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絲麵,蜜糖糕,釀豆腐,東坡肉,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剪不斷理,還亂呀!
荔知為難的撓了撓頭,滴溜溜的眼珠轉來轉去,直到一本破破的殘頁映入她的眼簾。
拔絲地瓜!這不就是剪不斷,理還亂嗎!每次自己吃拔絲地瓜都故意拉的老長,甚至還會和蘋安比一比誰能拉的更長,她站到小板凳上,蘋安就站到桌子上,誰也不服誰。
直到阿娘發現,把兩人臭罵了一頓。
荔知喜滋滋地正想向老板問價格,卻發現這小書攤老板驚人的黑心,小舅舅買的一本薄薄的字帖就要20兩!還在那裏吹噓,是某王大家的字帖有收藏價值。
20兩!她都能買幾麻袋的地瓜了!
她眼珠一轉,拿起另外一本雞絲麵的菜譜,裝作喜歡的緊的樣子,“老板,我想要這本,多少兩?”
“這本啊,50兩!這可是長安樓的菜譜,長安樓你知道吧!京城第一酒樓,可惜現在落魄了,這菜譜才流落到我這小書攤!”
看著小書攤老板說的頭頭是道的模樣,荔知內心無語扶額,你那是長安樓菜譜,那我阿爹給我的難不成是贗品?
不過荔知並沒有表露出來,依舊露出舍不得的神情,“能不能便宜點嘛…”
“荔知,我有…”
小舅舅剛剛想說自己有錢,想一展自己的長輩雄風,蘋安就麻利溜地爬上小舅舅的背,並用肉乎乎的小手堵住他的嘴。
蘋安:小舅舅真笨!差點壞了我姐的大計謀!
“那這本呢?這本就破破爛爛幾頁紙,那本不會又有什麼故事吧?多少兩?”荔知裝作漫不經心隨手一指,正是那本《拔絲地瓜》。
“那本?”小書攤老板一見小姑娘隻是隨口一問,便訕訕地笑道,“那本確實不行,就值3兩。”
“噢…那行,我就要這本了。小舅舅付錢!”荔知拿起書,讓小舅舅付了錢轉身就腳底抹油般開溜。
小書攤老板:怎麼辦,感覺好像被一個小女娃給套路了?
“荔知,你真會砍價!看來我以後逛街都得帶上你,真不知道之前被黑了多少。”林禮痛心疾首。
餘暉散盡,暮色漸沉,一夥人大包小包的回了林府。
回了家隨意進了點晚膳,荔知馬上回房翻開那本《拔絲地瓜》,翻來覆去看得不得要領,畢竟廚藝這種東西總是實踐出真操。
之前在長安樓有足夠多食材給她霍霍,整個長安樓的夥計都會幫忙吃掉,如今卻不行,還得是盡早做起自己的小生意。
至於這做什麼又讓荔知犯了難,運河街上賣糕點確實不錯,婦孺一般都愛買來邊逛邊吃。
但是競爭實在太大了,一般人都會在相熟的糕餅店買,成熟的糕餅店種類多,荔知一開始也做不了那麼多。
若是賣鹵貨,每次若是掌控的量不好,不夠賣或者放久了直接壞了,太得不償失了。鹵貨也不夠新奇有趣,路過的孩童很難提出買點鹵貨邊逛邊吃。
唉,就沒有那種種類多,好控製量,又新奇好生意嗎。
荔知在廂房想破了腦袋,蘋安卻很怡然自得。
蘋安把在運河街買的剩大半盒的小酥餅,借花獻佛地送給了老爺子,討得老爺子心花怒放。
蘋安本就嘴甜,之前在京城阿爹阿娘都看出他是個鬼滑頭,就算他說破了嘴皮子都不肯給他一點零用錢。在老爺子這裏捶上一刻鍾的背,就能賺1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