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咬牙切齒。
額間青筋突突直跳,盯著車頭僅剩的鞋印,簡直牙齒都要咬碎了。
“好小子,”白沉嘴角直抽,麵色陰沉,“別讓老子抓到你,否則腿給你打斷!”
一整天公司都籠罩在詭異的沉默當中,尤其是白沉那張臉,時不時就露出一個可怖的笑容,嚇得下屬都不敢輕易打擾。
椅子和地麵發出輕微聲響,白沉蹭的站起來,麵帶微笑地拿起外套搭在臂彎處,“各位工作之餘記得注意休息。”
員工鴉雀無聲,麵麵相覷,“這……這是咋回事……”
益海最大的酒店裏。
薄募言躺在酒店房間,拿另一個手機發消息和接電話,常用的那個手機他不敢開,一開機白沉肯定就知道他在哪。
他掃視一圈郵件,一一回複,白沉不會拿工作的事開玩笑。
這次卻往他郵箱裏發了一則警告,但他隻是點開看了一眼,想到回去之後的後果,連忙就刪了。
薄募言在床上滾了一圈,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手機裏白沉的照片。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總不能時時刻刻躲著。
但一想到很可能被打,轉而覺得還是再躲躲 。
果斷扔下手機鑽進浴室洗了個澡。
門鈴響起來。
他看了眼時間,晚上八點,他不記得自己叫了客房服務。
酒店工作人員不會平白無故的按門鈴。
他隨意披了件浴巾,頭發還滴著水,門剛開一條縫,一隻手迅速伸進來,“咚”的一聲把他抵在牆上。
琥珀色的瞳孔裏充滿戾氣,嘴角上揚嗤笑,“崽兒,現在跑一個試試?”
“沉…沉哥……”薄募言心下一緊,心裏慌的一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想找你不是輕輕鬆鬆?”
膝蓋毫不客氣的抵在他兩腿之間,寬大灼熱手順著浴巾摸進腰腹,拇指抵在薄唇邊緣,近乎發狠地摩挲他的唇角。
薄募言忍不住佝僂起腰,抱住他的一條手臂。
下一秒整個人騰空而起,被白沉掐住腰腹抱在懷裏,“還跑嗎?”
見他犀利的眼神,薄募言小心翼翼,“沉哥,你…你先冷靜……”
“冷靜?”
白沉輕笑一聲,不再說話。
抱著人坐在沙發上,兩人都陷進沙發裏,白沉聲音低啞,帶著不可忽視的狠勁兒,“我教你怎麼讓我冷靜。”
“啪——”
“艸!”
薄募言劇烈掙紮,“你又打我屁股!放我下來!”
“崽兒,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白沉雙膝分開,按住趴在腿上的人,“趴好。”
“真的,沉哥,別打了,我都二十二了多沒麵兒!”
“啪!”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白沉心情頗好。
眼神戲謔地盯著白皙的皮膚在手底下變得紅潤,這種掌控欲讓他格外愉悅,尤其當那雙精致漂亮的眼睛泛紅的時候。
“還跑?”
“不跑,我錯了。”
薄募言縮在略帶溫度的懷裏,緊緊抱著他的腰撒嬌。
其實打的力度本就沒多大,想掙脫也很輕鬆,隻是這種好像被人在乎著的感覺讓他有些上癮。
“嗯,”白沉替他係好浴巾,抱著他去浴室,“把頭發擦幹。”
手臂環住脖頸,兩條腿在空中晃動,薄募言道,“我天生肌無力。”
“嘖,”白沉輕笑縱容道,“那隻能我親自替寶貝吹幹了。”
原以為這事翻篇,直到睡覺的時候。
白沉扔給他一床被子,抱著手站在邊上,“你睡沙發。”
薄募言無辜地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