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搞笑嗎,接待所不建在市中心,非要建在堂口邊上吹海風?為什麼這麼執著於東邊的堂口,麻煩七爺給我個理由。”
“白沉,你什麼時候要得到理由才做事了?”
電話那頭輕笑一聲,聲音沙啞不清,“堂口收來做什麼是我的事,你現在隻需要按照我的指令去做,我能給你權力,也能輕而易舉的收回。”
“你在威脅誰呢老頭子?”
白沉指尖夾著一根煙搖下窗戶吹冷風,不爽道,“每次都用這種方式,難怪外麵都說我們益海民風彪悍,怎麼,您不打算整改一下?”
“整改?”電話那頭停頓一下,“想要的東西,得自己爭取拿在手裏才作數。”
對麵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似乎是某樣東西摔碎在地上,七爺說了句“艸”,緊接著說道,“如果堂口被別人搶先一步收入囊中,你這個位置就不用待了,喂魚的名字裏遲早有你!”
說完,對麵沒給他反應的時間,電話被掛斷了。
白沉臉色陰沉,不悅地把手機往後一扔,暗罵:真是個事多煩人的老頭!
隨後冷聲道,“去東堂口。”
“真去啊白哥。”
白沉咬著一根煙,“沒聽見命令都下我頭上了嗎,等著明早上掛你的頭?”
“不不不,那還是算了……”保鏢連忙應和,又試探性的問道,“白哥,那個七爺是什麼來頭,您怎麼這麼聽他的話?”
“什麼人?”白沉思考片刻,說道,“整個益海背後真正的老大。”
“這麼厲害?我們從來沒聽說過。”
“連我們都沒見過能讓你們知道?”
連叫老頭都是根據聲音猜。
小弟訕笑著摸摸鼻子。
在益海是個這種地段,在不在這一塊的人都心知肚明,即使是錦城那吃人的地,到了益海都得扒層皮才能走。
白家老爺子為了激勵自家子孫,特地精心挑選了幾個孩子作為繼承人競爭。
可沒想到其中一對兄弟是個狠厲的主,竟然生生從一群人口中搶下了繼承權,甚至把老爺子的嫡親子孫都清理了個幹淨,可惜老爺子精明一世,敗在了兩個少年人的身上。
從此益海的老大成了白沉。
隻是普通人都不知道,整個益海都被一個稱作七爺的人控製著,他們所有的行動都來自這個七爺。
但這個人的真麵目是什麼,從來沒人見過,隻知道他出現的突然,讓混亂的益海一個月不到就安分下來,卻又實實在在地給了所有人足夠的威脅。
鬧事反叛的人,頭顱會在第第二天掛在自家門口上三天三夜。
手法和之前A市被取首級的老大如出一轍,好幾次他都在懷疑是否是同一個人,可惜的是,其中深意無從探究。
“白哥,你在這等會,我去給酒店兄弟打個招呼,上一次有人在周圍亂躥,讓他們都注意點。”
“嗯。”
保鏢開車門下去之後,白沉也跟著下去抽根煙,空氣裏莫名的帶著一絲甜味,一個老太太佝僂著身子,拎著花籃子踉蹌著來到他的麵前,“先生,給心愛的姑娘買束玫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