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2 / 2)

醇厚的酒氣撲到臉上,有著撩撥人的腥甜,被捏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卻不合時宜地讓她有些心猿意馬,慌亂中拚命把皇甫往外推,哪知道醉了的人是沉的,沒推出去,反而重重地壓在她身上,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幾乎把她的腰都折斷了。

“為了把你這麼個小玩意兒弄到身邊,我費了多少心,得罪了多少人?!結果你就這麼對我,心裏還想著別的男人……他是你第一個男人又怎麼了,他跟你結過婚又怎麼了,那是丫運氣好!白荷我他媽告訴你,第一個男人靠運氣,最後一個男人才是靠實力。你到我這兒就到頭了,我就是最後一個……”

白荷從來不知道喝醉了的皇甫敬廢話連篇不帶停的,開始覺得好玩兒,還忍著聽,聽到最後一句,忍不住小聲插嘴道,“不行不行,我一輩子就倆男人也太悲催了吧!就好比世界上有這麼多種口味的冰激淩,我才吃過草莓和香草兩種就終結了,那還有巧克力的黃桃的藍莓的怎麼辦?”

“這比喻用的真好,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吃不上冰激淩了,”皇甫敬邪邪一笑,又頓了幾秒,仿佛想起了什麼,嘟囔,“把那件胖熊舔冰激淩的T恤給我扔了,我說我怎麼那麼煩那件破衣服!”

白荷知趣地閉嘴,心裏默默祈禱皇甫敬酒醒以後屁都不記得一個。

第二天皇甫敬非常正常地早早起了,沒吵沒鬧,昨晚的事隻字不提,白荷微微暗喜莫非是禱告靈了~剛準備翻個身繼續睡,就被他冷著臉拎進了洗手間,“從今以後,每天早晨把牙膏給我擠好,剃須刀我不喜歡電動的,一天換一次刀片,須泡隻用這個牌子這種味道,好好記著。早飯我不挑,熱牛奶加肉鬆麵包,煎蛋五分熟最好。另外,我隻喝特供的岩茶,剛燒開的水涼個半分鍾再泡,第一遍是洗茶,倒掉,第二遍以後的茶才能喝。”

白荷瞪大眼睛,愣了幾秒鍾,“沒有我的時候,這些事誰幹?”

“家裏的阿姨。”

“皇甫敬,你當我是保姆麼?!”

“你不是說要多嚐嚐男人的味道麼?”皇甫敬嘴角一絲冷笑,“那就先從學著伺候男人開始吧。”

白荷滿頭黑線,一失足成千古恨,對待這種魔王永遠不能放鬆警惕,即使是他爛醉如泥的時候。

本來以為這事兒就這麼結了,結果她又一次錯誤估計了皇甫敬的肚量——晚上回來的時候,他居然沒帶司機沒帶助理,親自搬進來一個包裝精美的大箱子,往她腳邊一摜。

“什麼啊?”白荷饒有興致地蹲下來研究那枚古意盎然的琉璃鎖,鎖扣“吧嗒”一聲,打開箱子的瞬間,她的臉霎時紅到耳根,“你……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皇甫淡淡地笑,自己坐在沙發上慢慢地解著袖扣,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你不是嚷嚷著要多換幾種口味麼?你不是對男人好奇,對性/好奇麼?那我就好好教教你都是怎麼玩兒的!”

“不好奇不好奇,”白荷連忙往回掰,“你昨晚喝高了,聽錯了……”

“嗯,是麼?”皇甫懶懶地點燃一支煙,順便解開領帶,把袖子也挽了上去,一副準備好好享受的模樣,“別急,好好想想再說,否則你會連腸子都悔青的。”

白荷心一橫豁出去了,臉也不要了,“敬哥……我錯了,以後再也不胡說八道了。”

說完自己在內心狂吐一百遍啊一百遍。

“敬哥……?”皇甫嘴角閃過一絲揶揄,“果然是人不收拾不行,看來你也有真怕的時候!”

說罷走到箱子前,蹲下來,揉揉白荷的頭,笑得意味深長,“如果你乖點,我就考慮下手輕一點。”

白荷連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他滿意地笑笑,伸手把各色假陽/具,灌腸套件,跳/蛋等情/趣/器具往旁邊一推,“其實這些假玩意兒我也不喜歡……”

“但這些是免不了的,”他把白荷攬進懷裏,輕吻她發燙的額頭,指尖挑起一條流水般滑動的絲綢肚兜——素淨的藍底上開著幾朵粉嫩的桃花,羞澀澀地香豔著。他的聲音調侃中帶了幾分急不可耐,“我們就從中式的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