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的時候。
有人躡手躡腳地溜進房間爬到床上,手試探性的碰了碰白沉的側臉,確定沒什麼反應之後悄悄躺下。
隻是剛躺下不過兩秒鍾,白沉一條手臂有力的禁錮住他的喉嚨,“崽兒,好玩嗎?”
“沉哥你騙人!”薄募言老老實實待在他懷裏,嘟囔,“明明沒有睡著。”
“不然怎麼知道你這個小變態有沒有趁我睡著爬我的床?”
“沒有,腿自己動的跟我沒關係,”薄募言在黑暗中露出一個笑,漂亮的動人心魄,“我就知道沉哥沒有生氣。”
“喲,知道還躲著我?”
“我知道你肯定會找我啊,”薄募言抱著他的腰,腦袋在懷裏蹭了蹭,“我是不是說對了。”
“還知道什麼?”
“還知道你今晚不會趕我下去,不然我又跑了。”
“還敢跑?”
白沉迅速打開床頭燈起身,拿過床頭櫃上的領帶,居高臨下地凝視他,眼神微眯,“寶貝兒,手給我。”
淩晨,薄募言仰麵看著天花板,手腕和白沉綁在一起,身後是滾燙的胸膛,帶著令人安心的香味。
“睡不著?”
黑暗之中,白沉的眼睛格外明亮。
“嗯,”
薄募言眷戀地埋進他懷裏。
兩人在夜色裏麵麵相對,昏暗的光線下,白沉凝視著對方光潔白皙的脖子,眸色暗沉了不少,“張口。”
鼻息間猝不及防地布滿白沉身上的氣味,薄募言含住他脖子上的軟肉,輕咬啃食,“我能咬著睡嗎。”
“能,”白沉摩挲他的後頸,“睡吧寶貝。”
連續幾天沒睡好的白沉,出奇的睡到上午八點半,他睜開眼,身側的人還沒醒。
如同小獸似的,眷戀地依偎在他懷裏,睫毛很長,手輕輕覆上去的時候會輕輕刮過掌心,哭起來的時候眼眶通紅,可憐又委屈。
有時候較真,有時候心腸卻格外柔軟,受委屈了會窩在自己懷裏,不開心了會撒嬌。
點滴都讓自己覺著心底一片柔軟。
他輕輕將薄募言手腕上的領帶解開,打電話讓人送衣服和早餐過來。
昨天來的時候沒帶電腦,幹脆窩在床上陪薄募言躺著。
他知道薄募言喜歡睡覺,但始終想不明白這人一天天瞌睡怎麼會這麼大,昨晚睡的並不晚,但這人還是硬生生睡到中午十一二點。
中途翻了個身,然後又皺著眉翻回來,直接把他抱進懷裏,腦袋蹭著蹭著又睡著了。
到十一點半的時候,薄募言睫毛微顫,慵懶地舒展身體,腦袋埋進白沉的身體,剛睡醒的嗓音帶著幾分黏啞,“沉哥,沒去上班?”
“嗯,”白沉道,“希望我去上班?”
“不要,我要一睜開眼就看見你。”
“醒早點不就行了?”白沉揉揉他的腦袋,語氣柔和,“怎麼這麼能睡。”
“醒不來,起早我都沒有靈魂,”薄募言聳拉著臉,“你想看我如同行屍走肉,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工作機器嗎?”
“哈哈,別太搞笑崽兒。”
白沉看了眼時間,把人從懷裏撈出來,“走,起床。”
“嗯。”
話裏答應,翻個身往被子裏鑽的更深了些。
白沉對此已經輕車熟路了,直接拎起他的後頸往洗漱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