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很好,”薄募言固執糾正,“他們的生死與我無關,我隻關心他們對你做了什麼,自從媽媽去世之後,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見到的溫暖。”
白沉心底悸動,隨後釋然,“如果覺得溫暖就過來,隻要我活著,這溫暖永遠都是你獨有的一份。”
“我知道。”
兩人相視而笑,薄募言道,“這麼多年,真的沒有讓你心動的人嗎?”
“沒有,”白沉失笑,“我始終喜歡著一個不記得的人,看什麼都覺得差了一些。”
“那個人……是我嗎?”
感受到掌心的手僵硬幾分,白沉“嗯”了一聲,語氣輕飄飄地,頗為遺憾,“是你,隻是我記得你的信,卻記不清去接你回來。”
說是信,其實也算不上信。
隻是寫的歪七扭八的一行字:我會一直待在原地,直到你需要我。
隻是就這句話,他反反複複地看了無數遍,那會第一次有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拚命的渴望有一天能把人接回來,整晚整晚看著那張紙條,可真正等他回去的時候,療養院已經人去樓空。
以為有人在他之前將那個漂亮的孩子接回去了。
這件事漸漸淡忘,看著那張紙條也想不起那孩子的臉,最後就忘了還有這回事。
遇到的不缺乏漂亮精致的人,但始終提不起興趣,莫名會想起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扯著他的衣服,可憐兮兮的仰起頭看他。
問他能不能下次待糖。
真人站在麵前的那一刻,卻始終想不起來。
白沉失笑,最後補充,“可能緣分讓我把身旁的位置留給你。”
“這位置隻能是我。”
見白沉應聲,薄募言嘴角上揚,小聲嘀咕,“還好,我們都是互相的蓄謀已久。”
聲音很淡,被風吹的聽不見聲音,兩人握著手同時踏進公司大門,友好地朝眾人頷首,走進同一個辦公室。
辦公室裏增加了一個工位,就在白沉工作點的旁邊。
逐漸的,辦公室的一側鋪上地毯,桌角全都被包裹起來,桌上增加了大批的可愛擺件。
玻璃桌上永遠放著牛奶零食,甚至配上支架供打遊戲或看電影。
有時候他們推門進去,還能看見兩人頭碰頭的靠在一起,眉頭緊皺地處理什麼事,直到一次偶然的機會,他們聽到白沉喊,“閃現閃現!回來別送人頭!”
薄募言在一旁忙的手忙腳亂,近乎暴躁地瞪著電腦屏幕,“不行,我要打死他。”
員工之間的濾鏡才徹底碎開。
“哈,又贏了!這群菜鳥!”
結束這一局,頁麵上出現勝利的字樣,白沉如釋重負地靠在薄募言的身上,“嗯,我們崽兒真厲害。”
“那必須的,我這技術,分分鍾秒殺他們。”
薄募言關掉遊戲界麵,轉過椅子抱住白沉的腰。
“打累了?”白沉縱容地任由他抱著。
“嗯,不想工作,想退休養老。”
“嘖,祁今祁連會連夜追上門吧,”白沉突然嗤笑,“要是他們看見在外高冷狠厲的哥哥,在我這撒嬌要抱抱,會不會被氣哭?”
“跟自家老公撒嬌有什麼問題?”薄募言傲嬌地別過頭,“他要想自己也去找一個。”
“哈哈,沒有問題,”白沉摸著他的腦袋,道,“崽兒,學校那邊你需要去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