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兄弟,一個是殘疾老兵,一個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卻愣是和二十多個以打架為業的潑皮打得旗鼓相當,毫不示弱,簡直就是奇跡!
這樣的奇跡,也深深地震撼了現場所有人。
李二狗和他的潑皮們,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三兄弟居然這麼虎!
本想著搞搞破壞賺他幾文錢喝小酒,如果能吃定這三兄弟,以後還可以三天兩頭討點錢什麼的,那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也不是不可能的,卻萬萬沒想到,居然一腳踢到了這麼硬的鐵板上,一時間,都有些騎虎難下了。
本來根本不把這一家子窮酸當回事的村霸李有財,也再也不敢輕視這三兄弟了,甚至隱隱覺得,這三兄弟,假以時日,也未必就不如那西門大官人,一時間,都不禁有些懊悔之前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了。
隻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已經陷得太深了,和這三兄弟之間,經沒有了回旋的餘地,隻能不死不休了。
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讓他們發展起來!
就連作壁上觀本來不動如山的丁克用,也不由得動容了。
他本來以為,鬼馬秀才隻是鬼點子多,隻會動動嘴皮忽悠人,卻是萬萬沒想到,一介文弱書生,居然能有如此血性的一麵!
身為百戰將軍,他最看重的就是軍人的血性,竟然在文弱書生身上看到這般血性,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在他眼中,這個書生,除了是他轉運使衙門管轄的工坊主,更是相公前所未有青睞的人,除了管理書生的工坊收稅費,他更多的,是著眼幫相公考察這個書生,看能不能幫西北經略府網羅到一位軍師。
他雖是武將,還是馬前卒出身的一介武夫,卻因為長期追隨老相公,深知西北經略府的優勢與短板,西北經略府長期征戰北疆,麾下猛將如雲,卻沒有一個真正能替老相公分憂的運籌帷幄大才。
眼前這個鬼馬秀才,既有天馬行空的思維,又有這般血性,可謂有勇有謀,一時間,不由得煞是愛才。
隻是,相公吩咐不能直接介入書生的事務,轉運使衙門也不能任意行事以免給相公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便仍是作壁上觀,隻是叫來馬軍頭,耳語吩咐幾句,以防萬一。
就在所有人注目下,李二狗不得不帶著潑皮們再一次退卻了。
實在是這三兄弟太虎了,明明都已中拳腳無數鼻青臉腫了,還個個搖搖欲墜都站不穩了,卻始終不肯倒下,他們雖說已經放開了來打,卻也不敢真的下死手,否則,為了幾文錢償命那就太不值當了。
可是,二十多號人,居然奈何不了這廢柴三兄弟,以後在鄉裏估計也就沒法混了,這一下子,竟是生生被逼到了崗頭上,下不來台了,一時間,都不禁有些氣急敗壞了。
而此時的三兄弟,雖然個個都已鼻青臉腫,看起來狼狽不堪的樣子,神情卻沒有絲毫萎頓,反而相顧咧嘴一笑,雖然嘴都被打歪了,嘴角還流血了,笑得很是難看,卻又自有一股豪情,令人不敢生起絲毫輕慢之意。
此時的三兄弟,竟隱隱給人三座大山的感覺,死死守住工坊大門,沒人能夠逾越。
身後工坊裏的家人,看著三兄弟的背影,也都個個目光晶亮。
王小雨死死地盯著情郎,滿眼都是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