫂,我餓了!假裝著自己才回來,然後邊說邊上二樓。我的心砰砰的直跳著,來到房前我大步的推開門。
父親和一個穿著豔麗的女人,咱在我的梳妝桌前,麵前放著的是爺爺留給我的匣子。
“爸!你在我房間裏幹什麼?”我假裝驚訝的問。
父親他沒有說話,氣氛的放下手中的信紙,拉著那個女人就從我的身邊跨過,順道還說了讓我一會兒去他的書房一趟。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去書房幹什麼,父親就已經走出了門。
我看了那封遺書,律師那裏說的是等到我成年以後,過個兩三年遺書才會生效,而我這裏有原件。父親一直不知道爺爺的遺書裏寫的是什麼。他是怎麼知道在我這裏的,今年的這個生日,就是爺爺遺書生效的日子。這是起要求的,當然我也聽了律師的建議。
我把東西收好,放到了一個非常隱秘的地方,這個地方是除了爺爺和我以外的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我洗好澡,換好了衣服踹著忐忑的心情走到父親的書房前,張嫂把東西已經端到我的屋子裏了,見過父親之後就可以吃了。不過我現在沒有心思吃。
叩!叩!叩!我敲了三下門,父親說了話,我推開門走進去對著坐著書桌裏的中年男人說道:“父親叫我來書房有何事?”再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髒跳的不行,他殺了我的母親!還會殺了我!
“聽說你已經聯係好律師,準備宣讀你爺爺的遺書?”父親看了我一眼,平日裏慈祥的笑容在我看來,都是虛幻的幻影。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我的父親,他不過有一具軀殼而已。
“是的!我已經成年好幾年了,也是知道爺爺遺願的時候了。”我老實的回複著。
“哦……我看了遺書,你願意把所有的財產全部都轉到我的名下嗎?”父親突然就問了,我是看過爺爺遺書的,再說他了媽媽我決不能再讓賀家的財產全部都落在他手裏。
我大聲的說道:“不!我不願意!我是賀家的人,我不姓白!”
“你……”父親被我的大膽驚的說不出來話來,從前的我都是乖巧溫柔,性情溫和的人。
“我是不會啊!賀家的一切都給你的,我是賀家最後的希望!決不讓他落入你的手中,母親已經被你害死了!你還罵爺爺!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我看著父親,更是大聲的說道,像是在發誓又像是在質問。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父親驚訝的看著我,一臉的驚訝和疑惑。我看著他眼神裏閃過一絲陰狠,心理暗道不好!我果然太冒失了!於是我想轉身就跑,突然我聽見嘭的一聲,一顆子彈穿過我的右胸膛。我倒在地上,連門把手手沒有摸到。原來我還中彈了,父親不知道從那裏摸出了一個棒球棒,對著我的腦袋就是一個暴擊。
原本想要呼救的我,失去了語言能力,兩眼開始發白,我想這下子是逃不掉的了。
我驚恐的摸著顧澤肩膀,抖著牙齒輕聲的說道:“我全部都記起來了,死之前那幾個小時的記憶,我全部都看了!我發現了父親的秘密。”
顧澤反過來,抱著我的頭,拍著我的背輕聲的說著:“小染不要怕!這所有的一切都過了,你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不要怕!”
“不!我不是怕!原來我是在知道全部事實的情況下,被滅口的!父親既然真的親手殺了我,哈哈……”我癡癡的笑著,入魔了一般。“你能看見我心中的痛嗎?你能看見父親暴打我的畫麵嗎?橙色的眼光,投過玻璃窗是多麼美的景色是!這是我斷氣前,看到的最後一幕。”
“小染你不要這樣,振作一點!這一切都過了,白魏已經被抓了!今天上法庭審判,你不要露出整個悲傷的表情好嗎?我會心疼的!”顧澤討好似的跟我說著,臉上的表情跟我一樣悲傷不已。
“這一開始就是錯誤的選擇,我當時就應該報警。或者我小心謹慎的說話,也就不會讓自己白白送命了!”我哭!不斷的哭泣,直到把自己的眼淚,身體裏的水分全部都哭幹才好。
這種名叫悲傷的情緒,蔓延了我的整個身軀,就想我之前看見的那些魑魅魍魎,總是有未了的心願,找我這樣的人來解惑。命運是何等的殘忍,為何我要經曆這些悲痛,讓我直接就那麼被父親殺死不就好了嗎?
“不!那不是你的錯了!那時的你做了,她覺得最正確的選擇。小染你就不要在自責了好嗎?昨天你把我嚇壞了!你不知道你都躺了2兩天了,餓不餓?”顧澤聲音像是春風拂過我的耳邊,伴隨著我內心的傷痛。
“不!我不像吃任何的東西。我想要去探監,看看他現在狼狽的樣子!我賀家的人還活著,而他馬上就要與爺爺見麵了!嗬嗬……”
顧澤心疼的看著我,不斷的撫慰著我:“小染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一切都風平浪靜了!不要執著了。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