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兒笑著說：“秦先生，你說她會不會羨慕我現在坐的這個位置？女人不管再裝得正兒八經，立了再多貞節牌坊，說白了心裏都是有期待的。坐您的豪車，一擲千金買鞋買包，去最高檔的西餐廳，再加上模樣身材都看得過去，很多女人都偷偷夢想著的，就算嘴上說什麼瞧不起傍大款的，拜金的，其實心裏還是會渴望這些上檔次的東西，您說是吧。”
“你也是？”
“我為什麼不是？能活得更體麵，更舒坦，何樂不為？”米粒兒又看了看齊琪對麵的中年男子，發福，油光滿麵，她再看看對麵的秦川，帥氣了不止一個檔次，她笑道：“有時候吧，男人反而成了物質生活的附贈品，隻要是能提供豐厚錢財的，長成什麼樣簡直可以忽略不計，所以像您這種年輕帥氣，又能提供高檔生活的，絕對是鑽石中的鑽石王老五。”
秦川突然覺得能跟米粒兒這麼聊天也是種久違的享受，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古怪精靈的米粒兒就喜歡跟他談天說地，小腦袋裏麵有著自己的理論，一套一套的，說她天真輕浮吧，其實總是話裏有話，一不留神就被她套了進去，說她深沉難測吧，又總是直言快語，得好好分辨哪句真哪句假。秦川這次沒堵米粒兒的話，他對於這些年米粒兒的精神世界，還是很感興趣，他問著：“那你呢？”
米粒兒端起水杯抿了口水，說著：“我跟她們一樣，沒本質區別。”
“是嗎？這麼說今天我帶你兜一圈下來，你很享受？”
米粒兒一臉真誠地點頭，說道：“那當然，我長這麼大，就在學校裏談過一次戀愛，那時候苦哈哈的，以為男朋友也是窮逼，經常五點多就起床擠地鐵，去很遠的學生家裏幹家教，辛辛苦苦攢著錢好請男朋友吃頓好的，想著給他買件衣服送個驚喜什麼的，現在想想，就是傻X，人家是什麼家庭養出來的公子哥，怎麼會瞧得上我的殷勤。今天這種待遇，我是頭一次享受，確實很爽，待會我去把東西都退了，換成鈔票估計會更爽。”
“不喜歡就去退，換成錢也沒關係。”秦川說著，掏出一張黑色的卡，推到米粒兒麵前，繼續道：“拿著花。”
秦川剛才聽米粒說的那番話，心裏酸酸澀澀的，他當然記得那時候米粒兒對他的好，真心實意，很真誠。說到底，是他虧欠了米粒兒，這些年，出於各種事由，公也好，私也好，給很多女人花過錢，就像剛才給齊琪點的那瓶紅酒，當年跟米粒兒相處了那麼長時間，送給她的東西加起來，都沒有那瓶紅酒貴。
秦川看著對麵故作輕鬆調侃著過去的米粒兒，他心疼。
米粒兒拿起那張卡，笑道：“幾個意思？補償費？分手費？”
秦川說著：“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給你。”
“有錢任性是吧？”
秦川點頭，說著：“差不多就這意思。”
米粒兒把卡推回去，說道：“你別這樣，你這是炫富，隻會增加我對你的仇恨值，仇恨值一旦爆表，咱可就徹底玩完了。秦先生適可而止吧，把該補償的補償了就行。”
說話間，服務生端著牛排過來了，米粒兒看著這餐廳裏已經慢慢多起來的人，有點犯愁，她可真不想丟人地直接拿叉子捅進牛排裏整個抄起來啃，畫麵太美，不敢想。
秦川沒動那張卡，他看著米粒兒一臉為難的小樣，笑道：
“你可以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