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寡婦都想男人。”他曾無數次炫耀自己勾引寡婦的故事,並以這句話作為結論,讓聽者目瞪口呆。他固執地認為這是自己發現的顛撲不破的真理,由於大嫂的特殊關係,他甚至覺得大嫂比那個寡婦更容易上手。他的如意算盤這次卻打錯了,當秋蘭看到他袒露陽物的樣子時,心中的厭惡遠遠超出了多年壓抑的渴望,她隻是看了一眼便飯菜一扔扭頭離去。第二天一早,當兆祿故伎重演地等待大嫂時,推門進來的卻是二嫂花。秋蘭並沒有講兆祿的醜行,隻是對劉氏說自己再也不進兆祿房間了。於是花接受了為兆祿送飯的任務。發現兆祿袒裸下身的姿勢,花才明白大嫂不為兆祿送飯的原因。她慌慌地扔下飯菜逃出兆祿的房門,幾乎沒有勇氣看大嫂秋蘭一眼。但是,隻那一眼,花的心被兆祿全部攪亂了。她整夜整夜地難以入睡,眼前全是兆祿的羞處。盡管她看兆祿的樣子,比自己親手從樹上放下來的雙眼和舌頭垂下的吊死鬼胡萬勇更為可怕,盡管感覺大嫂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可她還是壓抑不住好奇和主動,沒像秋蘭一樣拒絕給兆祿送飯。每當劉氏將兆祿的飯菜盛好,便神使鬼差地走進那個房間。兩天後,兆祿才發現為自己送飯的人已由大嫂換成二嫂。他不僅沒為自己的冒失而羞愧,而是很快被二嫂吸引,完全把大嫂扔到了一邊。花不僅比秋蘭更年輕,而且富有女性線條的身材更能使他想入非非。“大嫂簡直是個大傻瓜。”他對自己的淫蕩行為毫不掩飾,像直挺的陽物並不避諱任何女人一樣。他從二嫂的眼神裏準確地捕捉到了自己想看到的東西。在他用拳頭猛擂傷腿也覺不出疼痛的那個傍晚,花再次把飯菜給他遞過來時,他仍然裸露著下體,對二嫂說了四個字:“夜裏來吧。”
這天夜裏,雖然花下了一百遍不登兆祿門的決心,可她還是在整個院子的燈光全都熄滅後,躡手躡腳地推開了兆祿的門,準確地摸到了那個強壯的裸體。第一次與兆祿的交合沒給她帶來一絲快感,窗外的風吹草動都讓她膽戰心驚。然而第二天夜裏的同一時間,她又準時地摸進兆祿的被窩,任由兆祿毫無顧忌地侍弄。日子一天天過去,花所承受的心理壓力也在日益減少,她發現並沒有人注意自己。連秋蘭對自己的態度也沒有絲毫變化。初夏到來時,她終於從兆祿的莽撞行動中找到了做女人的感覺。此時,她已把驚恐扔在了腦後,盡心享受著做女人的歡樂。她覺得整個身子都充滿活力,渾身有使不完的勁兒。她每天夜裏都一連幾次趴在窗口看院子裏的燈光是否已全熄,然後迫不及待溜進兆祿的房間,把粗大的兆祿牢牢抱住,生怕他忽然離去。她任由兆祿變換著各種姿勢取樂,也從兆祿的呼呼氣喘裏感覺渾身時而麻木時而通暢的快感。間歇時,兆祿向她講起自己在外的種種豔遇,甚至講起如何勾引大嫂的種種行為。這不僅沒有使花感到惱怒,反而會重新點燃她剛剛熄滅的欲火。兩個人盡情享樂,忘記了男女之歡將會產生的後果。在一次全家人都以為花生了病的突然嘔吐後,花才意識到自己懷孕了。直到此時她才清醒過來,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再一次溜進兆祿的房間,她推開了兆祿摟抱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