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洛初簡直要聽笑了,養?養的滿身傷一身病?那養的還真好。
至於當初時家給母親出的醫藥費確實是真的,他不準備反駁,但是也不想聽他突然搞這些溫情的話,怪惡心的。
“叔叔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直說了,拐彎抹角的自己聽著不惡心嗎?”
時天勃然大怒,都說兒子隨爹,時洛初能那麼被時烈欺負不是沒道理的,時天一個不爽直接踹了時洛初一腳,雖然後麵是軟的沙發,但這一腳絲毫沒留力氣。
時洛初隻覺得自己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
時天發完脾氣又開始上演溫情那套,真就仿佛一個長輩在擔心小輩一樣。
“小初啊,你說能好好說話幹嘛老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呢?我也就有話直說了,我們老一輩的和沈家有婚約,現在同性合法都不知道多少年了,再說沈家可不是以前的沈家了,人家現在可是首富,你嫁過去那就是身份尊貴啊!”
時天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樣子還挺可笑,自己傍富婆走到這個地位還想讓他傍?
時洛初勾起唇,他本就長得明眸皓齒,稍微一笑那便是妖豔至極,雌雄難辨的美,這會讓滿頭嫣紅的血液,配著他蒼白的皮膚像是一幅勾勒清晰恐怖又誘惑的畫。
讓人甘願墮入深淵。
時天看的越來越滿意,就這相貌沈家家主肯定能看得上,他們時家攀上沈家隻是時間問題了,隻要好好教育時洛初那沈家留點一星半點的都夠時家吃上半年的。
隻見那雙嫣紅的唇輕啟,沙啞中帶著慵懶,倒是動聽,不過說出的話便知道這人是個刺頭:“這麼好的婚姻您怎麼不去呢?畢竟年輕的時候都能勾引富婆,人到中年總不能說不行了吧?”
時洛初知道自己在時家眼裏微不足道,隻要他們一句話自己不想去也得去,更何況這老東西貫會拿他媽的事壓他。
他不得不服從,但是嘴上總是讓不了幾分。
時天神色沉了下去,眉眼一厲:“敬酒不吃吃罰酒?時洛初你還真是蠢到極致啊,總是要吃點苦頭你才肯臣服嗎?”
時洛初眼色晦暗不明,他不是愛吃苦頭,是人生沒什麼甜頭,他總得自己找點甜頭吃,懟這老家夥可能就是唯一的樂趣吧。
時天以為自己能看到時洛初臣服的表情,誰知道時洛初抬起頭,笑的格外肆意,瘦的指骨分明的中指豎了起來:“老家夥,你就隻會威脅人嗎?”
時天猛地拍了下桌子,桌上的杯子都在跟著震顫,可見老家夥的憤怒指數。
時洛初忍不住大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笑的同時還不忘指著時天:“哈哈哈哈!!!老家夥你怎麼氣急敗壞啊!這麼多年哈哈哈哈!一點長進都沒有!”
時洛初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看別人不開心,至於代價,那都是開心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