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眸裏含著震驚,張大嘴巴看著我們,反映了半晌,才結結巴巴道,
“那個,那個原來你們在這裏啊,那裏麵的是誰?”
爸爸尷尬的直撓頭,到嘴的話仿佛燙嘴般,連忙收了回去。
“裏麵有人?”
不待我們有反應,沈淮冷著臉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打開軍用電燈,暈黃的燈光照射在床上兩人的瞬間,幾人瞳孔猛的收縮。
床上兩人一個是趙狗蛋,另一個竟然是虎背熊腰的沈如花。
聽到門口的聲音,以及照射而來的燈光,他們慌亂的穿衣服。
沈淮瞧著兩人,眉間的鬱色都快凝成實質,不敢想象,若是今天不在這裏,會發生怎樣的事情。
他拉著我的手緊了緊,感受著他手裏浸出的汗珠,我調皮的用食指扣了扣他的手心,男人緊繃的身體這才放鬆下來。
裏麵的兩人受了驚,從意亂情迷中驚醒,緊接著,一道道急促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
“快過來瞧瞧,莊家的女兒偷漢子了,快來瞧瞧……”
一屋子的人目光齊刷刷的看想門外,聽聲音,這人應是趙狗蛋的鐵哥們兒——趙冬生。
“瞧……”
被一道冷冽的目光盯著,趙冬生後麵的話愣是卡在嗓子裏怎麼也說不出。
沈淮盯著一群人,被這樣看著,其他人嘰嘰喳喳的討論以及前進的腳步紛紛頓住。
趙冬生許久才憋出一句,“淮哥啊,你咋在這裏?”
“不在這裏,我應該在哪裏?”
感受著他仿若實質的殺氣,趙冬生再也不敢言語,眼巴巴的看著裏屋,心想,今兒這事兒得完。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趙狗蛋罵罵咧咧的提著褲子走出來。
“都看什麼看,散了,都散了,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來泡酒喝。”
瞧著趙狗蛋提著褲子從裏麵走出,沈淮連忙伸手堵住我的眼睛,不讓我看,嘴角扯了扯,我還想看趙狗蛋有多狼狽呢。
走的時候,我就在屋裏點燃了家裏畜生配對的熏香,屆時四處無人,他隻能去找豬圈裏的母豬配對,我真沒想到沈如花會過來。
“監測到宿主前世姻緣被破壞,是否再續前緣?”
“狗係統,別動,讓他們鎖死,你要是讓他們分開,你就去陪著他。”
我麵色猙獰的在腦海衝係統大吼,簡直離了個大譜,狗係統不做人事兒啊,我好不容易才擺脫那個畜生,竟然還讓我再續前緣,真真是不做人事兒。
看來以後不能太依賴係統。
沈淮瞧見小嬌妻麵色極差,擔憂的捏了捏我的手心以示安慰。
轉頭繼續冷眼看著從眼前大搖大擺走過的趙狗蛋,左手一個擒拿,右腳順勢落在膝蓋處。
僅一個眨眼,院子裏傳出趙狗蛋殺豬般的哭喊聲。
“我去你大爺的,誰他媽襲擊老子,你、你……”
趙狗蛋罵罵咧咧的抬頭,看見是誰後,嚇得瞬間噤聲。
酒瞬間醒了一大半,方才知曉今兒闖了多大的禍。
沈淮,從小就是村裏最優秀的男娃,成績體能都拔尖兒,現在還在軍區擔任要職,這樣的人,又豈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想到這兒,麵色陡然變白,整個人都微微發抖,眼下唯一要做的就是遠離這裏,否則這人還不得將自己抽筋扒皮,趕忙求饒道。
“哎呦,這不是沈大哥嘛,我我我,我今兒過來是祝福你和嫂子的,祝你和嫂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趙狗蛋說著,試圖站起身,然而腿像焊在地上似的,怎麼也站不起來。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麵色戲謔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而莊父莊母後知後覺閨女兒今晚有多危險。
一時之間麵色慘白如紙,僵立當場,二老不敢想象,如果今天夢夢在家,那後果……
沈淮聽著跪在地上的人嘴裏攀扯著什麼,麵色越來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