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客的女兒(1 / 1)

“小雨,你爹怎麼了,我剛才在市集中看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臉色鐵青,莫不是中邪了吧?”剛剛回到家門口的陳嬸子剛好碰上正在門外做飯的小雨,這些貧民,都一起住在一個大四合院裏,平日鄰裏之間相互幫助,日子雖然清苦,卻不孤單。

“陳嬸嬸費心了,爹爹今天有點兒累罷了,休息一下就好。”小雨自然知道發生了何事,她爹爹老毛病又發作了,攝於紀哥哥的話,他已經戒賭兩年了,這兩年來,雖不見得其他方麵有改善,但沒有再把辛苦所賺的錢子拿去送給豺狼一般的賭場已是最大的進步了,豈料……幸好,讓紀哥哥製住了。

“那就好,嗬,小雨,你知道麼,今天坊間又在議論段大人何時會伏誅這件事了,你說,‘夜王’今夜會出門辦事麼?”陳嬸子忽然湊上去,輕聲在小雨耳邊耳語,一邊說還一邊看向四周,生怕被人逮個正著的樣子。

“不知道呢,但我想,‘夜王’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小雨肯定地回答。

“我想也是,自從他來了以後,咱們的日子可輕鬆了不少。”陳嬸子笑將起來,音量也不自覺地提高了不少,“若是能把那廝……”作了個手起刀落的手勢,“咱們離好日子就不遠了。”說罷嗬嗬大笑起來,也不管旁人側目。

“嗯。”小雨以堅定的目光回答陳嬸子,“若真能這樣就好了。”美麗的大眼中閃著希冀。

“陳嬸子,什麼事笑得這麼歡暢?”這麼個大笑,不惹來旁人側目是不可能的。

“嗬,三猴子,你看小雨這般的花容月貌,怎地一直沒有人問津呢,陳嬸子可是想替小雨跑個腿,拿點紅娘費呢!”陳嬸子忙轉移話題,雖然說每遇上有事,人人都期望夜王能及時出現,但這隻是大家心裏的話,平常從來不會拿出來公開地討論,開玩笑,不要命了!

這席話,卻說到了關鍵的地方,同時讓眼前兩人的臉燒了起來,三猴子因為家裏貧窮而討不到媳婦,小雨本就姿色不錯,大家又是鄰裏相熟,早就成了一眾年輕小夥心中的理想對象,陳嬸子這一番話說下來,不僅挑起了三猴子那一顆熱切的心,也讓花季年華的小雨春心萌動,隻是……她心中的對象……以她的身份,又怎會配得上他?

陳嬸子看著二人的反應,便知道轉移話題成功了,活到了這把年紀,年輕人心裏想著什麼總能猜得著三四,三猴子隻怕這輩子都沒有希望了,卻不知小雨心裏那是什麼人,看著那一瞬間黯然神傷的臉,對方隻怕是有頭有臉的人哪,門不當,戶不對,自然一臉的哀愁。

“陳嬸子要回去做飯了,好好照顧你爹,嗯。”陳嬸子適時找台階溜了。

“謝陳嬸子。”

剩下三猴子與小雨,一個正在思量著要不要抓緊機會表白,卻被另一人搶先奪了發言權:“爹爹身子不適,失陪了。”小雨根本沒有想過給三猴子機會,三猴子還沒有動口回答,她已一溜煙地跑回屋子裏去了。

碰了個軟釘子的三猴子無奈地撓撓頭,訕訕地走開了。

夜裏忽然起風,雖然沒有伴著電閃雷鳴,滂沱大雨,但那悄悄移動的雲層,早已把一輪明月掩蓋得嚴嚴實實,滴水不漏,連一絲微光也不外借。

紀不容站到碉堡門外,仰望天空,這是個不平凡的夜晚,側耳傾聽,除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外,並沒有生命的痕跡,摸了摸身上那從不離體的硬硬物件,心裏輕輕道了句:“娘,我去了,很快回來。”然後展開輕功,向著目的地出發。

夜已深,路上早已空無一人,雖然伸手不見五指,但憑著感覺,紀不容還是駕輕就熟地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在屋頂地麵上躥下跳,動如脫兔,絲毫沒有受到暗黑的阻礙。

這兩年來,他除了協助韓樹安打理四方城以外,還暗地裏在紫陽城裏外打抱一些不平事,事後留書,署名“夜王”,漸漸地,“夜王”這個名字成了紫陽城的傳奇,城內百姓隻要遇上不平之事,都會把希望寄在他的身上。

坊間傳言,“夜王”長得異常威武,身高九尺,力大無窮,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亦有人相傳,“夜王”長得平平無奇,甚至奇醜無比,所以才吝於現出本來麵目……總之這一切一切的傳說,隻因沒有活人看見過“夜王”的真容,他的故事,也變得精彩絕倫,為紫陽城添上一筆瑰麗的色彩。

最近忙瘋了,會更得晚些,請見諒,估計要下個月中才會空閑些,唉……潛水去也,不要追殺我,此文不會變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