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卿冷哼一聲:“這酒裏加的什麼料?”
“啞藥!我怕你一會看到那出好戲叫喊聲太大,吵到南風,特意為你準備的,可花了我不少銀兩才搞到,來,乖乖喝了它。”
夏星辰冷笑,將酒壺遞到顏月卿麵前:“喝了它。”
顏月卿伸出那早已凍瘡膿流遍布傷痕累累的手,想要去接酒壺,夏星辰卻躲開了。
“這手也太惡心了,你去喂她喝。”
夏星辰滿臉嫌棄的將酒壺塞給小廝。
“是!”
小廝拿起酒壺走進顏月卿身邊,看到顏月卿被折磨的如此血肉模糊,渾身除了臉沒有一塊好地。
心中不免憐憫:“王妃,您還是自己喝吧,我怕我不小心嗆著您。”
聽到這小廝竟然可憐心疼這女人,夏星辰手中鞭子一甩,抽打在地發出鞭鳴。
“磨蹭什麼?還要我教你怎麼做麼?若再敢同情這女人,你就替她喝!”
小廝嚇得趕緊將酒壺嘴塞到顏月卿嘴裏,灌的太急,藥順流而下,滴落到傷口處。
顏月卿被嗆的劇烈咳嗽,咳著咳著,隻覺得嗓子被火燒灼,劇烈疼痛下猛然咳出大口鮮血,在接著,咳嗽消失。
她張大嘴試圖大喊,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
夏星辰俯身說道:
“別掙紮了,這也是為你好,這酒裏,不止加了啞藥,還有提神藥,可以讓你看好戲的時候,精神十足不會暈厥,肉體的疼痛無法讓你屈服,那便好生體會體會精神酷刑!哈哈哈哈...”
大笑過後,夏星辰朝著幾個侍衛揮了揮手:“來人,將王妃帶去鬥獸場!”
“是!”
倆個身著甲衣的侍衛,毫不憐惜的將顏月卿拎起往地牢外拖拽。
顏月卿的腿根本無法行走,耷拉在地上被拖拽,地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鬥獸場乃是天盛公子哥玩樂鬥獸之地,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空地被圍起,周圍全是一層比一層高的看台。
平日裏,看台之上早就擠滿人圍觀鬥獸比賽,今日卻空無一人。
隻因今日整個鬥獸場被顧南風包下,用來折磨顏月卿。
寒風呼嘯,天空依然飄落著鵝毛大雪,好似在替顏月卿鳴不平。
顏月卿雙腳腫脹烏黑遍布血跡,她赤腳踩在冰雪之中,手腳被鐵鏈束縛,頭上戴著薄紗鬥笠。
此刻鬥獸場上8人被捆綁在木架之上。
顏月卿腳上遍布傷口,正因剛才的拖拽,滲出鮮血混入冰雪,已經凝結成塊,嚴寒已然讓她失去知覺痛覺。
可那雙帶血的雙眼,卻目不轉睛直直瞪著鬥獸場上那8人。
那8人是跟隨顏月卿一路伺候的宮女小廝其中一部分,是陪伴了她一路的人。
“來,我幫王妃拿下鬥笠,讓王妃看的更清楚些,可不能錯過那麼精彩的表演。”
夏星辰說著將她頭上的鬥笠拿開。
遠處顧南風身著大氅抱著手暖走來。
待顧南風坐下,夏星辰揮手給鬥獸場行刑的人示意可以開始了。
隻聽那鬥獸場的人大喊:“開始行刑,第一刑,鞭笞50。”
站在8人身邊的行刑人,揮舞手中鞭子,開始抽打起來。
鞭子劃破呼嘯的寒風,8根鞭鳴聲交叉肆虐,陣陣鞭笞聲在鬥獸場回蕩。
可8人隻是扭動身軀,卻絲毫沒有發出一絲喊叫求饒聲,顏月卿知道,這幾人定是同自己一樣都被灌了啞藥。
顧南風看向直勾勾瞪著鬥獸場的顏月卿。
“怎麼樣?王妃?你可有什麼要交代的?是誰指使你謀害本王?是皇後?還是蕭淑妃?亦或者軒轅王?還是說你跟哪個皇子之間有交易?”
顏月卿瞪著血淋淋的大眼,瞪向顧南風:
“有什麼怨氣,你衝我來,為何要傷害無辜之人?”
見顏月卿如此冥頑不靈,顧南風一挑眉,給夏星辰遞了個眼神。
夏星辰道:“南風可是給王妃機會了,看來還不夠刺激,再給王妃表演點更刺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