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嗡嗡嗡響了好幾次。
白沉腰酸背疼,像是渾身都被打散重新組合了似的。
手迷迷糊糊地伸出被窩,在床頭櫃上摸索,沒摸到手機,又在周圍迷迷糊糊的摩挲手機沒摸到,但他瞬間清醒了。
白沉僵硬的扭過頭。
昨晚的記憶如同潮水一般在腦海裏翻滾,他掐住對方的脖子,匕首往他身上捅,還有咬對方的後頸,甚至還有哭著喊他寶貝……
叫什麼名字來著。
薄。
薄募言。
一時間白沉想砍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下一秒他又想,那個孩子今年多少歲來著?這家夥成年了嗎!?
薄募言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白沉紅綠一片的臉色,眨了眨眼睛坐起來,低頭去找自己的衣服,聲音冷淡地說道,“醒了?”
“支付寶還是現金。”
薄募言臉色“刷”一變,神色難堪地看著正在找自己衣服的白沉,“你跟多少人睡過?”
“沒有,”白沉身形一頓,“你是第一個。”
薄募言陰沉的神色這才緩和了幾分,“我負責。”
“不必,”白沉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都是成年人,一夜情而已,談不上負責。”
“好啊,”薄募言慢條斯理地走到門邊,“吧嗒”一聲把門鎖上,雙手環胸地倚在門邊打量白沉,“一千萬。”
白沉被氣笑了,“被上的是我,你管誰要一千萬?”
“管你。”薄募言點燃一根煙,深吸了一口說道,“一千萬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件難事”。
“不是難事,但你覺得憑什麼我會給你。”
“那就和我結婚。”
白沉差點一口氣沒順過來,“你說什麼?”
“不願意?”
“你覺得我該願意嗎?”
薄募言皺了皺眉,思考片刻說道,“那就談個合作。”
白沉很想知道薄募言的思維方式到底是什麼樣的,一秒一個想法。
沒等他說話,薄募言接著說道,“我知道你想要薄家的盤口和東邊堂口,在你昨晚上中藥的時候你已經失去了東邊堂口,我可以幫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拿到你想要的東西,考慮一下麼,白先生?”
“薄募言……薄家的長子吧,”白沉靠在床頭上閉目養神,緩緩睜開眼睛問道,“薄老爺子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一個不入流的棄子,是死是活誰在意呢。”
這話說的淡泊。
白沉聽懂了其中的含意,薄家並沒有把他這個長子放在心上,甚至可能在薄家過的並不好,所以想連帶著薄家一起收入囊中。
思緒越飄越遠,白沉突然拔高聲音,“薄募言你成年了嗎!”
薄募言把他的神色盡收眼底,心裏暗道,真是可愛的表現。
“今年二十二,正好到了結婚的年紀,你大可不必擔心莫須有的問題。”
白沉無奈地按按眉心。
薄募言說的沒錯,他確實需要薄家的盤口,東邊的堂口昨晚七爺才清楚的告訴他要拿到手裏,經過一晚上的時間,那邊應該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以他們的手段到也不是拿不到手,隻是可能會耗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