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遺產你大聲的跟我說啊!好好的跟我講啊!養了我那麼多年,我會心生感激的全部都給你啊!”我失控的大聲嚷嚷著,顧澤差點都抱不住我了。
“你冷靜一點啦,剛才阿彪不是已經提醒過你了嗎?怎麼還這麼一驚一乍的?”武陟看著這樣瘋癲的我,不住的說道,語氣裏帶著責怪的意思。
此時的我已經被憤怒和不解衝昏了腦袋,不斷的咆哮著,心情沉悶到了極點。要怎麼做,我才能讓自己的這份心情釋懷。不!那可是我的父親啊!叫我在怎麼去恨他,原本猜想和之前的推測我都是不相信的,要是不小心殺了冒充我的妹妹。我完全可以理解成是因為發現了那不是真正的我惱羞成怒,但是當我真正的接觸到了真想的時候,卻也不是那麼高興。直直麵臨這樣殘忍的結局,也因此我的生命就這樣劃上句號了嗎?
我還沒有當著父親的麵問一句,為什麼要這麼做,當年的母親是考慮把財產全部都給父親的吧!我們不都是一家人嗎?為什麼非要分的這麼清楚呢!誰繼承不是一樣?我原來越是想不明白,父親為何要這樣做?而爺爺為什麼要留下那樣的遺書,一家人違和要分的那麼清楚。現在我姓白,時不時也沒有權利繼承那份財產。
我嗬嗬的笑了起來,看著眼前那個白色的影子,在我的正前方幽怨的看著我。她慢慢的顯現出了她原本的容貌,跟武陟說的一樣是有夠漂亮的。
“你哭喪著臉幹什麼呢?父親不是一樣把你也給我殺了嗎?你的下場和我一樣!哈哈……”我指著那個白色的影子,大聲的吼道。我這一激動顧澤就抱不住我了,他便放開了手,現在我是顧不得那麼多,猛的鋪上前去。我從那個白色的影子穿了過去,倒在了茶幾上,打翻了滾燙的茶水,濺的我一身特別是腰上,奇怪的是我居然感覺不到疼痛。什麼感覺都沒有,玻璃茶幾因為的猛然撞擊,從我上身著陸的地方裂開,很快我就躺在一片破碎的玻璃渣子裏邊。這個茶幾也太不牢靠了吧,我不過就是輕輕的撞擊了一下嗎?它怎麼破了呢!
我看著血流到地上,與亮晶晶閃爍透明的玻璃融合,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合體。我覺的這一切都是夢,醒來之後我肯定躺在床上等著張媽來叫醒我。我看著天花板上,浮現父親慈祥寵溺的笑容,好困啊!就這樣睡著吧!睡到日月無光,天地無光也不要醒來。
最後閉眼的時候,我看著阿彪、顧澤、武陟都擔心的向我奔來!我要睡了,你們要不要一起啊?我在心底聞著他們。可惜我來不及開口了。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以為自己會躺在我熟悉的大床上,張嫂已經幫我把窗簾打開,真好我可見花園裏美麗的景色。迎著朝陽開始新的一天,而我現在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樹林,每一片樹葉子上都布滿了灰塵,一整片看起來髒兮兮的。一個長相俊秀,氣質清冽的男子,坐在床邊擔心的看著我。
這不是我的房間,父親呢?父親怎麼能容忍我的房間出現這樣一個男子!我不斷的回憶,我是在跟朋友喝酒時,喝多了導致斷片了嗎?
不!父親在幹什麼?他拿著一個棒球棒,在我的身體上不停的敲打,我倒在全是花瓶碎片的書房,正直傍晚我躺在地上被父親一棒一棒敲打著身體。我聽著就像是屠夫再用木板,敲打已經解剖好的豬肉,那悶聲的清亮的響聲,父親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低落在地板上。
那橙色的光打在我的臉上,投過窗戶把整個書房都染成了橙色的光,很久很久之後、父親打的徹底累了。我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內髒全部都損壞,肋骨甚至已經是變形了,腸子已經再肚子裏打起了結。父親就那樣癱坐在地上,直直的盯著我的屍體。
許久之後落日的光也消失殆盡,隻剩下點點零星微弱,可以辨清方向的微光。父親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順道還踢了我一腳,啪嗒一聲打開了燈,室內瞬時變的明亮。父親越過我的身體,他剛才是打開的台燈,而我真好是倒在書桌前,那裏真好鋪了一塊地毯,這樣不至於讓我的血汙染了地板,不然傭人打掃起來會很麻煩。
我是死了嗎?我感受到自己死亡時那種不甘的心情,因為我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這麼樣子對我。一會兒之後進來了幾個人把我的死體抬上了一輛車,我感覺到他們把我放進了後備箱裏,一路顛簸我感覺到周圍都是一片的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但是我一點也不害怕,很快他們停下了車,我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風,灌進了後備箱裏。車子停穩了,有人從車上下來走到車子後麵,他們打開了後備箱,我被人一個抬著頭,一個惦著頭被抬出了後備箱。他們全程一句話都沒有,靜默無聲像是在演一場啞劇。
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急速的下落,狂風在我耳邊穿過,很快我落到了。嘭的一聲,就在我落地的那一瞬間,我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帶我來的那些人都走了。我一個人在這深夜裏,被扔到了一個無人知曉的山崖之下,父親既然都把殺了,為何不直接把屍體處理掉,他不是應該有方便簡單的辦好讓我消失嗎?這是最笨的一種了。
回到幾個小時之前,我回到家裏走上二樓,平日裏父親是不會這個時候回家的。我上了樓就直直的走向自己的臥室,走到門口我感覺不對,我走的時候明明就是鎖門了的。可是為什麼現在打開了,我不是吩咐過張嫂嗎?不要隨意進入我的房間。
正在我想要推開門的那一瞬間,我聽見一個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我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
“這個老爺子死就死了吧!還寫了一個什麼遺書?這個賀家,要不是我的這個姓白的撐著,早就沒有了!還不讓我染指一份,簡直是欺人太甚。”還伴隨著一陣東西撞落在地上的聲音,我努力的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出聲。平時那麼敬愛的父親,怎麼可能說出那麼殘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