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道(男道士)法器與法衣與坤道相同,故從略;
禪(和尚,漢傳佛教謂之“比丘”)其法器排列為:引磬一對;鐺子兩對;鑔鍋兩對;手鼓兩對。俱身穿海青大袍,加披紅緞金線繡成“福田”紋的袈裟。頭戴表毛線織成的“如來帽”。走在最後麵的放正大和尚身披黃袍、紅袈裟,手中手爐,爐上插草香一炷;
身穿印花白小褂的男童40名,分為左右兩組,每組20名,均身挎木盤,內放檀香爐一樽,燃點檀香,名為“呼小呐”(臣民殯儀上用的“呼小呐”亦作“小嚷”,不托香爐,而托亡者生前的文房四寶或文玩古董)。左邊的一組喊“啊”;右邊的一組喊“噯”,他們邊走邊喊以助喪家舉哀。每組小呐均有一執鞭頭目,進行指揮,一揚鞭為放下盤子;二揚鞭是挎齊站好;三揚鞭是“舉哀”前進;
執紼恭送奉安的各王大臣們,一律身穿青布袍、頭戴去掉頂戴花翎的秋帽,足登青布靴。因為光緒帝賓天已超過三周年,故不著縞素;
128人抬的“獨龍杠”,內罩光緒帝梓宮;
後扈(亦作“後擁”)64名,俱為行獵裝束,身穿灰布袍,沿著紅邊的黃坎肩,頭戴去纓的秋帽,上綴豹皮叉尾,足登青布靴。騎著高頭駿馬,手執長矛,跨著腰刀,以表示護衛梓宮;
隆裕太後的影亭比光緒的略小,為八人抬,亦為宮殿樓頂,敞門加掛黃紗簾,下為須彌座。以素黃彩綢紮成。內供隆裕景皇後禦影;
鳳輦,即雙馬駕轅轎式的車,黃雲緞轎圍,上繡彩鳳,下繡海水江牙。內供隆裕景皇後的神牌;
96人的皇杠,抬著景皇後的梓宮,上麵扣了一卷黃雲緞的官罩;
恭辦奉安大典的官員車輛和備差員工人等。
除有一部禁衛軍外,還有民國政府派來的許多憲兵,沿路巡邏、放哨,進行警戒,可謂是戒備森嚴。很多觀禮的鄉民都不得靠近,所以秩序井然。皇杠經過半壁店,進入西陵地區“風水牆”的東口字門,直達崇陵的牌樓門。光緒帝的梓宮當即換成了64人杠;隆裕後的梓宮則換成了48人杠,一直抬到地宮外口。原來這裏已設置好運靈車,自地宮外口至地宮石床上,特仿輕便鐵路式樣,鋪就木質陰槽軌道(用鐵道枕木鏨出縱長的槽),在軌道槽上鋪以綿毯,上麵置一硬膠皮輪的平車,車上鋪以棕毯,即將梓宮放置其上,並施以保險設備,左右有護衛人員,前後有杠夫牽引著黃絨繩,打響尺的杠頭一前一後,前敲後應,徐徐將靈車升堂入殿,移上了石床。後由欽天監指揮杠夫將梓宮,接著“山向”,奉安於石床中央的“金井”上麵。隨後,同樣也將隆裕後的梓宮奉安於光緒帝梓宮左旁齊頭略低一些的位置上。帝、後並了葬,奉安即告禮成。
隨後,即布置殉葬物的事宜。殉葬物品除石桌、供器、萬年燈(以兩口大缸裝滿了植物油,覆以蓋,上麵正中置一燈台,係以燈撚,直通缸內,臨時點著)、冊寶之外,其餘大部分都是帝、後生前用過的衣、被和心愛的文玩、金銀器皿,以及佛經香料,金玉等貴重“鎮壓品”。布置妥當後,恭送人員先後退出地宮,前去朝房更換吉服(即頂戴花翎齊備的朝帽、朝衣)。
在這時候,人們發現年邁古稀的梁鼎芬身軟如泥,坐在地上不動,都很驚慌。在他身旁的兩個親隨說:“梁大人曾說過等皇上奉安時他要殉葬的話。”主事人員這才令梁的親隨將他背出地宮。於是這位愚忠的梁鼎芬才殉葬未遂。
隨後,有專人關閉石門,就是用鐵鉤子從門縫將石球由淺溝鉤入深坑中,頂上石門。從此,除非設法破壞,這石門就不能打開了。四道石門都關閉後,就由事先派定的瓦工們搶砌啞吧院的琉璃影壁,以便堵絕地宮門的外口。王公大臣等在朝房稍事小憩,即齊集隆恩殿虞祭,主要是獻祭席、讀祭文,由鴻臚哈番(滿語,官員)讚禮,依次行三跪九叩大禮。
光緒帝是慈禧太後耍弄的一個傀儡,其地位無足輕重。但他的安葬儀式卻也還耗費了國家的45萬兩白銀。要不是民國成立後,奉安大典禮儀從簡,這封建帝王的死還不知要浪費勞動人民的多少血汗錢。封建帝王生時高高在上,死後也要盤剝民眾,其統治可謂罪惡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