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異聞》裏有講一種遠古的通靈邪法,這裏的通靈不是說活人和死人之間的通靈,而是活人與活人之間的通靈。傳說用溫泉血蟾和通冥樹的樹根放在一起能煉製成一種藥丸,服用藥丸並按照一定法門修行之後,便能將自己的意思通過意念傳達給另外的人,如果對方也服用的話,雙方就可以通過意念互通信息。
我對秦偉說到:“這個蟾蜍不是雕像,就是真實的溫泉血蟾。傳說溫泉血蟾渾身血紅,血蟾噴射的毒液有劇毒,能腐爛肌膚,人中了這種毒,肌肉腐爛,血蟾就會在腐爛處吸食人的毒血,直到劇毒深入骨髓人才會慢慢死亡,過程極其痛苦。而中這種毒死去的人,骨骸因滲入毒素而微微成紅色。這些人手腳都被折斷做為人祭獻給血蟾,就是怕人祭反抗,傷害血蟾。當血蟾生長到一定程度便可和通冥樹根一起煉製通靈藥。”
至於血蟾生長到什麼程度,書裏也沒講。
“這血蟾沒有被煉製,可能後來出現了什麼變故。這用大量活人獻祭過的血蟾,死後不會腐爛,血蟾會慢慢變成標本一樣的東西,顏色也由紅變成黑紅。一般的血蟾基本無毒,無法用來煉藥,隻有這劇毒的溫泉血蟾才行。不過這東西一般生活在溫泉附近,難道這裏有溫泉?”我繼續說到。
秦偉說:“原來是這樣,在古時候,說不定這帶有地熱活動,也許有溫泉。”
我說:“如果這裏就是祭司部落的遺址,那麼這溫泉血蟾也許就是那些大祭司們養的邪物。你想一下,通靈對於一個祭司的吸引力是多麼的大,當時祭司們寧願違背黃帝的意誌,也不惜練成這邪法,看來這祭司部落是確確實實存在了。”秦偉說:“真能煉成這通靈藥?”我說:“到底煉不煉得成,有沒有效果,這個誰都不知道,對了,秦偉,這其中的原委咱們可以告訴趙教授,但先不告訴艾特和匪妞他們知道,免得橫生枝接,萬一他們腦子發熱要找什麼通靈藥就麻煩了。他們有很多事情,我們也不清楚,我們知道的也先不忙告訴他們。”秦偉說:“好,沒問題。不過匪妞是誰?”
我說:“匪妞就是秦清莉啊,這妞野得很,有匪氣,嗬嗬。”
“喂,你們沒事吧?”石室外傳來秦清莉的聲音,原來上麵怕我們有意外,秦清莉便下來看看我們的情況。
我和秦偉走回台階,爬出祭坑,給他們說:“就是個石室,中間一個石台供著個蛤蟆。沒什麼看頭。對了,石室四周好像還有岩畫,我沒仔細看。你們要下去看就去吧,我和秦偉在外麵看著洞口。”
多嘎、阿覺認為鑽到地下不吉利,而且聽我說沒什麼看頭,所以他們也留在外麵,其他人都魚貫下去了。我們留在洞口的四人一人點了根煙,一邊閑聊,一邊等他們出來。一根煙沒燒完,章強那小子就先出來了,我想這小子估計是看見沒什麼文物寶貝之類的就閃出來了,嘿嘿。我問:“你這麼快就出來了?”章強說:“人多,太悶。”
直到二十多分鍾後,趙教授、艾特、小琳才最後出來,看三人臉色顯然沒有什麼大收獲。估計他們也不知道《山海異聞》中溫泉血蟾的典故。小琳曾經看過《山海異聞》,不過她也隻看了其中一小部分,可能不知道這個東西。我問到:“趙教授,那些岩畫有價值嗎?”趙教授說:“都是些關於祭祀的畫,有些模糊,價值大不大,要回去研究下,反正都拍下來了。石室四壁我們也研究過了,似乎就是這一間,沒有通道和其他夾層。艾特教授,這個遺跡點,我們看得差不多了,要不我們繼續向前走再找找有什麼線索?”
艾特考慮了一下,既然趙教授都這樣看,那隻好往前走了,於是他說:“好,咱們繼續往前走。”
色吾曲挨著巴顏喀拉山,但是從目前情況來看,為了建築取材的方便,祭司部落遺址顯然是在山裏或者山麓旁,所以我們這次便沿著巴顏喀拉山南麓騎行。
在路上我找機會給小琳和趙教授講了溫泉血蟾的事,他們都很高興,因為從我們目前的發現,這基本可以肯定祭司部落是存在的了,同時我讓他們先別告訴洋鬼子和他們的助手秦清莉。下午兩點多鍾的時候,多嘎、阿覺帶著我們轉進了山穀,從此便要深入巴顏喀拉山腹地了。馬隊走了一個多小時過後,又發現一處遠古聚居地遺址。與剛才的遺址類似,建築所用的石材似乎就是在旁邊的山岩鑿取。不過這個遺址規模明顯要比剛才的大很多,而且遺址旁邊的山坡上有不少山洞。一道細細的山泉從遺址外麵留過,想是流向色吾曲。
多嘎、阿覺兩人留在拴馬的石頭那裏照看馬匹,其餘人都走進遺址,在裏麵轉悠了一圈,又發現了一個有“O”型刻痕的石板。秦清莉問道:“要不要再下去看看?”我說:“估計和上次那個差不多,沒啥看頭。”秦偉說:“那我下去看吧。”說完便掀開石板,走了下去。過了好一會兒,他爬出來說:“跟上次的差不多,隻是骨骸更多,沒有那個蛤蟆。”艾特說:“那我們去山坡上的山洞看看。”