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謝寶珠解釋:“他啊,從小就被教流血不流淚,大概覺得天下人都不應該有眼淚這東西的。”
謝寶珠急忙收了淚,怯怯地說:“失禮了。”
心裏卻想,怪不得她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失禮的人在那裏呢。”明月見她不哭了,也鬆了口氣,急忙轉移注意力,接她去看自己的畫。
謝寶珠都沒看清楚就誇道:“商姑娘畫得可真好看。”
明月哭笑不得,隻得把幾張圖拿起來,跟她解釋了一通。
謝寶珠一聽就來了興趣:“這些東西真的有那麼高產嗎?真的有那麼高產量,為何沒聽說有人種?”
明月解釋:“我聽人說是有人從外邦帶回來的,可能是還不認識吧。”
“那你又怎麼認識?”謝寶珠一臉驚奇。
他們不是一直住山裏的山民嗎?
明月:……
“我們山裏土地貧瘠,糧食種下去常常連成本都收不回來,所以我們一直很注意打聽糧種方麵的事,也是好不容易才從別人那裏打聽出來的。對了,我還聽說這種糧食還可以加工成幹糧,零食,口感不錯,你到時也可以買些下等地來種,既可做糧食,也可以加工成點心什麼的。”
謝寶珠聽得眼睛都亮起來,隨即又黯然:“我怕不行,我沒有兄弟,叔伯早就不來往了,族裏也靠不住,連個幫手都沒有。”
“我們不是合作嗎,人手方麵,我們可以提供,我們山莊最不缺的就是人了。”明月慷他人之慨。
謝寶珠一聽,大喜過望,當即說:“那就好那就好,那,明天讓李大哥和劉大哥都跟我去花西路王掌櫃家盤賬吧,最好能把鋪麵收回來。他手裏管的可是我們謝家在開封最大最好的鋪麵。”
“沒問題。”明月看都沒看蕭七郎一眼,就一口答應了。
倒是謝寶珠悄悄看了一眼蕭七郎,見他臉色很臭,卻一聲不吭,看來是默認了。
她想,這個李大家看著年輕力壯,長得也不賴,總是被眼前這個笑麵虎逼著做事,一定也是被她喂了毒藥。
雖然,明月喂她服毒之前有是經過她同意的,可是那個時候,她有的選嗎?
救她,也是想要她的東西。
她跟元朗和庶妹,又有多少差別?
藥丸滑下叫喉嚨時那股冰涼,她永遠都忘不了。
她想,搞不好這個女人,也就是靠毒藥來控製李大哥做她的未婚夫吧。
幸好,她看上的不是劉大哥(陳方平)。
嗯,現在蕭七郎和陳方平用的都是假身份。
古代的路引,可沒有現代的身份證纖毫畢現。
謝寶珠得了承諾,高高興興的走了。
第二天,用過朝食,謝寶珠來請人了。
蕭七郎大刀金馬的坐在椅子上,巋然不動。
明月笑容可掬地對謝寶珠說:“姐姐,我今天想做道點心,你多派幾個丫寰婆子來給我做幫手,沒事,就在這院子的小廚房做,你們走了就幫派幾個家丁守著這院門,不要讓別人來打擾。”
為了今天能自己留在謝家,明月昨晚也是好說歹說勸了多少話,最後才達成這個協議。
謝寶珠一時都有點懵,這些天她每次派丫寰婆子給她,她都不要,今天居然開口討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