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悲催的是:三丈外大步走來一個高大魁梧的黑老頭!一看到他,方閑忍不住的打寒顫,每次遇到他沒有不破財的!
但這老頭,還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身後隱約還跟了一個‘小白臉’!
遠看小白臉,走到眼前看清楚卻依舊是女扮男裝的汪妙齡,她探出頭說的話很是輕聲細語:
“路於甲……
方閑害怕極了,擔心秘密泄露,本能反應向前想要捂住她的嘴,但她一直隱藏在黑老頭身後,他也隻能硬生生的拂袖作罷,隻是內心忐忑?
她卻笑著繼續:
“路同儕,聽聞和方同儕,情同孿生兄弟、形影不離,沒有一起呀?”
搞得舞袖和細爻麵麵相覷,還大為自責:疏忽大意了!自家衙內靈台清正,何時與那什麼路於甲的沾上了那種關係呢?
顯然她們是往斷袖兄弟那方麵想了?
方閑則有苦難言,又極度心虛,眼神弱弱的央求她,打人不打臉,傷真男人勿傷自尊啊:
‘姑奶奶呦,咱別鬧了,行不?’
汪妙齡果然不再言語,依舊很乖巧的藏在黑老頭的身後,黑老頭則朗聲大笑:
“你小子不用緊張,此番前來不為罰款,而是引薦一下,這,我的義女:匡妙齡。”
“啊……”
方同儕的啊,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個黑老頭讓人頭疼,一個男人婆也讓人頭疼,這兩人組合簡直要了他的命啊!
更何況她竟然還是他的義女?
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黑老頭的那個翻牆的中午,他就曾提過“義女倒是有一個”,言辭間竟和藹可親了好多。
當時隻當黑老頭故意裝糊塗、胡說八道而已,為的就是蒙混過關?想不到他還真有一個,還是讓方閑最為頭疼的一個!
這對義父女一個鼻孔出氣,自己翻牆太學院這事,不僅僅是黑老頭通過砸進來的鐵鉤子來推測是自己?恐怕這男人婆真的把自己給出賣了,她私下告密,肯定是功不可沒的!
一想到這,方閑忍不住的當麵腹誹:
“騙子,小騙子!害的我好苦啊!”
周圍的人不知方閑心裏所想,都是毫無反應,隻有匡妙齡突然間掩麵,噴嚏不止……不管她是端莊優雅的小娘子,還是眼前白淨清秀的‘小白臉’,方閑都忍不住的笑了……
笑得那麼誇張,那麼解氣!
所有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有匡妙齡緩步香茵,秀目盯著他,並沒有言語,他近距離與她對視時才發覺她麵色似有虛弱之態,沒有初見時那般靈動跳脫,步履亦不似前般的輕盈飄逸了?
短短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就短暫的忍住了笑,腦子快速轉了起來,很快靈光一閃。
“你,你……”你是來大姨媽了嘛嗎?
但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中,縱然方閑再玩世不恭,也深知禮節,怎敢對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逾矩,而出言無狀呢?
於是方閑轉而對身邊的細爻附耳低言,然後再交給她一包貼片,有了他的耳提麵命,她再去到匡妙齡身邊依葫蘆畫瓢。
匡妙齡聽到了細爻一番說辭後,即便依舊匪夷所思、前所未聞,但仍然信任有加的接過這包貼片,快速的放到隨身肩挎的包袱袋中。
對,就是方閑很熟悉並翻過的青色包袱。
就是依舊沒有言語,默不作聲,也不知她是被感動的,還是感到委屈的……
隻有方閑毛骨悚然的感覺越來越強!當下,他、細爻和匡妙齡是知情人,其他人呢?
特別是黑老頭早已火氣衝天,誰叫方閑把他這個匡妙齡的義父當外人呢?隻見他怒目圓睜,類似黑李逵般的凶狠殘暴、可徒手撕虎豹?
這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